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止在亲吻这一步。对于17岁的我来说,这已经是底线了,当左廷敬纤长的手指伸入我裤腰时,我挣脱他的怀抱。
左廷敬喝醉了也是左廷敬,他学不会强迫别人。他停下来,含糊不清地叫着“荣儿”,在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神情。听到这声“荣儿”,我心神一震,僵硬地望着他。
叫得太亲昵了,像是情人咬耳的一声低喘。他怎么会这样叫我。
“原来是梦见你了……”他的声音很轻,微弱得我贴在他唇边才能听到。
我哥真是狡猾。他清醒的时候和他女朋友把我搅得心思不宁,喝醉了还要让我为他一两句话思绪万千。我为何要在他梦中?他想我出现在他梦中?
一个醉鬼。一个比我大七岁的醉鬼。他太有Cao控人心的本事,他Cao控我实在太容易了。
我拉着他的手,带他回他自己的房间。还好他没有醉成一滩烂泥躺在这里,不然我拖他不动。
左廷敬的房间整洁,床铺得没有一丝褶皱,看来他今夜还未休息过。房里迎面扑来浓重的酒气,我忍不住皱眉,他竟是一个人锁在房里喝了半夜的闷酒。
我把他架到床上,他抓住我的手臂,在房间暖橘色的灯光下,他眼中的恳求我尽收眼底。心里咯噔一声。
“既然是做梦,陪我一会儿。荣儿,你好久不肯见我了。”
他手上的温度从我的手臂上传来,微微发烫,我迟疑了。他微启唇,酒水浸过的唇瓣原来是闪着一层光的,性感到让人想将它们一齐含入嘴里舔弄。我能看到他抵着牙齿的舌尖,想到我们是如何津ye交缠。
我为何要和一个神志不清的人纠缠?他醒来后只会把这当做一场梦,不会起半分羞愧之心,而我却要一直忍受道德的折磨,我又是做错了什么?
我掰开他的手指,狠狠地将他的手甩回去。替他收拾好桌上的酒瓶,我走进了洗浴间。
在洗浴间里我脱下裤子,生涩地用手套弄我的Yinjing,却不得要领,硬得发痛又射不出来。我想着左廷敬,想到他那伸进裤腰触在我皮肤上的手指,浑身一激灵。
我想象他那双手,从我的脖子往下摸,摸过我的肩膀,腋窝,ru头,然后扶着我的腰,摩挲我薄薄一层皮rou下的耻骨。
我喘息着,把背贴在厕所门上,手掌从gui头快速往下套,再向上蹭,重复着这个动作。然后我用拇指抵住马眼,揉马眼口,这种滋味又敏感又舒爽,从未有过的激烈的快意让我浑身一颤,释放出来。
我是喜欢的,但喜欢过后又觉得失落,一股浓烈的羞耻感包围了我。ru白的Jingye顺着我的Yinjing往下滴,我满手都是Jingye,裤子也被弄脏了。反正睡不着,我干脆把衣服都脱下来,洗了个冷水澡。
冷水砸在身上使人格外清醒,眼前闪过今夜发生的一幕幕,清醒的我脑子里像是插了一块玻璃碎片,生疼生疼。
我手yIn时的第一位性幻想对象,是我的亲哥哥。这不是什么好事,起码对我来说,糟糕透了。
身上洗干净的我蜷缩在客厅的沙发上睡了。所有昏沉的,野草般杂乱的思绪,似乎在这一刻都被连根拔起,我什么都不想,做了一个清静的梦。醒来时,便什么都忘了。
夏天真是火辣的,滚烫的。而我房间里的空调却承受不住它的热情,一命呜呼了。来我们家的维修工看了看,随即肯定地说:“没什么修的必要了,还不如换一个新的。”
但是夏天已经将近尾声了。我爸有些为难地看着我,说没有考虑过重新买空调,所以没有分配过这部分钱。我们家的钱都是率先做过计划的,多余的钱都存了起来,空调只能等他们再发工资了买。
明明是这么燥热的天气,我却那么平静,听到这个消息也没有觉得心急。我说我可以睡在客厅里,白天在我父母房里做作业。
“客厅里晚上开着窗户虽然凉快一些,但是蚊虫也多,你怎么睡得好?”我妈忧心道,“要不和你哥挤一挤吧?”
我心里下意识的排斥“我哥”这两个字,张口要拒绝,左廷敬却答应了。
我妈满意地笑着:“正好让你哥辅导你写作业。你呀,要多向他学学。”
哼。我向他学什么?向他学和自己弟弟乱lun?喝醉了叫自己弟弟的名字还在客厅里接吻?
我心情复杂地看了一眼左廷敬,他眼中丝毫没有心虚之意,我顿时懂了,他真的把昨晚的一切当做是梦。一股无名火蓦地烧起来,我自己都觉得我自己好笑。
不当做梦还能当做什么?他要因为和自己弟弟接吻这件事同女朋友分手吗?
我不想和他一起睡,但是我没有办法拒绝爸妈的安排。我没有勇气和他们吵架,也实在忍不住暑气的侵袭。
但是我可以恶心一下左廷敬,给左廷敬一点苦头。不能因为我左之荣是他弟弟,注定没有名分,就一个人承受两个人的苦果。
我决心要让他难受。
这可能就是恋爱的心情吧。吃醋,妒忌,占有欲,都让我疯狂。我变得很奇怪,很敏感,很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