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我赢了,他果然跟了上来!
从地狱仰望天堂(苍之自语/三)
我从未过问,欧阳晟以前的事情或是他的背景,还有他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他比我年长,一身流气在街市放荡,我一直没有见过他有什么亲人或是朋友。
也许,他也如我一般,孤身一人存在于这个世间,心中有太多的悲伤与故事了!
楚文浩与欧阳晟也越来越熟了,而欧阳晟从初时狼一般的孩子终成长为冷傲而能干的男孩。
自我开始接任务的那一夜,他便陪在我的身边,始终没有缺少过一次。他为苍鹰做的,为我做的,真的有很多很多了!
再来,在法国,我遇到了望。那时的我,正巧在法国处理事务,望的父亲曾帮了苍鹰一个忙,我从不想了解其中他们有什么瓜葛,只是接受了他平安找到望的请求。
我第一次见到望的时候,似看到了刚失去母亲的自己,弱小、苍白而又无力。他的脸虽不及我的妖艳,却也是芙蓉似的五官。
我教会他在别人欺压时,要做的不是逃避而是迎对直上,把别人给的伤害再加上几倍还给别人。
他果然不负我的厚望,他爆发时的力量,令我也受到了小小的冲击。
当望上门来找我时,我正因生活缺少了乐趣而闹心,便因此而接受了他要陪在我身边的要求。
慢慢地,望开始适应我有些过于严苛的训练,他一点点的开始变强,连性格也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变化。
那个先前单纯的孩子居然学会了把所有的一切隐藏在他的笑容下,有时,连我都看不清他的所思所想,我也会猜想,或许连他自己都已经不清楚了自己的心情。
刚开始,望常常在训练得坚持不住后,便大声痛哭,而后闭着眼睛叫着,“姐姐,姐姐”;还有“保护她”。
有时,我也会小小的好奇一下,他话里的姐姐是谁?但他不提,我也不便细问。其实,我清楚,望的改变绝大部份的原因是我,我的伪装,他也一并学习上了。
在那一年,我终于成为了苍鹰的少主,当那个称谓扣在我的身上的那天,我独坐在和室里,一夜无眠,直至天明。心里,是黯然?难过?还是快乐?得意?我不知道,那复杂的思绪几乎淹没了我所有的心智。
也是在那一天,我听到,那个女人砸光了她院子里所有能摔破的东西,大声哭叫着,叫嚷的是我与我那已经辞世的母亲的名字。
我知道,这一次,不必我自己动手,有人会为我处置她。
果然,堂主们认为我身为少主,不能让人如此漫骂,于是,经讨论,他们决定把她还有她的儿子,我该称之为哥哥的他一起从苍园里驱离了。他们被安排到了“龙门”。我当然清楚,他们正在让她与她的儿子自我的生活中消失。
我没有表示任何意见,在她离开的那日,我站在樱树上,远远看到前院的她和他上车离开。她已经不再是我记忆中的那个样子,显得混乱而又疯狂。
自那天开始,我对生活便少了几分期盼,也许,正如别人所说的那样,当生活着只是为了报复,那到头来,是会遗失所有的。
那年夏天,在狩猎者的手上,我救下了一只受伤的母狼。它一身雪白,墨绿幽深的眸子,尖锐的镣牙。
初时,没有人能接近得了它,它的戒心十足,随时保持着攻击人的状态。随着它肚子的鼓涨,我确信,它有了孩子。
我曾听说,狼是世上最忠诚的动作,它们的一生只有一个伴侣。而这只母狼,它是否已经丢失了它的另一半?
也许,它感受到了我对它没有恶意,开始让我接近。
终于在一个月夜,它生下了与它同样漂亮的雪狼,我为它命名夜。
而雪狼的伤也已经全愈了,我也曾想让它离去,却又念及幼狼还小,生怕它们又遭到攻击,便让它们留了下来。
夜对我毫无惧意,更加没有敌意,它喜欢在绕着我的脚走路,像极了让人心疼的孩子。
因为夜的关系,雪狼对我也越来越依赖。好像,它开始明白,那个时候,是我救下了它。
期间,我收购了绝色,开始让它成为了市里数一数二的娱乐场所。我常会去巡视,也带上面具,因为不想让人看到并记住自己的脸。
然后在那个晚上,我捡到了一个透明而又带着忧伤的孩子。我其实可以不用出手的,随便一个人就可以解决这种常常会上演的闹剧。
但那时,当我看到她用那种无所畏惧的眼神扫视了一圈后眼底出现的浅浅忧虑与讥讽后,不知道为什么,隐身在面具下的我,便觉得无尽的哀伤与……隐隐的心疼。
死,这个孩子,她想死,她失去了生的气息,她正以毁灭性的姿态去拥抱死神的到来。
在那一瞬间,我从她的身上感觉到的,是这样的想法。
从地狱仰望天堂(苍之自语/四)
我上前,制止了那个醉汉的行为,至此,我认识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孩——尤希y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