无趣的男人。迟意内心泛起酸泡泡,委屈的撇撇嘴,甩甩小手,开句玩笑都不会吗。
她扭头继续看向在雅西广场上跳舞的人,一下就从人群里辨别出哈利斯夫妇,他们真的很恩爱,哈利斯看向阿布时候,眼睛里有光。
谢知南就不一样了,他盯着自己的时候,眼睛里永远只有三个字:你有事?
思及此,迟意失笑,“你腹部有伤,我自己能走回去,放心好了。”
直到她的腿被抬了起来,小腿落在谢知南修长的腿上时,迟意惊讶地转过头,拍掌的手连忙按住裙摆,还好是长裙!
“谢知南!你不讲礼貌了哦!”迟意低声惊呼,酡红俏丽的脸庞染了云霞,羞成了西红柿,火烧云似的。
谢知南脱下她脚上的高跟鞋,看了眼鞋底,发现透明细跟中间已经折弯,快断了。
他侧目扫向迟意,小身板踩断的?
迟意一眼看出他的想法,挺直腰板指着自己漂亮的锁骨,“跟我体重没关系,它自己质量不好,哼哼!”
谢知南将鞋放在地上,看向屈膝踩在自己腿上的玉足,白皙漂亮,而脚踝到后跟的位置红成一片,映衬着白,楚楚可怜。
“刚才怎么不跟我说?”谢知南问。
“是你说我没崴脚的,我总不能跟你争论,叽叽喳喳说自己崴了脚,哼哼。”迟意矫情地Yin阳怪气,话音里藏不住笑意,逗弄谢知南。
“你可以的。”谢知南语气凉凉。
“?”迟意愣了几秒没说话,谢知南听出自己Yin阳怪气了?
可是她突然听不出谢知南的回答是什么意思。
他这句‘你可以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网上的‘你真牛,你真行,可以’,还是说可以跟他争论。
迟意觉得自己真牛,把自己给难住了。
圣拜夜不知道要持续多久,人群没有解散的迹象,除了山门口站岗的护卫队,镇上所有人都在这里,门诊医生也全来了。
谢知南取过一支空的红酒瓶,在迟意脚踝处冷敷。
凉丝丝瓶身贴上又肿又烫的脚踝,迟意舒服的叹了口气,随口称赞,“谢知南,你人真好。”
谢知南听惯了迟意说这句话,她语气听似随意,点到即止的落寞。
他很清楚迟意真正想说的是什么,但在阿洛塔,他不想让简单的事情变得复杂起来。如同自己没办法拒绝迟意的笑容,也没办法见她受伤,早就了和她之间的来回拉扯。
这样下去不好。
谢知南有时也会想,如果没有央书惠的那通电话,自己不会在意迟意出事,迟意也不会跟着自己来到萨林镇。
此时的谢知南手握红酒瓶,眼前是漂亮的足弓,耳边热闹沸腾,心上一片宁静,比迟意更期盼一趟归国的航班。
将她送离阿洛塔,回到安全的种花家。谢知南打定主意,抬眼看向什么都不懂,朝人群露出笑容的女人。
迟意听不懂本地音乐,看不懂本地舞蹈,但是她能感受到他们很快乐,让这段时间的压抑紧张,得到完全的放松。
她撩了撩被风吹到脸上的头发,随手别到发烫的耳后,余光不经意瞥见谢知南在看自己。
迟意开心的转过头去,“是因为我侧脸比较好看,所以偷看很久了吧?”
“……”谢知南面无表情,第一次心生尴尬,他移开视线,“我们该回去了。”
“现在吗?”迟意问,她下巴朝坐在旁边打瞌睡的小哈利斯指了指,“哈利斯他们怎么办?”
谢知南道,“他们自己回去。”
“没关系吗?”
“嗯。”
迟意听话的点点头,将脚从他腿上放下来,刚站起身就听见一道划破夜空的鸣笛声。
或许应该用撕裂夜空,更准确些。
嗡嗡嗡的鸣笛声持续了十秒,停顿了来。
广场音响暂停了轻快的音乐,人群维持着跳舞的姿势不动,所有人默契的转过头,一言不发地望着进镇的山路方向。
聚集两千多人的广场上突然安静了三十秒,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警报响了,或许是误Cao作,或许是机关老旧,或许是节日的玩笑,他们仿佛都在等,期盼着不要再次响起声来!
“嗡嗡嗡”的鸣笛声传来,一样持续了十秒。
这十秒里,男女老少的反应各不相同,却都和惊慌恐惧有关,不谙世事的孩童们在跳来蹦去,拉着大人的手,望向声音传来的远处,更像是在看热闹。
广场sao动,乱作一团,抱着孩子的大人四处逃跑,夹杂着关于阿洛塔形势的讨论,潜伏在东区的恐怖分子……这些糟糕的讯息就像一个炸弹,一整晚大家都讳莫如深的话题,因为警报拉响,被摆在了明面上。
晚会的工作人员翻身跳上高台,大声训斥,维护治安,组织居民有序离开。
迟意和小哈利斯被谢知南带到对面街道。
谢知南将女人和孩子推至墙角,他两手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