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迦的法子,自然仍是符合永和口味的美男计,不过是玄迦那美男非是玄迦,而是另寻了个俊俏的郎君,剃了头,安排到观云寺,有意无意地接近永和公主罢了。
秦缘圆是见过那位细作的。
生得亦是高大俊朗,骨rou匀停,剃发后再穿上袈裟,竟也很有几分仙然飘逸的姿态。
起初,秦缘圆自信满满,以为永和公主定会上钩的,但一连五日过去,竟毫无消息,秦缘圆便多少着急。
那细作回报说,永和长公主身边,似乎已有了别的郎君相伴。
白日里公主要去佛殿中诵经,他寻不着机会接近,只要入了夜,公主的姘头便会出现,还带着许多卫士,将永和的院子护得如铁桶一般。
既能随手携带私卫,定是身份尊贵之人,可永和入长安,甚至不够月半,又从什么渠道认识的身份贵重的郎君?
玄迦决定亲自查探一番。
前陈公主俱宿在空山院。
观云寺是玄迦的地盘,公主们的住所,自然也是玄迦安排下去的。
空山院是玄迦五年前,藉由扩充殿宇之名督造的,坐落于杏花坞上,碧云湖畔,因其环境幽静,专用于接待贵客。
但空山院内各个院落的主卧中,皆有留有一见小小的暗室,以作监视之用。
故此玄迦只需在那暗室内,便能将永和长公主寝殿内的谈论,听个一清二楚,那她传闻中位高权重的姘头,自然也无所遁形。
因玄迦只说,此行只要在暗室中监听便可,既无旁的安排,也不会有危险,秦缘圆便动了一道前去的心思。
玄迦眉毛动了动。
这几日,鎏婳也不回宫了,专门在萧府中照料秦缘圆一并饮食起居,所以玄迦便是在萧府住着,也总不得靠近她。
便是到了夜里,玄迦跳窗而入,想要有片刻亲昵相守,那鎏婳竟是不用睡觉一般,每隔一个时辰,便进房查探,累得他夜间也无法久留。
防玄迦更甚于防贼。
如今小娘子缩在他怀中,温温柔柔地求他,玄迦咬着一日不曾触碰的红唇,心知或有意外发生,但仍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他抱着秦缘圆飞身上房顶时,鎏婳便在地面,着急得大喊大叫,集结了一群家丁:“快去将公主带回来,郎君呢?快叫他过来!快!”
颇有亡命天涯的势头。
玄迦心中有一股隐秘的快意脱缰而出,他不欲遮掩,搂着小娘子纤细的腰肢,将她提了起来,在月色下恶狠狠地亲吻她。
萧三郎被小厮自床榻上扯起来,连寝衣都未来得及换,赶到案发现场时,举着火把地萧家奴仆着急忙乱,正急着搭梯子去救公主,玄迦便掳着他的表妹,也不管乱翻天的萧府,二人立在萧府至高的绣楼正脊之上,趾高气扬地缠绵亲吻。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鎏婳这是将玄迦逼急了。
萧铎被鎏婳一把往前推:“三郎,你快去将公主带下来!初秋已近,夜晚风大,楼上风凉,公主体弱,岂任由他能胡来!”
萧三郎无奈,接过小厮匆忙递过来的披风,气沉丹田,足下轻点,跨过那廊上的飞檐,一路攀上三层高的绣楼顶端。
秦缘圆头一次上到了房脊之高,耳畔皆是呼呼风声,她既新奇、又害怕地打量着长安夜景,却被玄迦抱了起来。
如此,她置身高处,双脚更是无地可附,唯一的支撑便是郎君的核心腰腹。
她眼前阵阵发晕,身子软了半边,不得不将贴紧依附,唯一的支柱。
秦缘圆抱着他,软着声音:“你干嘛呀,快把我放下来……”
然后玄迦便俯身,含住了她的唇瓣,近乎蛮横地亲吻。
他粗糙的指腹抚着她耳后的一点,齿关轻轻擦过时,秦缘圆忍不住颤栗,却听见猎猎风声送来一道不大正经、有些无奈的声音:“师兄、表妹,我来了。”
是萧三郎。
秦缘圆被他啃咬着,抖得更厉害,无力地推了一下玄迦的胸口。
玄迦轻笑一声,咬着小娘子柔白的下巴,勾着她的身后的兜帽,将她盖好,然后便提着秦缘圆往远处飞去。
秦缘圆被玄迦惊心动魄地闹了一回,直至坐入马车中,仍晕乎乎的心有余悸。
玄迦见小娘子面上仍带着羞怯之意的红粉,星眸中还有水意,见他要靠近,又虚张声势地瞪他一眼。
但不见凶狠,倒像是娇嗔一般。
他心里一软,便也没再逗她,只将小公主抱在怀中低声下气地哄。
一路相安无事赶至空山院。
秦缘圆也是到了才知道,这间暗室立于卧房内室与外间的隔墙中央,壁面上布满了细小的孔洞,透过墙面特别糊上的特殊材质,那卧房内的声音便从这四面八方的孔洞中传来,颇有立体声环绕的效果。
不仅与此,墙壁上凿有略大一些的孔洞,镜筒上嵌着特殊工艺打磨过的琉璃片,透过琉璃片一观,则也能看见其外的大致情形,便好似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