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凤卿放下酒杯,准备吃菜时,却被拦住:“丫头,菜不急着吃,继续你刚才的话。为什么会认为有人在背后Cao控或者放任这些事情发生?”
“您、您真的要听我说。私下引论这种事情不……不太好吧?”
“你跟慕容麟不一样,老朽看得出来,他心思沉稳,你心思细腻。说说吧,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更何况外围还有宗牧那小子的属下盯着呢,不会传出去的。”
李凤卿:“……”
合着您就是故意套我话的是吧?我还不能不说。
这老人家也太Jing明了,堪比两个慕容麟和江度合体啊!
抬眼望去,李凤卿发现,鲁阳公正讳莫如深的盯着她,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要出鞘了。这双如老鹰一般锐利的眼眸,如今还能在这样一个老人身上看到,当真是罕见了。
眼前桌上的菜肴是色香味俱全,牵动着她体内饥肠辘辘的胃以及迫不及待的味蕾。但看鲁阳公的样子,好像她不说,就没法吃菜了。
最终,李凤卿也只能看在酒菜的面子上,妥协。
“京都之事,无论好坏优劣,皆在天子脚下,皇宫里那位,都会知晓。既然都能把手伸到容王府去,这小小的溧阳大街,京都传闻,百官动向,自是不在话下。但那位身居高位,自是不会轻易插手这样的事情,所以……若卿卿所料不差,这背后布局之人,是您吧?”
鲁阳公没有出声,反而很镇静的给李凤卿续满酒杯。自己喝了一杯后,方才道:“说实话,老朽都有些后悔让你猜了。本以为你会猜慕容麟或者江度那小子,没想到你一下子就猜到了老朽。当真聪慧谨慎,也善于揣度人心。吃菜吧,这六道溧阳菜,这个时候刚刚好。”
“您先请——”
.
出了酒楼,没走多远,便又一封带血的箭羽射在了马车上。
这一动静,差点惊扰了马儿。好在车夫技术稳当,这才没出什么大事。
李凤卿掀开车帘,伸手拔下那支箭,拿下上面的东西一看,发现是一封信件。
“上面写的什么?”鲁阳公淡淡瞥了一眼问。
李凤卿坐了回去。
看了信封后道:“上面说请我到青山寺见面,是关于血玉主人的线索还有我的身世。”
“别去,很明显这是个陷阱。”鲁阳公提醒道。
李凤卿撕了信件,看向鲁阳公,沉静道:“我知道。”又掀起帘子,吩咐车夫道:“马上回肃王府!快!”
“你这丫头倒是激灵的很,但不会后悔吗?失去知道自己身世的机会。”
李凤卿莞尔一笑,轻道:“人生在世,很多事情不是我能选择的,但我能选择的前提是,我得保证自己安然无恙的活着。就像您说的,很明显这是个陷阱,那我为什么要去送死呢?”
很快,马车上方有响动传来。
李凤卿脸色一变,却见鲁阳公道:“是王府派来暗中保护老朽的人,看来他们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动手了。只是不知道他们此行的目标是你还是老朽?”
又过了一会儿,外面传来打斗之声,伴随着激烈的刀剑相击之音。
一般大街上是不会发生这种明目张胆的刺杀行为的,除非是对方急了。马车上足足站了四人,两旁的房屋上,还有人不断向马车靠近。
李凤卿放下车帘,将外面的情况向鲁阳公说了一遍。她现在有点儿后悔,那就是今天出门的时候,没让慕容麟的暗卫跟着。
马车已经拐进了一个人烟稀少的街道,车夫依旧一手驾车,一手拿刀与刺客周旋。
李凤卿坐在马车内,微风将帘子吹起一角,她看见车夫身上的伤,眉头紧皱了起来,心底竟有一丝慌乱闪过。
“丫头,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冷静。”鲁阳公抓住她的手腕,将自己的松木掌递给她防身用。
李凤卿拒绝,她拿出自己袖中的匕首道:“您放心,有我在,谁也伤不到您!”她坐在帘子后,一脚踹向那名缠着车夫的黑衣蒙面人,只是那人被踹下去的时候,剑刃划过她的小腿。她闷哼了一声,强装镇定,给车夫说了一个地名,便又重新坐回马车内。
一路颠簸,马车从闹市区跑到了僻静之处,一路跟随而来的刺客,也在一座义庄前发现了马车。
为首一人示意自己的手下,那人抽出长剑,挑起车帘一看:“老大,没人。”
“给我仔细搜,他们肯定没跑远。你们几个去那边,你们去南边。”
过了一会儿,属下回来禀报,没见踪迹。
一行人看着就剩下眼前的院子发呆,破旧不堪的大门,蛛网灰尘随处可见的地面以及头顶那两个渗人心惊的‘义庄’二字。
“进去看看!”为首之人上前,一脚踹开半开的破门。那门应声而碎,空气中吹过一丝丝Yin寒诡谲的尘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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