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阵白花花的水泼飞溅,湖边靠的近的人都是往后退了一大步。
我觉得谁要是想看狮子发威,绝对不能错过现在的这一幕。
苏烟儿整张脸都要炸了,乱蓬蓬的头发竖着,一双杏核眼瞪的要吃人一样。
木瓜哈哈笑着,拿手背帮她抹了抹脸上的水花,却被她一把拍掉。
“宋言,你丫疯了吧!连你姑nainai也敢耍!”
木瓜眨眨眼,孩子一样笑起来,“亲爱的,你生气的时候真好看,要不我这么多年都看不够。”
苏烟儿去挣另一只手,从刚才开始,他们的手就一直握在一起没放开。
但是木瓜屹然不动,稳稳的握着,稳稳的站着。
然后,他收敛了笑容,一张脸突然正经起来。
“苏烟儿,你知道,我爱你好多年了。”
“本来我觉得还可以再等几年,但是现在我觉得自己熬不住了。”
“苏烟儿,给我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
我默默看着,脑子里终于不再混乱。
一时间,就觉得这几年来,他们之间纠葛缠绵的那些事,终于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于是,这并不是场闹剧,也不是他一时兴起的胡闹,而是一个男人,面对自己苦恋那么多年的女人,无可奈何的告白。
我只是有点难过,我难以想象平日里总是那么嬉皮笑脸的人,承受不住的时候,会是怎样的表情。
等了好多年,等的自己没法再等下去,告白,却只能用这种哗众取宠的方式。
“啪!”
就在这时,苏烟儿突然出手狠狠扇了木瓜响亮的一耳光。
力道很大,脸上立马就现出印子来。
然后她呜地哭出来,一边哭一边死命拍他打他。
“你混蛋!我以为你淹死了,你丫混蛋混蛋混蛋!”
木瓜挨了一巴掌,又被抽打了无数下,然而,他却开心地笑了。
他靠过去,终于把她搂在怀里。
他说:“我爱你烟儿,我真的爱你。”
心里便生生抽了一下。
我抬头,望向身边的男人,发现他也在意味不明地看我。
一时间也不需要什么言语,我笑了笑,挽上他的胳膊。
“回去吧。”
他点点头,嘴角有淡淡的笑意。
我爱你。
主语,谓语,宾语。
再简单不过的句式,再简单不过的文字组合。
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等到你亲口说给我听。
晚上,苏烟儿给我打了个电话。
她说,丫头,今天让你看笑话了啊。
我就乐,平时都你看我笑话,偶尔颠倒一下角色,挺好。
她嗤一声,开始跟我斗嘴。
等无关紧要的都扯完了,便听见她在那边顿了一下,才问:“你跟陆离在一起了吗?”
我心里怦怦跳,张着嘴,半天没出声。
事实上,我确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我觉得我可能永远都会记得,我喜欢的人,也曾经是她心里最在意的人。
她听我半天没有声音,便叹了口气,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给你打气。丫头,我都忘了的事,你还记得做甚?”
我没有回答,我知道,在这件事上,也许她可以忘,我却不能忘。
我们好成一个头,我们什么都可以分享,但是我们不能分享同一个男人。
所以,最终,他待在我身边,无论这个过程中我是否做过对不起苏烟儿的事,结果确实是这样。
我说:“对不起,烟儿。”
她就笑:“我不记得你有对不起我过,所以你以后不要再说。不然不只是我,连你亲爱的木瓜哥哥也不饶你。”
她笑的很真诚,提到木瓜的时候,声音亮的像在闪闪发光。
我便也笑了,我是真的,打从心里为她感到高兴。
我说:“木瓜很好。”
半天,她才轻声应道:“嗯,他很好。”
然后她说:“所以,你们也要好好的。”
第二天便是比赛。
临近上场的时候,大姨妈突然开始折腾我。
我捂着肚子,囧着一张脸坐在候场室等陆离。
应该马上就轮到我们上场了,可是他刚刚什么也没说就走出去,直到现在都没回来。
我很郁闷,肚子疼,心里又急。
还好木瓜和苏烟儿都来看比赛,木瓜不知从哪接了热水拿给我,苏烟儿坐我旁边,絮絮叨叨跟我说话,想让我转移注意力。
只是说了好半天,还是不见那个人现身,她终于也憋不住,转头问木瓜:“陆离到底去哪了?快上场了怎么还不回来?”
木瓜无奈地耸了耸肩,然后笑着安慰我:“丫头别急,一会儿他要还不回来,你就上去随便弹一首,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