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风流轶事更是编成了戏文,连秦缘圆都略有耳闻。
但秦缘圆随即明白过来,原是办诗社的场地被抢了,闹脾气呢。
董嬛哭得厉害,秦缘圆也不好贸然进去,想着往后折返,避开她们的私语,免得冲撞,但叶淇接下来的话却让她脚步一顿。
叶淇叹气,幽幽道:“贵妃倒是风流,最无辜的是那位禅师。阿嬛,你还记得么?咱们在观云寺曾见过的,如今法号唤作玄迦。”
“若非生母如此作为,他大约也是一个风采卓然的郎君,何至于剃度出家,青灯古佛相伴。”
董嬛好奇、探究满满地问:“你说他爹究竟是谁?听说他昔年是养在毓王府的,是毓王家的小公子,但也有说,大师是天子所出。”
她顿了顿:“抑或是那寒门子的种?不然为何闹得要出家?”
叶淇感慨:“他们皇家可真乱。”
第19章
一窗之隔,因为被方贵妃抢了场地的董嬛又呜呜哭了起来。
因为玄迦的事情,秦缘圆再听这哭声,便觉得格外烦躁。
她和玄迦初识时,明华长公主曾嘲讽地唤他“二郎”,还有崔青岚话里话外的贬低之意。
忽地想起坠崖时,她曾无意中瞧见,玄迦脊背腰腹上累累的伤疤,或许玄迦从前,过得并不如意,受了许多苦难也未可知。
脑中浮现起玄迦小时候,玉雪可爱的一团,受了欺负满眼包着泪的委屈模样,一个小孩儿,到底要经受过什么,才会选择剃度出家,诀别父母呢?
如此一想,更觉得女郎的咽呜哭泣之声聒噪,步履匆匆地走了出去。
有引路的奴仆问:“居士,您怎么还未进去,需要奴引路么?”
秦缘圆心不在焉道:“二位女郎有事相商,让我在外头稍候。”
热心奴仆要引她去客厢休息,秦缘圆婉拒之,心里沉沉闷闷的,想去荷塘边吹吹风。
这园子景致造得不错,湖边叠石为山,一片峰峦,秦缘圆心烦意乱,倚在冰凉的石壁上,望着莲池湖景。
她忽地想起不久前紫霞湖边,也是这般荷叶连天的景致,荷花深处的郎君,清浅浮光落在他身上,一派光明落拓。
如今再望着相似的风光,更是触景伤情,心中黯黯,不想在此处呆着。
秦缘圆便想着,和二位女郎道别,回家再说。
但就在秦缘圆转身而去的片刻,她忽地被一股蛮力扯住,头皮一阵痛麻,她惊叫出声,整个人已被拽入层层叠叠的湖石林中。
她被按在个满是酒气的怀中,那人捏着她的脖子,赤红着眼眸,一片醉酒之色,气息浑浊猩腻,他摸了一把她的手,笑得yIn\\邪:“小美人儿?等很久了罢?”
秦缘圆甚至来不及开口回话,下巴被人用力捏住,顷刻之间,一张酒色昏蒙的面容压了下来。
她咬唇,偏头闪过,又被那男人狠狠扇了一巴掌,顿时天旋地转,脑袋嗡嗡作响,她甚至觉得,自己脸颊的皮rou都被打烂了,一阵肿胀的疼。
她又惊又怕,眼泪完全不受控制,簌簌地滚了下来。
这人不仅在她脖颈间乱拱,手亦是不安分地在她身上胡乱撕扯。
夏日衣衫薄透,经纬稀疏,很快便破散开来。
带着水汽的风,刮在裸露的肌肤上,秦缘圆打了个寒颤,身上起了大片大片的鸡皮疙瘩。
这人吃醉了酒,身上力气虽大,神智却不大清醒,趁他晃神,秦缘圆狠狠地推他一把,扭头往湖边狂奔。
身后传来一阵狂妄的冷笑,那恶徒已快步赶上来,一把拽住她的腕骨,表情狰狞:“小蹄子,耍什么欲拒还迎的把戏?”
说罢,便伸手去扯她的裤子。
秦缘圆躲闪开,眼底泪水越淌越躲,模糊了中年男子恐怖的脸,她有气无力地斥责:“此处皇家私院,怎可在此撒野!况且我又不认得你......”
这话没说完,腮帮子就被抓住。
二人距离拉得极近,透过朦胧的眼泪,秦缘圆看见他蓄着一把山羊胡,生得一双三角吊梢眼,纵横着细纹,年纪做她爹也使得。
还有便是,凑近时,秦缘圆能闻到若有似无的怪异气味,膻臭、辛辣、浓香,糅合到一起。
其他的,秦缘圆无暇思索,因为那人情绪显然狂躁不少——因为她的闪躲挣扎。
很快,秦缘圆被他毫不怜惜地甩到地上,她后背抵着粗粝的砂石,右手打在湖水上,水花飞溅。
落地的一瞬,秦缘圆觉得骨头都要摔碎了,但也就那刹那的失神,那恶徒侵身上前,彻头彻尾将她困住,气息喷洒于她的肌肤,一片shi黏恶心。
秦缘圆忍不住干呕,那人眸中闪过Yin骘之色,伸手将她的嘴捂住,继而便将她的衣裳扯开,顺着她的身体曲线,摩挲而下:“啧,可是没吃过几顿饱饭,真硌手。”
秦缘圆闭目,眼泪横流一片,双手捏成拳头,不住发颤。如此被个不相识的老男人侵犯,屈辱感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