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默看我,半晌,才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我没有……那个。”
……没有——那个???
王子大人,您说的“那个”,是指那个???
我估计我眼睛都要瞪出来了,没有那个……没有那个是什么意思啊啊啊!!!
然后,我问了一个让我想Cao刀砍死自己的问题。
我说:“你没有那个……怎么小解啊?”
然后,我觉得我成功把这个世界上最不会发怒的人也惹怒了,因为他的气息突然就急了,那双澄澈的眸子现在就差喷出火来。
然后,我听见他几乎是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念道:“陶喜儿,我说的那个,是指套子。我没有套子,是因为我平时用不到!”
我要哭了,我觉得我还是自我了结了吧,不要在这里迫害广大同胞了。
不过,下一秒我脑子就亮了。
我突然记起来这儿那天,在背包里看见的那盒让我想要奔回学校杀了张梦雯的东东。
“我有那个……呃,我是说……套子。”
他的脸几乎要扭在一块了,表情复杂地问:“你怎么会有那种东西?”
“呃,不……不是我的,别人……放在我这儿的……那个,要用吗?”越说声越小,到最后,我觉得自己真要“低到尘埃里去”了。
“你……做过吗。”他的声音也细的几乎要听不到了。
“没有!绝对没有!我还是处女。”我对天起誓。
他看着我,突然嘴角一抽,笑了出来,但马上又憋回去,一张脸云淡风清的。
我觉得他这表情也就唬唬跟他不熟的人,现在对我已经完全没用了。
当然,这个世界上跟他熟的人,太有限了。
所以,他还是可以成功唬住大多数人。
“那你……那你做过吗?”
他脸一抽,突然转过身去,说:“困了,睡觉。”
我急了,扯他被子,嚷道:“喂,到底是做没做过啊,做没做过啊?”
他拿被子蒙着头,“你好烦。”
我推他,拍他,掐他,“喂,你告诉我啊!”
他不说话,只是蒙着头装睡。
我气呼呼的躺下,心里还很悲愤,我都告诉你了,你告诉我会死啊?你没做过我还会笑你不成?
我那时脑子里压根就没想过,其实还有这种可能,他是因为做过,所以难以开口。
第二天早上,发生了一件惊悚的事情。
呃,其实也不能算是早上,我醒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
王子大人早不在床上,我面朝天花板想了很久才反应过来身在何处。
然后,我起身,很不淑女的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下床准备去洗漱。
原本只是不经意的一瞥,却被我赫然发现,白色的床单上,一滩褐色的血迹,十分显眼。
我承认,我当即就傻掉了。
难……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落红??
可是,我明明记得,我们什么都没做啊!
于是,当王子大人推门叫我起床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我一脸惊慌,跟一张床单眼部角力的白痴画面。
他顿了一下,眼神有些询问的意思,看向我。
“有……有血。”我只好小声的指指那摊罪证。
他瞥了一眼,神情突然有些不自在。
然后他说:“需要……买药吗?”
我彻底惊悚了。
我大张着一张嘴,半晌都合不上。
“你说什么??”
我太惊讶了,我不能接受……买药?买什么药?
难道……我们真的……啊啊啊啊!!!!
我的第一次,居然在脑子里没有留下半点印象吗?
他便不看我,声音几乎不能再小:“一般……不是都会需要……吃药吗。”
我继续惊悚。
半晌,才失落地低下头去,声音很颓丧:“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为毛啊??为毛我的大脑就像把那件事自动删除了一样??
他说:“什么印象?”
我摇摇头,“没什么……就是觉得很可惜,第一次居然自己都不记得。”然后我诚恳地抬头,表情很沉痛:“我听别人说……第一次会很痛……痛的会哭……我哭了吗?”
他愣了半晌,然后马上就反应过来我表达的意思,脸红一阵白一阵的。
“陶喜儿,你是傻子吗?”
他怒视我,表情有点无可奈何,好像我俨然是个棘手的麻烦。
我心情沉重,初夜的第二天就被骂,这是不是说明我已经完了,我已经要被始乱终弃了……
女人啊,你为毛这么可怜!
他仿佛受不了我的自怜自艾,忍无可忍的转身要走。
未了,还是停下脚步,回过头来,深深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