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注:同样是两人世界和拉灯的一章,本章中出现的歌曲是《Tumbalalaika》,和前面那首歌一样可在国内音乐app上找到。
每章标题风格都不同能怪我吗?能。
Tina冲洗完毕爬出浴缸,伸手去拿浴巾。
她把浴巾裹在身上然后把门打开一寸,从中看见卧室里空无一人。一个小光球漂浮在天花板附近,向弄皱的床单投下一片轻柔的白光。Percival显然已经醒了,而且已经起来穿衣服出去了。
Tina感觉到一阵担心,向头发施了个干燥咒然后扒出了她的睡袍。她系好腰带走近没关紧的卧室门朝外看,屋里光线黯淡,但她还是能看出没有人在。
不过门廊上的灯笼亮着,Tina察觉沼泽的水汽和香烟的烟气正从外面飘进来,前门开着。她赤脚走过去,从角落里张望。
Percival坐在门廊秋千椅上,显然陷入了沉思,香烟优雅地夹在指间,烟气缭绕着他的身影。他没有看她,目光投向黑暗。他已经拆了肩上的绷带,她能看见那处皮肤上新愈合的粉色疤痕。如果不是太过紧张,她会感觉自豪且为他高兴的。她的紧张是因为她站在这里都能看出他心中郁结。
“我知道你在那儿,Tina。”他看都不看地说。
她把额头倚上门槛。“我知道,”她说,“我在等你邀请我。”
他朝她微微扭头,她能看见他的侧脸清爽的弧线。“你不需要邀请,”他说,“只要你高兴,你可以在我眼前任意来去。”
她跨过门栏缓缓走向他,“现在抽烟太早了。”她用了陈述语气,但他们都知道这是个问句。
“我很担心。”他说。
“记得我说过的关于担心的话吗?”
她欠考虑的尝试没有成功。“几个小时前我跟一位美丽的女士在一起,”他说,“那时我只想着我有多想要她。后来我在空荡荡的床上醒来,她不在了,我发现自己在想:她叫什么名字?她是Tina Goldstein还是Mariana Moon?这是那种能让男人夜不能寐的问题。虽然她们长相相同,但我只想要两者之一。”
一大波突如其来的情绪击中了Tina,但其中最大的情绪是恐惧。他是什么意思?他感觉被她背叛了吗?或者更糟,也许他只是想告诉她他不想要Tina,他想要的是Mariana——一个勾魂迷人的造物,Tina永远也比不上。
也许他知道她会有这种恐惧,知道她不确定他想要的是哪一个女人,他在强迫她在不知利弊的情况下做出选择——说实话,或者撒更多谎。她在心底为此鼓掌,因为Percival Graves不愧是如此聪明能干,为达目的能够Cao纵别人的情感。但是她最直观的感觉只有惊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她看清之前就滑过了她的脑海。
她也坐到了秋千椅上,离他颇远。她并不怕他——Percival Graves并不是那种会无缘无故使用暴力的人,尤其是对情人和朋友,她对这点十分清楚。她只是怕他下一句要说的话,她忽然明白他说的每一个词都可能以她不想的方式改变她的生活。
“我还以为我做得很明显了。”她最终说,同时憎恨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有多微弱。
“你当然是这么以为的。”
Tina克制不住,怒容开始微微显露。不可思议的家伙,她想。“我把自己交给你了。”她提醒他。
“你是在完成仪式。”
Tina双手交握,就好像是在演示她的观点。“一举两得,”她简单地说,“事先不难决定。”
“决定跟我做爱?”
“决定给你治疗,”她纠正道,他轻率的推论反而让她平静下来,“反正我无论如何都打算勾引你的。”
他终于扭头看向她,她很高兴他的脸上至少有一丝波澜——那是惊讶。“什么?”
她耸耸肩,垂目看向膝盖。“我告诉过你我的秘密,”她轻声提醒他,“Violetta问我的问题,我想了一整天,想起你流到我裙子上的血,你的陈年伤疤,我的恐惧,还有……其他一切。也许任意索取是我自私,但我至少也有所回报了。”
她为自己胳膊上感觉到的接触而吃惊,但却发现只是Percival在伸手碰她。他收回手,大概误以为她的畏缩是由于别的什么原因。“你得原谅一个老头子无谓的自尊心。”他生硬地说。
“自尊?”她迷糊地问。
他弯腰在地上碾灭了烟头,然后把烟蒂扔向树林。“我以为你觉得我傻到发现不了你治愈了我,”他说,“傻到不能事先知情,或者你只是出于怜悯,以上理由你自己选吧。”
Tina震惊地张大嘴巴。
“就算听起来像我nainai我也要说,”他说,“在蜜蜂飞进去之前快闭上嘴。”
“Percival,”她缓缓地说,“我知道你会注意到的,但我那么做不只是为了治愈你。因此我才没有事先告诉你,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