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不会又要出城吧,不准!”李荣赈眉头一蹙,满脸不悦,怕她又提出城小住的要求,放话在前直接拒绝断了她的念想。
温惟摇了摇头,看他那小心眼记仇的样子,又气又好笑:“你想多了,不是这事!”
“那是何事?”
“我想把呼兰嫁给全生,你意下如何?两人的意思我都问过了,阮媪那边对全生也很是满意,这亲事就等你点头了!”
李荣赈听后,会心一笑:“这是好事,只要他们二人心意相通,我自是没意见。”
“那就这么说定了,回头让人把全生的娘亲接过来,再让阮媪挑天好日子,赶紧把俩人亲事办了。”
看她那着急忙慌的兴奋劲,李荣赈酸溜溜地说道:“别人的事这么上心,怎么不见你着急自己的事?”
“什么事?”
李荣赈斜楞了她一眼,没好气地道:“还能有什么事,当然是终身大事!”
她没想到李荣赈好端端的竟突然提起这个,而且还说的如此自然顺溜。
李荣赈见她不说话,伸手拉住她的手腕用力往自己身上一扯,温惟顺势坐在他的大腿上,两人距离瞬间拉近。
借着二人独处的机会,李荣赈迫不及待把这几日一直酝酿在心里的话倾诉出来……
“其实……,我一直想亲口问你,你愿不愿你嫁我为妻?”
李荣赈极其温柔地在她耳畔小声问道
温惟被他突如其来的一问弄得不知所措。
她不好意思得低下头,花颜娇羞,极是动人。
“以前我没有底气,因为问了也白问,我对你来说仅仅只是个陌生人,一纸诏书的婚姻早已被政治利益所主宰、你没得选也无法拒绝,我亦不愿逼迫于你。但今时不同往日,你既已知我心意,我想让你亲口告诉我,你可愿做我李荣赈的妻子?”
温惟抬眸看着面前与自己鼻息相闻的男人,面对他直接热烈的求爱,心跳加快,呼吸深促,她想开口回答。
沉思片刻,又犹豫了……
李荣赈知她心中所想,又一本正经道:“我爱慕于你,只是因为你这个人,你亦不必有其他顾虑,无论以后会怎样,我们之间会发生什么,吾爱你之心不会动摇!
你曾经也说过人立于这天地间,如蜉蝣、如薄烟,短短数十载,本该活得肆意潇洒,既如此,我们为何要被这些身外之事所禁锢,我们只需遵从本心,做自己想做之事,爱自己所爱之人。
吾之一生,惟爱你一人!
余愿汝之所爱,亦如吾之爱汝也。”
他抬手抚上她白净无瑕的娇颜,迫使她注视着自己黢黑的眼睛,不容有一丝闪躲,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她直面自己的内心深处。
两人额头相抵,亲昵无间
“你也心悦于我对么?也愿意做我的妻子?”
“我……”
见她欲言又止,他强势霸道地要求道:“我要听你亲口告诉我!”
他柔情似水的双目满含期待,忐忑急切等待着她的答复。
此时,温惟长眸含笑,面颊滚烫……
低头慢慢将唇附在他耳边,声如蚊呐得小声嘀咕了一句。
李荣赈登时咧嘴一笑,无比欢快,将她紧紧搂在怀中,轻啄她眉心,心满意足道:“阿俏,可放心,只要有我在,我定会护你周全!
此生,吾之心、吾之躯只属于你一人,我李荣赈绝不负你!”
他情不自禁喊她闺名,动情地在她耳边说着让人面红耳赤的情话。
难得见她一副小女儿的羞怯模样,心中又爱又怜:“既然你已同意,那我明日就物色个稳妥之人前往东平行纳征之礼!”
“明日?怎如此着急?”
“此事趁早免得夜长梦多,再说你日日在我面前晃悠,我想你想的厉害,忍得实在辛苦,难道……你就不想赶快把自己嫁出去,早日为我李家开枝散叶,生儿育女?”
温惟下一刻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红着脸呵斥道“乱扯什么!不知羞!”
“我只是就事论事,言心中所想而已……”
李荣赈咯咯地笑着。
……
接下来一连几日,可把玲珑度的几位忙坏了,为了让呼兰风光出嫁,温惟也是费了心思,陪嫁之物一应俱全,皆是她Jing心挑选。还专门从尚宫局要来几匹品相极好的蚕丝蜀锦让阮媪为呼兰赶制嫁衣,又让东市的珠宝匠人专门打造了几套华贵别致的新式首饰。
李荣赈那边也丝毫不跌分,想着全生忠心耿耿随自己出生入死多年,又念在温惟与呼兰两人的情分上,平日里往来方便,豪掷千金在玲珑度附近为小两口置办了一处喜宅,独门独院,一点不比豪门大户的府邸差。
随着喜事临近,每个人都洋溢着喜悦,唯独准新娘呼兰,没事就一个人偷偷得抹泪,心里极是压抑难受。
温惟心思细腻,知她舍不得自己,自己从小与她一块长大姐妹情深,除了外出游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