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觉得,他是我招惹不起的,所以我没有回复,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我想了想,决定还是先给苏烟儿打个电话。
响了很久,那边才接起来,然后我听见苏烟儿声音哑哑的一声,“喜儿。”
她叫的我心里跟着一滞,我直觉她状态很糟糕,忙问道:“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她就呵呵一笑,笑的很惨,然后哑着嗓子说:“没事,就是想你。”
我说你骗人,你肯定有事,说吧,我听着呢。
然后那边静了一会儿,半晌,她才用很无所谓的腔调说:“也没多大点事儿,就是被人甩了。”
我没说话。其实我早猜到跟男人有关,只是她一直闷着不说,我也不敢问。
“其实我也不是多在乎,像我条件这么好的女的,丫看不上,只能说丫眼神不好没有福气,不能说明我失败,对吧。”她自嘲地一笑。
我没说话,静静听着她倾诉。
然后她又说,“其实我真觉得我还不错啊,我要才有才要貌有貌,要气质有气质要品位有品位,我们家怎么也有几个亿,我有车有房,关键是我对他那么好,为了他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他要做皇上,我绝对不做女王,他怎么就是不要我呢。”
我沉默,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过了好一会儿,她幽幽叹了口气,说:“喜儿,我觉得我自己太失败了。”
然后,那边传来隐约的抽泣声。我心里也特难受,我知道换在平时苏烟儿绝对是一滴眼泪都不掉的主儿,所以她现在这样更让我难过。
我说烟儿,你别这样,我看着难受。
她呜呜地哭出来,哭了很长时间,然后哽咽着说了一句,你不知道,我那么喜欢他……
然后她就一直断断续续地重复同一句话,我那么喜欢他,那么喜欢他……
我的心都要跟着她哭碎了,我甚至都想冲到那个甩了烟儿的男人面前,揪着他领子问问他,苏烟儿到底哪点配不上他,要被他这么践踏自尊。
但是我也知道感情这种事,别人是无法干涉的,是非曲直,个中缘由,只有当事人才能明白。
况且,它原本就不是黑白分明的那种绝对存在。
我只希望老天多疼疼苏烟儿,因为她实在是个好女孩,值得一个百分百优秀的男人好好爱护她。
这绝对是个bug
这几天我一直郁郁寡欢心里特不自在,然后我做了一个足以影响我下半生的决定。
我要追求真爱。
虽然我以前觉得,像我这样慢热及缺乏激情的人,没可能会做出主动追求男人的事,但那是我没碰到过,现在我碰到了,就没理由让真爱从我眼前溜走对吧。
而且我又想,没准我之前二十年的沉稳矜持都是在为这一遭的爆发做准备呢,养Jing蓄锐,厚积薄发。
然后一爆惊人。
其实在感情这种事儿上,我挺需要一个军师给我谋略谋略的,毕竟我是个新手,有很多潜规则我还不明白。
苏烟儿是决计帮不了我的,她现在自己那摊事儿都要把她整崩溃了。
所以我上线蹲着等木瓜,我觉得木瓜在这些事上总是比我们先知先觉,就好比我们和苏烟儿的感情经历还是一片空白的时候,木瓜已经和漂亮小男生手拉手去吃早茶了。
我等了几天,木瓜的头像却一直没亮过。我有点失落。
略沉思了一下,我就提着那把长柄透明雨伞出门了。
我觉得我这架势很像踩着筋斗云提着长剑的大侠,我要去拯救我的公主。
哦不是,是我的王子。
这世上有些事是没法说明白的,就好比我的梦,和这把伞上的那个字。
也许这就是因缘吧,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我叫了一辆出租车,指挥着开去上次与苏彦卿见面的咖啡厅,然后从那开始循着点滴记忆搜寻那个住宅区。
最后,绕来绕去兜了好几个圈子走了好多错路,我终于发现,车子在距我家不到两条街的地方停下了。只不过,这条路我平时几乎没走过。
我再一次感慨,一切都是天意。
不是有句古话说了吗,近水楼台先得月。
从距离和地理位置上来说,我有一个很好的开端。好的开端是成功的一半。
当我开心滴奔到心中的圣地的时候,脑海里突然蹦出一个特别不合时宜的段子。
两个渔夫打渔,其中一个打上一条美人鱼,渔夫想了想还是忍痛把她放生了,另一个渔夫见了特不理解,问:why?
那个渔夫反问:how?
好吧我承认我彻彻底底地寒了,还有谁能在如此激动人心的时刻想起如此不CJ的事情?
但是猛地,我脑海里闪了一个霹雳。
啊啊啊!!我竟然忽略了一个最最根本性的问题!
那就是——how???
我脑子里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