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验,直接把贝壳放石灰窑77ZL里烧,看烧出来的是李鬼还是李逵。
结果很显然,两箩筐的贝壳烧出来的和石灰石烧出来的并无二致。加了水进去,不一会儿就“咕噜咕噜”冒泡泡,散着热气。
烧窑的村民对石灰这东西太过熟悉了,要说对烧出来的生石灰还有怀疑,那你这加了水后的熟石灰还有什么可质疑的?调配后,所得的石灰浆,论稠度粘度都非常不错。
就是他们平常所接触的东西!
“嘶……”村长眨巴着眼,深吸气,“还真能这样?”
“能的,你就放心吧!这玩意我保准每天早上给你送一大车子来,真不缺!” 贺明珠打包票,“要是想更多点,也没有问题,就是车得你们自己出,我这也没有再多的货车了。”
早在前天,她就已经和那两村签了协议,每天供应贝壳,到明年开春。
村长还是下不了决心,他拿眼看贺明珠,始终抱有怀疑,一个女人,真的靠谱?
边上的村民却叽喳说个不停。
“村长,再厉害的媳妇也做不了没米的饭呀,这糙米下锅总比饿死强啊。”
“我看没差!我姑婆就是嫁的海边,她那祖屋就是用贝壳灰糊的,都几十年了。六月那场台风来,也照样好好的。”
……
“行吧。”村长抵不过大家对赚钱的向往,终于答应了。也只好是这样,城里到处起楼,石灰石越来越供应不上,这窑要是停一天,可得亏大发!
又一份合同到手!且是一天一结算,当场给付。
签完了合同,离开了石灰厂,贺明珠顿觉腿软。
这东走西跑了好几天,终于尘埃落定,手上的钱能够付清剩下的两成地款了!一直走倒不觉得,一停下来,就什么气也撑不住了,只想好好休息一会儿。
可想到一会儿还要去趟镇里,现在还不是泄气的时候。她就用指甲掐自己的掌心,给自己打气。
司机大哥载她到江滨,就回去了。
明珠来到原先登记的地方,好家伙,这队伍长得压根望不到尽头!也难怪,今天是登记时间的最后一天了,人们掐着点凑够钱,自然人是最多的了。
这一次队伍很齐整规矩,看来是有人维持秩序了。明珠举着手掌覆在额头,挡住阳光直射,眯着眼,去望那队伍尽头在哪处。
她赶到那里,排在最后头。随着队伍缓缓前进,默默听乡亲们对进城生活的美好希冀。
“我跟你们说,这里肯定要变好的,你还别不信。”说话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婆婆,“我家里人一个都不同意,就我非要过来。说了几个月,才把他们说通咯。”
“我个老太婆都豁得出去,他们一个个跟鹌鹑似的。这也怕,那也怕,真是想不通。”
“阿婆,你可真有魄力啊,你怎么就这么肯定呀?我们都是摸石头过河,边走边看深浅哩。”路人笑着附和。
“听我说,说了你们就知道了。我老姊妹,嫁到这里几十年了,穷77ZL苦了几十年,跟我们嫁别处的完全比不了。你猜怎么着,风水轮流转,她这几年是越来越好,今年就更好得不得了!”老婆婆激动得口沫横飞。
“公家看中了他们村的地了,一亩地安置两个人,征一亩,发七千块钱,七千啊!叫什么劳动力安置费!喔,那一下就不得了了,冲天了!啧啧……想也知道,上面能花这么大笔钱,肯定要花大力气发展,才能不亏呀!你说是不是?”
老婆婆就排在贺明珠前面,一回头,这话就正好像是在问她。
“啊呀,阿娒,你一个人啊?”老婆婆瞅了瞅后头的队伍,看着不像是她的亲友,如同发现了新大陆,“我看这一整个大长队伍里,就我们俩女的单独来的吧?你可真是了不起噢!”
……明珠不好意思笑笑,算是默认。
然后也说了一句对方等着的话:“阿婆,你老人家才厉害,有见识!”
前后的其他人:……
互吹互擂的一老一少两女人,有意思?
漫长的队伍,就随着这些嬉笑打诨,渐渐缩短。
那位老婆婆的钱只够买最末一档的,听工作人员那么说,她也照样乐呵乐呵的。直问工作人员,最末档哪一处最好?
工作人员甩着笔在图纸上划走,抬起头,眼睛一亮,话到嘴边就变成了:“喏,问你后头的那位,她比我懂。”
……贺明珠一脸黑线。
小哥,你不愿意说,也别推给我呀,这毕竟是老人家一辈子的积蓄!
就算她有过前世一遭记忆,也不敢轻易帮人做决定啊。
老婆婆转头笑眯眯地望着她:“阿娒,我就知道你是个能干的,快帮阿婆选选。”
明珠只好硬着头皮,给她分析起最末档的情况:
“末档里要想挑个好的,也是难。那整片位置放现在都谈不上好。所以呢,只能看后劲。
阿婆,这一处离现在中心地带最近;而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