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艳阳,又似春风》作者:一吱有解
文案
我再见他时,已经过去数年,意气风发的少年只存在于往昔中。如今的他,拥有一张瘦削的脸庞,这张脸上写满了苦楚,身体如秋风落叶般,脆弱得不堪一击。
如果能够回到过去,我想对那个洒脱洋溢的身影呼喊:“张坎,你不是上帝的蝼蚁,你是我心中永远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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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说美人迟暮,令人叹息,可少年凋零,何不令人扼腕呢?
我与他的人生只能找出几处交集,但仅是这几处的交集便让我无数次听到“少年感”时,脑海浮现是他的脸庞。
他独有一份常人所不能够的气质,洒脱忧郁,寂寥纯净,笑时如艳阳,走过如春风。
那年,在夏日蝉鸣中,骄阳烈日下,他乘风而行的背影为年少的我带来第一次心动。
我对他,如同凡人对神仙,尘土对星辰,是凝结在懵懂时期的珍贵向往。
他叫张坎,顺遂至束发,坎坷及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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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关键字:主角:张坎余书帆 ┃ 配角:方豫汤凌爽 ┃ 其它:
一句话简介:上帝的蝼蚁,永远的少年
第1章 你记得我吗?
我再见他时,已经过去数年,意气风发的少年只存在于往昔。如今的他,拥有一张瘦削的脸庞,脸上写满了苦楚,身体如秋风落叶般,脆弱得不堪一击。
他一个人坐在急诊室的蓝色皮椅上,佝偻身子,蜷缩成一团,头发杂乱如同灌木丛,穿着件黑色的棉外套,边角处跑线得厉害,已经露出内芯,鞋子是与时节不配的网面球鞋,脏得认不出原来的颜色,他肤色黝黑,纹理粗糙,针管穿进他布满青筋的手,这只手垂搭在把手上似乎已经用尽他的全部力气。
我走上前,试着找到一个合适的姿势,好让我们此时能够拥有一种平衡与平等,可怎样都是别扭。
最终,我选择蹲下身,微微仰视他低垂下的脸庞,问道:“张坎,你还记得我吗?一小的余书帆。”
茂密杂乱的头发与厚重乌黑的外套掩去了全部微小的颤动,他抬头看我,那双眼睛早已蒙灰,却仍旧坦然。他的声音像是被人生灌了一抔土,艰涩而沙哑。
“记得,余书帆。”
时隔多年,他再次念道我名字时,记忆中的少年面目全非,如今的他似一位年轻的老者,不富智慧,却饱经沧桑。
“余医生。”护士打断了本就没有进行下去的对话,“有病人需要你看下。”
我起身,他的目光并未随我而动,或是他有,可惜已经被额前的碎发遮住了。
后来,当我看完急诊,再回到蓝色沙发时,他早已不见。
我问护士他是不是走了,护士却对他毫无印象。那个曾经路过班门口便能惊起女生骇浪般心动的男生,如今无法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是那个很脏的人吧,跟流浪汉似的。”另个护士说道,“挂了一瓶药就走啦,说是没钱。”
他那般样子出现,这番境遇并不在我的意料之外,但,印象中熠熠发光的少年与他重叠的身影仍叫人心酸难过。
“什么病啊?能成这样。”一位护士问道。
“肠胃炎。”另个护士翻阅诊疗记录时,顿了下,她皱眉继续说道:“不止,他之前也在咱们医院看的,手断过,阑尾炎,心脏,血压都有问题。”
我望着空出来的位置,还有他坐过的痕迹,心中默念着他的名字——张坎。记忆中的少年回过头,在夏日蝉鸣中,烈日骄阳下,他身体半弓,骑着山地车,乘风一路向前,不顾身后,甩掉所有人,自然也包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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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年前
12岁那年,我作为转学生进入柳镇一小六年级三班。父母因为生意场上失利,欠下巨额债务,无法同时供我和弟弟同时在北京上学,最终他们选择让我回柳镇。理由是弟弟还小,而我哪怕继续在北京读书,之后也会因为户口问题也无法参加高考,索性直接回老家,省得将来转学麻烦。于是,一张车票,我如同被流放般,孤身一人回到柳镇,这个于我完全陌生的故乡。
我寄宿在一位老师家,她姓王,教初中语文,是我妈的亲戚,丈夫常年在外打工,五层楼高的房子只有她和婆婆婉君在住,她寡言少语,婉君阿婆温婉可亲。三年前,她开始接受托管,全托、半托和补习,像我这种父母在外,家中无亲友依靠的,自然是全托班的一员。更为特殊的是,我不住在王老师为学生准备的宿舍,而是和婉君阿婆睡在一起,除了春节外,我的所有节假日也是和她与婉君阿婆一同度过的。
老师家离柳镇一中很近,离一小稍远些,我必须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