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袒胸露背,你成何体统。”
闻言三殿下的手一顿,一脸无辜道,“我一直这样,以前怎么没见娘子怎么说我不成体统。”
“那那那……那是我没想起来啊!”
某人理直气壮。
三殿下单手托着下巴打量了她好一会儿,“娘子反应这么大,莫不是想再陪为夫洗一遍?”
他的神情别提多暧昧,钱宝儿蓦地就想起某个儿童不宜的画面,白皙的脸蛋儿一下就跟染了红霞似的,猛地扭过头去,“你少胡说八道!谁要跟你一起洗了!”
过了一会儿,钱宝儿就听见了低低的笑声,她扭头回来一看,正好看见屏风后面伸出一只手,将中衣中裤挂在了屏风上。
屏风后面随即传出入浴的声音,钱宝儿这才想起,方才她沐浴完之后,清容忙里忙外地张罗着换热水来着。
钱宝儿气鼓鼓地嘟囔道,“死书呆子,要去泡个澡还不忘了调戏我。”
她往床上一滚,可又鬼使神差地坐起来不自觉就盯着屏风看了良久。
脑子里还莫名就勾勒出了某殿下沐浴的场景。
简直血脉喷张,香艳无比。
钱宝儿的鼻血都要喷出来了。
不行不行,不能继续脑补了!
肾都要虚了!
钱宝儿连忙把被子一裹,假装自己睡着了。
宋景桓洗完过来时,钱宝儿已经睡着了。
被子被她踢到了边上,还躺得四仰八叉,毫无睡相可言。
宋景桓将她手脚都给掰正回来,又替她掖好被角放下幔帐,便穿好衣裳出去了。
这会儿穆然和韩恕都在外头守着,宋景桓出来之后,便吩咐清容进去照看,自个儿则与穆然他们往远离主卧的房间走去。
穆然手上还拎着他的药箱,坐下来便横了宋景桓一眼道:“大半夜就不能让人好好休息,我整日的替你们夫妻俩跑腿卖命我容易么?”
宋景桓压根不打理他的话,径自脱下衣裳,露出左手手臂来。
他左手上臂缠着一圈纱布,依稀还有些淡淡的血痕透出来。
穆然看了一眼纱布,随即没好气又瞪了他一眼:“你说你整日的作死干什么?受伤了还不说,跟你们家那位逞强,回头要是被她发现你受了伤还不肯告诉她,她非闹着要休夫不可。”
三殿下不咸不淡道,“你换药就好,这些事情就不劳穆大公子Cao心了。”
穆然:“……”好心当作驴肝肺!
他越想越气直嘟囔“我怎么就认识了你这么个不知好歹没心没肺的家伙。”
三殿下索性当作没听见他说话,看都不看他了,径自转向韩恕道,“那件事呢,怎么样了?”
韩恕拧了递上干净的手巾递给穆然,便回道,“殿下,那件事情已经有眉目了,那个人也已经在来京的途中了。”
宋景桓嗯了一声,说道,“加派人手,这件事务必不能出岔子。还有,那个人也不能有任何的闪失。”
“是。”
韩恕答着话,但说完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往主卧的方向看了一眼,迟疑道,“殿下,这些事一直瞒着夫人是不是……”不太好。
宋景桓闻言看了他一眼,不以为意道,“这些事情纷繁复杂,眼下她难得过几天开心日子,就不必拿这些事情去给她徒增烦忧了。等到瞒不住的时候再跟她说也不迟。”
这些话从他口中说出,轻描淡写,云淡风轻。
仿佛是在说今日吃的什么穿了几件衣裳那么轻松。
但韩恕很清楚这件事背后代表的究竟是什么。
殿下这么多年来除了夫人这个牵挂之外,余下心心念念的,便是替娴妃娘娘平反,还她一个清白公道,让她在九泉之下得以瞑目。
可娴妃娘娘当年被陷害的事情错综复杂,牵涉甚广,时至今日,早就不是几句话能解决的事了。
真的要到了为娴妃娘娘平反的那日,只怕这大周朝的天都要被捅出个窟窿了。
但同时韩恕也清楚,这件事情无论多难,殿下都不会放弃。
因为,这是身为人子的他唯一能为自己的母亲做的事了。
韩恕心里头暗暗叹了口气,便不再言语了。
穆神医很不爽被人忽略,上药的时候就故意狠狠戳了宋景桓一下,结果三殿下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仿佛不会疼似的,就抬了下眼皮子斜睨了他一眼。
“你可比我们家宝儿幼稚多了。”
穆神医:“……”
我真是信了你的邪!
“你是木头做的么,喊句疼会死啊?!”穆然搁下药瓶子,拿起干净的纱布便往他伤口上重重地缠上去,就恨不得他能喊声疼。
平日里他跟他们家夫人在一块儿那会儿那一副活泼可爱的样子上哪儿去了,那位夫人一不在他就恢复成这副性冷淡的德行,看了就来气。
真是恼火!
谁知三殿下仍是一脸性冷淡地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