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知道姐姐为何要让她来乾清宫了,还真是把皇上拿捏的死死的。
想明白了温宓的意思,夏容华稍稍抬头,动作细微,却足以让赵景看清楚她脸上有些为难的神色。
赵景面色微沉:“你没去过雅安宫?”
夏容华听出话中的怒意,也不敢再装模作样,忙道:
“臣妾去是去过了,只是……”
她顿了下,吊了下赵景的胃口,继续说:
“只是贵妃娘娘看起来很是憔悴,臣妾去的时候,娘娘还郁郁寡欢的。”
有些话,点到即止就好,没必要说的很透,剩下的,有些人自己会脑补的。
这个“有些人”赵景闻言,放在桌案下的手瞬间握紧,极力忽略自己心中的异样,他说:
“贵妃才生产,你若是有空,就多去陪陪她,省的她一个人胡思乱想。”
夏容华松了一口气,看来皇上还是在意姐姐的,那一切就都不晚。
她福了福身子,道了一声是。
赵景垂了眼皮,又拿起一本折子,随口道:
“至于二皇子的洗三,便按照皇贵妃之子的规格去办。”
皇贵妃!
夏容华直到走出乾清宫,心中还是不平静的。
皇上竟然提了皇贵妃三个字,这是不是说明,皇上有意要晋姐姐为皇贵妃?
不怪夏容华如此激动,皇贵妃之子,便是半个嫡子,若是中宫一直无子,待皇上议储之时,按照名分,也该是二皇子为先。
只是激动过后,随之而来的,便是各种焦虑。
夏容华知道,明日洗三过后,许是后宫所有人的眼睛都会盯上雅安宫,若是二皇子不能平安长大,再多的荣耀都是虚的。
她神色一寒,疾步回了锦华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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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知道今儿是个好日子,见老天爷都赏脸,难得的是个晴天。
太和殿,赵景和太后坐在上首,太后笑眯眯的朝小皇子的nai娘招手:
“把孩子抱过来让哀家看看。”
那日赵景虽然摔袖离去,但也并未拒绝太后要抚养二皇子的提议。
太后本就对这个和自己极为有缘的孙子很是喜欢,又想到他即将养在自己膝下,故而怎么看怎么喜欢。
她去了护甲,小心翼翼的抱着二皇子,满脸欣喜的对赵景说:
“皇上你瞧,哀家的孙子就是长得好,和你小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底下的嫔妃命妇见太后如此喜欢二皇子,心里各有各的计较。
贤妃是丝毫不在意,左右她也不曾有孩子,太后喜欢谁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但刘贵嫔就不这想了。
同样都是皇子,为什么区别这么大?
太后对她所出的大皇子冷冷淡淡,反而对二皇子毫不掩饰的亲近。
刘贵嫔攥紧了手心,瞧了瞧上首的空位,面上挤出一抹笑,似是惊讶的说:
“今儿个二皇子洗三,皇后娘娘怎么没来?”
刘贵嫔话落,殿里似乎寂静了一瞬。
宗室命妇有那消息灵通的,早就知道皇后被禁足了,但那些消息不灵通的,见殿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当即消了声。
太后抱着二皇子不撒手,连看也没看刘贵嫔一眼:
“皇后身子不适,不便前来。”
刘贵嫔见连太后都不在乎,咬了咬唇,顶着皇上冰冷的目光,讪讪的坐在位置上不吭声。
夏容华轻笑了声,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了句:
“有些人呐,始终看不清自己的身份,妄想与贵妃娘娘相较,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刘贵嫔位份虽然比夏容华高一点,可夏容华掌着宫权,真论起来,还是夏容华更尊贵些。
在这样的场合,刘贵嫔纵然听着心里不舒服,但也不敢闹大,只狠狠地瞪了夏容华一眼:
“你不过是贵妃身边的一条狗,有什么好得意的?”
夏容华眸子冷了些许,一眼扫过去,刘贵嫔只觉得浑身发凉:
“便是条狗,那也比你好太多,刘贵嫔可要小心了,日后莫要被狗咬了才好。”
说完,夏容华挪了挪身子,离刘贵嫔远了一点,凑到一旁同别人说话去了。
眼见着吉时就要到了,太后还在不停地夸着二皇子,洗三嬷嬷有些急了,却不知该求助谁。
夏容华起身,微微一笑:
“太后,臣妾知道您喜欢二皇子,只是洗三的吉时都要到了,若是错过了吉时就不美了。”
太后似这才想起来,将二皇子交给洗三嬷嬷:
“瞧哀家,只顾着欢喜,却忘了时辰了。”
洗三嬷嬷笑着奉承了两句,接过二皇子开始按照洗三步骤进行。
轮到添盆的时候,太后拿出的添盆礼,又惊掉了一众人的眼珠子。
年轻的不知道太后拿出的暖玉项圈代表了什么,但不妨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