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称呼竟与皇帝与永和公主的调情之言一般。
秦缘圆面红,头低得更甚。
但二人距离本就接近,秦缘圆只消轻微挪动少许,玄迦的唇便彻头彻尾碰上她的面颊,她瞬间一僵,往后仰倒想要拉开距离,但却被他按住了后脑勺往前压。
两幅身子撞在一处,玄迦俯身,用力吻住了那侬丽的红唇。
外间,永和公主的娇啼愈发婉转,咿咿呀呀地叫唤着,隐有暧昧的水声传来,玄迦将她双耳捂住,捧着她的面颊辗转深入。
秦缘圆觉得唇瓣被他吮得发疼,轻轻地哼唧一声,指尖划过他的胸膛。
劝阻之意甚明显。
暗门外的野鸳鸯胡天胡地,她和玄迦窥视不止,还学着他们的模样胡来,实在是……不大应该。
玄迦闷笑一声,轻轻地咬了一口女郎俏丽玲珑的小鼻子:“你倒是生得一副狗鼻子,什么也瞒不过你。”
秦缘圆趴在玄迦胸前,伴着胸腔的共振,郎君的声音磁性而温醇:“你那好阿娘,暗地做了手脚,狗皇帝早便有心无力,后宫佳丽三千,硬是一个蛋也不曾下下来。”
秦缘圆一脸尴尬地指了指战况听起来还算激烈的门外:“可他听起来,不是还行么?”
玄迦眸色一暗。
秦缘圆颈侧传来痛麻之意。
她可怜地仰着脖子嘤咛一声,听见郎君含糊的声音,恶狠狠的:“小娘子,这荤话也是你能说得的?什么行不行的。”
秦缘圆捂着脖子唔了一声,她低头看见自己胸口星星点点泛红的痕迹。
可见郎君是如何咬牙切齿的凶狠。
“你也会说,他是吃了药,维持个一时半会的,自然不成问题。那秘药来自西蛮,药力凶狠,却有助兴之用,坏处便是常会腐蚀身体,惑人心智,以致人性情暴虐,幻像偶生,日渐虚弱。”
“更甚的是,长期以往,会成瘾性。”
那不就是毒品么?
好端端的一个皇帝,怎么成了瘾君子?
皇帝要吃药,毓王要吃药,元珏年纪轻轻的,竟也要吃药,如此说来,他们元家的郎君,竟没有一个能行的么?
她顿了顿,无差别扫射:“足见他们元家的男人都不行。”
玄迦眼眸危险地眯了起来:“你说什么——?”
被人掐着腰肢向前一撞。
秦缘圆顿时面红若血滴,迷迷糊糊想起,若以血缘论,玄迦可不是元家的郎君么?
她胡说八道了什么?
顿时也不敢说话了。
玄迦他捏了捏小娘子软绵绵的面颊:“公主觉得——还行么?”
秦缘圆支支吾吾没有说话。
此时,门外的声响此刻已渐歇了下来,秦缘圆大约算了算时间,也不过五分钟罢了,就这,皇帝还是吃过药的。
果然不大行。
但永和公主很给面子:“元郎雄风不减当年。”
秦缘圆:“……”那看来当年也不过如此么?
如今事也办过了,二人该说点正事了罢?
如此想着,秦缘圆便贴近了镜片,想要看看屋内的情形。
屋内烛火昏黄,那艳丽的大红纱幔下,两道影子交缠在一处。
竟是不着寸缕的。
辣眼睛。
秦缘圆忙不迭错开眼,慌忙躲了回来,撞进玄迦乌浓潋滟的凤眼中,才觉得眼里舒服了些。她心中默默呸了一声,要不是为了冰蚕,才犯不着受此极刑。
那二位似乎也像是听见了秦缘圆内心的诉求。
皇帝:“乖乖肤白若雪,竟将孤衬成了老头,那冰蚕如今在何处呀?可能让孤一观?”
永和公主的声音陡然变得尖锐:“元郎想做什么?”
那可是永和公主维持容颜的宝贝,她自然分外着紧。
皇帝朗声一笑:“瞧你这要紧的模样,我若想要冰蚕,从前不送给你便好了,如今不过是许久不见,像看一看那冰蚕被你养得如何罢了。”
秦缘圆忙凑近。
只见那永和公主缓慢起身,披了一件轻薄的纱衣,扭着跨,款款地取了个带锁的鎏金盒子:“那宝贝便在此处。”
永和公主解了锁,那里头竟还有一层锁,层层叠叠的,足足落了六层锁,那冰蚕的庐山真面目方展露出来。
胖乎乎的一条虫子,但其身却是透明的,宛若水晶一般。
许是方吸过血不久,身体上仍浮着淡粉。
秦缘圆大喜过望,摇着玄迦的手臂:“你看,她将冰蚕放了出来!”
她商量问:“接下来我们该作何打算?”
玄迦俯身一观,脸上表情还是很淡定的:“现在便取。”
现在?要怎么取?
天子出行,把手的卫士定然不少,玄迦又要孤身上阵,以一挡百千么?
想起他取榴丹伤痕累累的模样,秦缘圆握着他的手,很坚决的:“不许涉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