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只有两年只差,但不管是气场还是在功绩上,他都远不如容珩,
就连镇北侯半生戎马,上了年纪才转军为政,可在战场上的军绩,也是不如容珩的。
在鲜血四溅、硝烟四起的战场上,容珩不仅足智多谋,练就了一身好本领,那被血腥带出来的气场,更是骇人万分的。
眼见情况不利于自己,也为了防止回侯府后挨训,他立即说:
“这也不能怪我,我只是好心提醒月宝苏不要光着脚出来跳舞,是她自己不识抬举,还觉得我多管闲事,不仅跟我吵闹,还用木棍打我;
还有那个老不死的上来拉扯我,我只是推开她而已,是她自己没站稳。”
他说的理直气壮,虽然说这些也只是为了回去以后不挨骂,但这也的确是他的内心想法,所认为的。
闻言,容珩二人都不约而同的低眸看着月宝苏裸露的脚丫子。
镇北侯虽作为长辈,但也还是避讳的扭过头,脸色难看,似乎是真的很不堪入目。
容珩面色也是有点冷,几乎是立即脱下披风卷成一团盖子在她裸露的脚上。
月宝苏是真的很想不明白,她只是不穿鞋而已,又不是不穿衣服在外面裸奔,至于一幅见了鬼的样子吗。
在他们北洲,就从来没有这样的,女子经常光着脚去湖边玩耍,跟邻家姐妹一起捡螺。
她这会儿其实开始有些委屈了。
“宝苏向来柔弱得不能自理,温柔贤淑,脾气极好,若非世子做了什么,本座不相信她会动手打人。”
容珩忽然开口,声音听着没什么情绪,可看着秦明深的目光却十分厉然,冷到极点。
月宝苏错愕的看着他,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听了。
容珩竟然在帮她?
甚至不顾镇北侯在场!
虽说容珩跟自己的父亲素日交好,但秦明深还是很怕他的,也不能说是怕,而是一种由心的一种敬畏。
秦明深求助似的看着镇北侯,但是镇北侯却静静的在在哪儿,没有一点要开口道意思,情绪难以窥测。
他说不出什么话,对月宝苏他倒是能趾高气昂,但对容珩,他甚至连正常说话都是紧张的,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话:
“我其实也就只是想教教她怎么做事做人而已,哪有女孩子鞋袜都不穿出来跳舞的。”
“我的人,需要你来教规矩?”
他明明声音也不重,但却莫名带着一股蚀骨的寒意,令人不寒而栗。
月宝苏惊喜极了,她从来都不知道容珩在外人面前竟然还会这么护着她!
就算知晓容珩是打心眼里关心自己,但按照一般情况,自家人遇到事情跟别人发生争吵,大都只会责怪自家人。
不说别人,她父王母后也都是这样,虽然月宝苏也是知道父母是真的爱自己,但爱之深责之切,他们总是希望儿女在自己身上找问题。
初衷是好,可在这样的环境里中,以后遇到事情,又怎会回家说。
毕竟最后讨论到底,他们也只会责怪她让她从自身找问题。
月宝苏忽然眼眶有些发热,委屈一下子就上来了,她巴巴的拽着容珩的袖子说:“将军,他才不是教导我,是骂我。
他骂我是丧家犬,还说我不要脸,说话可难听了。”
容珩皱眉,随即眼眸立即腾升出浓浓的危险,他看向秦明深,目光却又冷了几分,Yin沉如水,骇人至极。
秦明深一激灵,心里慌得一批,他下意识后退了几步。
“明深,你在外面乱搞也就罢了,怎么到了将军府还这么不知轻重,这些话,是应该对女孩子说的吗。”
在事情还好办的时候,镇北侯终于开口,声色俱厉的训斥,“快跟宝苏道歉。”
月宝苏眸底掠过一抹Yin沉。
她听出来了,镇北侯是想要将这件事情轻轻带过,‘对不起,我错了’,这件事也就结束了。
可是邹姑姑呢。
她微微偏头,看了一眼因为疼痛都站不直身体的邹姑姑。
那她爱的人受的伤怎么算。
前世她已经窝囊忍受够了,重来一世,难道还要忍气吞声?
秦明深虽然在外面很混,但是对于父亲的威严还是很畏惧的,也知道这是一个台阶,他不下那就很难收场。
最后他不情不愿的说了一句:“对不起咯!”
月宝苏差点没笑出声。
对不起还能加咯?
快。
第19章 月宝苏报仇
“你说了这么多难听的话,还打了我的人,一句对不起就算完了?”
月宝苏并不接受,而在外人眼里,她这是不识抬举,而在瞧见秦明深父子脸色稍变的时候,她又忽然笑靥如花,一幅很好商量的语气,
“毕竟镇北世子到底是真真切切的动了手的。这样吧,世子您也让我打一下,就算扯平了,事情也就算这么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