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不等我YY彻底,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我,哦不,是在场每一个人的幻想。
木瓜背着把电吉他,手里抱着不知从哪偷来的扩音设备,笑yinyin的走到潘才女身边,优雅地把东西安置好,拿着麦克风对全场说,“咳咳,在下不才,姓宋名言,外校人士。今天路遇贵宝地,有幸与诸位朋友分享这位美女的靡靡之音,在下一时技痒,就想凑个热闹。不才宋某,拉不起这种高深的乐器,只能借自弹自唱聊表心意,还望诸位朋友捧个人场!”
然后他笑笑,露出一口白牙,开始盎然地陶醉于自娱自乐之中。
我囧了。
众人都囧了。
潘才女惊了。
然后,我越过木瓜的身影,看到对面人群里,一脸笑意的苏烟儿。
那感觉,就像是隔了一个世纪。
木瓜一曲终了,竟然博得了一片叫好。
他满足的一鞠躬,蓄势待发就想再来一首,不料,被一旁早已气的发抖的潘才女抢下了麦克。
潘才女夺过麦克,一手指着木瓜,大骂:“有完没完?!你这人怎么那么不要脸!!”
木瓜一脸无辜,“美女,大家都是找乐,何必呢。”
潘美女听了就是一阵猛喘,吓得我们以为她是哮喘发作,幸好随后她就爆发出来,让我们长舒一口气。
她说,“你、你哪来的?这是你待的地方吗?你这人怎么那么不长眼啊!”
木瓜说,“美女,你淡定一些。表骂人,骂人遭人掐。”
潘美女快哭了。
木瓜纠结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要不,下一首我让你唱?”
潘迎迎“啊”地大叫起来,吓得围观群众都一哆嗦,然后她举着麦克冲到音乐楼门口,冲楼上仰头大喊:“陆离!陆离!你出来!你不出来我今天就不走了!”
我抹了一下额头的冷汗,这个局势,我看还是撤吧。
潘迎迎固然疯,但木瓜是癫狂,完全没有竞争力。何况,楼上还坐着一位生来就不素常人的大神。
我偷偷地往后退了一步,正踩在一人脚上,回头,我囧了。
这个世界变得越来越狗血。
沈鹤闷哼了一声,皱眉瞪眼看着我。
我说,“你怎么在这?”
他说,“跟你一样。”
我默了,这年头大家都爱看热闹吗?
然后,我就听一彪悍的御姐京骂横空出世。
苏烟儿三步两步走过去,嚷道:“潘迎迎,你丫Jing神分裂了吧!快别跟这丢人显眼了,回去拉你的小提琴吧!”
潘才女回头,恶狠狠地瞪着苏烟儿,道:“你凭什么管我!你算什么东西!仗着家里有点臭钱你还真以为你是慈禧了你!别以为我们都是瞎子,要是没你家给学校塞那点钱,你能混到现在?你早被开除了你!”
苏烟儿嗤地笑出来,“我以前从来没听说过,有钱倒成什么要被指责的事了。亲爱的潘大小姐,容我提醒您一下,您上课的教室,睡觉的寝室,拉琴的琴室,哦,还有现在您伫立的这块阵地,不巧,都是我家那些臭钱堆起来的,我看您还是趁早离开吧,别脏了您高贵的双脚。”
潘迎迎全身都抖不成个了,还想骂什么,骂不出来。
半晌,她带着那种怨毒的眼神冲苏烟儿低低地说,“别以为我不知道,我看过你从陆离家里出来,不过,他应该压根就不甩你吧,你那落魄样子,真该给你张照片自己看看。”
然后她笑了一下,笑的很难看,确切说,是狰狞。
我下意识去看苏烟儿,却见她只是瞪着眼睛呆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害怕了,赶紧从人团里钻出来,上前握住她胳膊。我摇了摇她,我说,“烟儿?你怎么了?”
她转头看我一眼,眼神那么空洞,然后又转过头去。
她完全是一副受刺激的样子。
我手足无措,回头求救地看木瓜。
他没看我,只是走到潘迎迎跟前,摘下电吉他,摸了摸琴弦,然后猛地举起吉他砸到地上,砸了好多下,那琴就支离破碎了。
全场都呆了。
然后,他转头笑yinyin地看着潘迎迎,一字一句地说:“我劝你现在走,不然下一个就是你。”
疯子就是那种,这一秒在冲你笑,下一秒就虐的你体无完肤的人。
潘迎迎显然受了惊吓,不过她还没反应过来要走,楼上缓缓走下一个人来。
白衣白裤的少年,云淡风清地走过来,浅色的发折射着阳光。
我一瞬间看的有点恍惚。
潘迎迎也很恍惚,虽然她刚刚还如烈女一般哭着嚎着要见陆离,但是真当这人站在她面前时,她傻了,她少女了。
陆离淡淡的看着她,声音很悠远,“要见我的是你?”
潘迎迎愣了,然后激动地猛点头,“是我是我,我叫潘迎迎,我是小提琴……”
“那不重要,我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