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抬腿往里走。
陆燃盯着他,大概知道了这里估计被姜霆夜闹出过什么事,他也没点破,紧跟着姜霆夜便往里走。
大概是上次姜霆夜的举动太过于骇人听闻,赌坊上上下下都把他记得清清楚楚,这位爷要是再来,便是重点关注对象,时时刻刻要有人跟着,免得哪个公子哥的手指再被砍了。
这些天没瞧见姜霆夜,赌坊里上下都松了好几口气,原以为这位爷不会再来了,谁知道说到就到了。
站门口附近的打手最先认出了姜霆夜,他先是一惊,随后便开始疯狂给各个站位的人打手势。
姜霆夜领着陆燃还没到下楼梯口的地方呢,就已经好几个人堆着笑脸迎上来了:“爷您来了?您看。。今儿是想玩点什么?”
陆燃挑眉,将这几个笑得比哭还难看的打手表情尽收眼底。
得,这不仅是闹过事儿,这是给人家闹得心虚害怕了,不愧是姜氏一族只有姜婉能治得住的姜小公子。
姜霆夜咧嘴一笑,一说不玩儿,来找人,那几个打手脸上的笑都维持不住了,一个劲儿直抽抽。
这位爷该不会是又来找人剁手吧?
盛上京的公子哥,他准备剁几个啊?
那位沈公子再没见过,反倒是这位爷屁事没有,权势如何,大家自然都心知肚明。
可知道又能怎么样?又不敢真的拦着他不许进,又不是活腻了。
不过姜霆夜在楼梯口自己停下了脚步,转过脸看向靠自己最近的那个打手道:“我就不进去了,这儿你们熟,常来你们赌坊的,有没有一个叫。。叫。。”
姜霆夜想不起来名字,拿手肘戳了戳一旁的陆燃。
陆燃自然的接过话来:“陈尚水。”
几个打手面面相觑,互相看了一眼,颇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姜霆夜啧了一声:“别跟我说不知道啊。”
他这摆明了是威胁,陆燃无奈的笑笑,竟然也由着他胡闹了。
姜霆夜面跟前的打手回过神来,赶忙道:“爷。。我们这儿确实有个叫陈尚水的,不过不是来这儿赌钱的,是我们当家的,上回爷见过的,还记得么?”
姜霆夜一愣,随后睁大眼睛回头看陆燃:“陆燃哥,你说的陈尚水,该不会是开赌坊的吧?!”
虽后知后觉,但还是反应过来了,陆燃温和笑着颔首:“是。”
姜霆夜闹个大囧:“那你。。你刚刚怎么不提醒我呀。”
说完,面对陆燃这么张脸又实在恼火不起来,只能作罢,回身拍拍那打手肩膀:“那,劳烦你请你们当家的出来叙话。”说完,指了指外面,“我在外头的小酒楼等他。”
毕竟,赌坊里可不是什么说话的好地方。
眼见着姜霆夜走了,一群人才回过神来,赶忙传话去了。
对面的小酒楼瞧着只有两层,但包厢里装得很是华丽,端上来的小茶壶也很是Jing致讨巧。
一坐下来,姜霆夜就觉得自己有些饿了,左右是要谈话的,不如边吃边说,填饱肚子才是王道。
陈尚水来得有些慢,姜霆夜点的菜基本都上齐了,敞开的包厢门才瞧见陈尚水的身影。
他率先看见的是陆燃,有些惊讶,然后才看向了姜霆夜。
不过陈尚水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包厢门关上后,他到两人之间坐了下来。
关于陆燃突然回来的事他显然也很吃惊,不过略一想想又觉得应该如此。便只是老友寒暄了两句,就把视线落到姜霆夜那里了:“当时我还在想,这是哪家的小公子瞧着面生,行事却如此利落,原来是姜氏小公子,陈某失礼了。”
姜霆夜嘴里没停,含糊着应道:“好说好说,我也是伸张正义,惩jian除恶,没真想砸你场子的。”
他吃得香,还不忘了招呼陆燃和陈尚水都吃点,看来是真的饿了。
陆燃倒是不能忘了必行的正事,他随意套了个事情转到地下黑市的“含珠”买卖上,如今官府出面想要接触到真正的头目是很难的,地下组织畏光,对任何有官府背景的人都敌视抗拒,场面游击战让他们变得特别谨慎,抽身离开的速度也非常之快,所以想要真的接近到能说的上话的人,陈尚水在赌坊干了这些年,想必是会有门路的。
陈尚水沉默听完,只问了陆燃一句:“对你来说很重要么?值得你欠我这么个人情么?”
陆燃想了想,虽然这些事江莠甚至还没来得及解答他所有的疑问。
但可能有关姜婉这一点,就足够让他点头了。
得到陆燃肯定的应答,陈尚水也很讲义气的没再过多追问。
他本身是生意人,打点门路是基本,这些年各方鬼神见得多了,诚如陆燃所说,这事儿当下除了他,还真没人能地地道道的照着道上规矩,一点风声不透的把消息搞到手。
哪怕是安吉禾也不行。
任何人都可以花钱雇人买卖。
但情报这种东西,不在这道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