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什么时候养成了偷听的习惯?”
堂堂一国之君,竟也好意思。
赵景自然是没不好意思的,他去的是自己妃子的宫殿,又不是什么旁的地方。
他笑着走上前调侃:
“哪有你这样当母妃的?竟还笑话焕儿。”
赵景说是这么说,但看到小皇子一脸的口水时,眼中不免也有些嫌弃。
温宓将这抹嫌弃看的清楚,顿时就似抓住了把柄似得嘲讽:
“皇上还说臣妾,哪儿有您这样当父皇的,竟嫌弃焕儿。”
她把他说她的话原封不动的还了回去,然后得意的看着赵景。
丝雨瞧着两位主子幼稚的样子,无奈摇头,赶紧上前福了福身道:
“皇上,娘娘,小皇子该休息了。”
温宓瞟了眼已经亮起的灯,心中虽不舍,也知时间不早,就让丝雨把小皇子抱走了。
丝雨一走,伺候的宫人也极有眼色的无声退下。
温宓这才正了神色问:
“皇上可是有心事?”
赵景没想到竟被温宓看了出来,他也没瞒着:
“宓儿可曾听说了刘贵嫔的事?”
“若是皇上说的是刘贵嫔想把大皇子送给太后抚养一事,臣妾定是知道的。”
温宓也没隐瞒,很坦白的就说了出来。
毕竟她虽然是在坐月子,可又不是瞎了聋了,外面的事自有宫人告诉她。她若是说不知道才不正常呢。
赵景叹了口气,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朕想给大皇子换个母妃,宓儿觉得何人可行?”
温宓闻言,诧异的挑眉。
并非是她诧异于赵景想给大皇子换母妃,而是诧异,这种事情,以前赵景可从来都不曾和她说过,更别提询问她的意见。
见温宓久不出声,赵景又喊了一声,温宓才回过神,她不好意思的笑笑:
“皇上可是在同臣妾开玩笑?事关皇嗣,臣妾如何能插手。”
况且,她如今有了焕儿,怎么说都有不安好心的嫌疑。
赵景知道温宓的担忧,也没勉强她一定要说出个一二三。
他沉yin片刻,终是道:
“朕本属意贤妃和夏容华二人,但朕又难以抉择,想听听你的意思。”
赵景既然问了第二次,温宓也就没再继续矜持下去,认真的说了自己的意见:
“臣妾认为,该是贤妃更合适些。”
赵景挑眉:“为何?”
他还以为宓儿会说夏容华合适。
温宓不知赵景想法,逐一把自己想的说了出来:
“一来,贤妃多年无子,大皇子若交给她抚养,定然是不会受委屈的。二来,贤妃位份仅次于臣妾,也是最合适的人。”
三来,她与贤妃并无仇怨,也不介意送她一个天大的人情。
赵景点了点头,笑着握住温宓有些微凉的手:
“宓儿与朕果真是心有灵犀,朕也是这样想的。”
温宓忍住白他一眼的冲动,略微羞涩的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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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赵景对刘贵嫔厌恶到了极点,一日也不想让大皇子在翠微宫多待,第二日就下了旨意。
翠微宫,小李子刚宣读完旨意,刘贵嫔就似疯了一般抓住小李子的腿:
“不可能,不可能的,皇上怎么会这般对本宫?你定然是假传圣旨,本宫要让皇上诛你九族。”
小李子瞧着跟个疯婆子一样的刘贵嫔,厌恶的后退一步,冷冷道:
“贵嫔娘娘说话可要有证据,奴才怎么就假传圣旨了?这圣旨可是圣上亲手所书,真的不能再真了。”
刘贵嫔无力的跌坐在地上,Jing致的发鬓早已松散不堪。
她哪里是不信那圣旨,她是不愿意相信皇上竟然这么狠心的对她。
圣旨已经传了,小李子也不愿在这儿多待,指使人将大皇子抱出来就想带着人走,却又被回过神来的刘贵嫔给拦住了。
她抱着大皇子不撒手,小李子脸色有些发黑,语气自然不怎么好:
“怎么,贵嫔娘娘想抗旨吗?”
一听小李子连抗旨二字都说出来了,冬葵吓得不轻,忙上前安抚刘贵嫔:
“娘娘,皇上的旨意已经下了,您若是不从,便是抗旨不尊,那可是大罪。”
她说着,声音低了许多:
“不若先妥协,待日后再想法子把大皇子给夺过来。”
许是冬葵的话起了作用,刘贵嫔抱着襁褓的手松了松。
一旁的宫人见状,忙把大皇子从刘贵嫔那里抱过来,一溜烟儿的跟在小李子身后去了贤妃宫里。
小李子带着大皇子到的时候,高时也才刚宣完圣旨。
与刘贵嫔的疯魔不同,贤妃是激动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深宫日子无聊,她又不喜欢与旁人一起,只能每日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