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心乱糟糟的景以柔稳了稳心神,瞅瞅院子里两个火冒三丈的朋友,忍不住担心地问:“师姐,我们不下去劝架吗?”
师姐回:“让他们先打会儿……加油……用脚踢……墨白踢他屁股……尚飞抡右胳膊……好……哎呀……别打脸……要揪耳朵……对……”
两个人越打越凶。
景以柔又问:“师姐,我们不下去劝架吗?”
师姐又会:“等他们打完再说……站起来,好样的……上呀!”
等云尚飞不出意外地又一次被打趴在地。
景以柔又问:“师姐,他们打完了,我们下去吧?”
师姐又答:“都打完了,我们还下去干啥?”
师姐翻个身子,舒服地伸个懒腰,说,“晚上乘凉,还是屋顶最好。”
“……”
等打完架的两个人重新爬上屋顶时,景以柔头上的角早就消失了,她问师姐:“为什么我的翅膀不会消失,角却消失了?”
师姐说:“250多万年来,妖灵不断的更换主人的同时,也在不断的变强,就算是对妖灵极有研究的平谛天也没有完全参透它变化的终极在哪里,它们有时候更像是有自己的意识,在它们眼里或许根本就没有‘不可能’这个字眼吧?虽然选择了人类的它们,很多时候都会被妖界守护使者刻意地封印了能力,可是这并没有阻止它们不断的突变。我还记得在我小时候,就有个守护使者突然就丢了自己的妖灵,变成了凡人,据说就连当时的妖尊平谛天也没有弄清缘由。因为听说了这件事,我害怕了好久,还做过几个可怕极了的梦。现在想想,还是觉得很可怕。”
“师姐,我怎么觉得……”云尚飞揉着被明墨白踢痛了的右半边屁股说,“你这种解释,说了等于没说!”
“尚飞呀!”师姐嘿嘿一笑,“如果你不捂住半边屁股,一定能懂。”
“为什么?”云尚飞听话地放开了手,一脸疑惑地问。
“一腚能懂呀!”
“可是,我还是不懂呀!”云尚飞估计是被师姐神秘兮兮的笑给笑傻了,更着急知道原因了。
“一整个屁股能懂,你捂住一半,当然不懂了!屁股也叫腚,哈哈……”
“师姐,你有没有觉得好冷?”云尚飞捂着两片屁股,气愤地大喊。
师姐却不再理会他,一本正经地对景以柔说:“以柔,你的翅膀有些不同寻常呀!”
刚刚被云尚飞的表情逗笑了的景以柔,突然听到师姐这么严肃的话,虽然有些意外,可是她并不觉得难以接受,因为她早就觉察到了不寻常,之前一直以为是平谛天的妖灵强大的原因,现在她有些糊涂了,她实在想不出来,她还有什么其他特别的理由会拥有这么不同寻常的妖灵,或许就像师姐说的那样,妖灵们都会突变?
“或许,我们都被安稳的日子骗了,‘无常’才是人生的常态。谁说的准呢?”师姐打了个哈欠,口齿有些不清地说,“一波三折才是人生的真相……”
第三十九章 明墨白的妖身
夏天快要过完时,师姐迷上了一个游戏,这个游戏让云尚飞想一头撞死,让明墨白想毁天灭地,却让景以柔自信心爆棚。
游戏玩起来其实很简单,首先你需要一块长布条,然后就是需要起码两个人。
一个人扮演盲人,另一个人负责指挥,让盲人摸索着前进,然后猜出摸的是什么。游戏的名字就叫:“盲人摸象”。
第一次玩这个游戏时,景以柔不得不承认,看不见的感觉真痛苦,长布条一下子蒙住了眼睛,就像也顺便捆住了她的手脚一样,她站在那里,像是一下子站在高高的悬崖边上,脚下就是万丈深渊,她一动也不敢动。
师姐的声音传来,坚定而有力:“以柔,相信我,好……往前走……”
她小心地伸出手,试探着迈出脚,蹭了三小步后,这种没依没靠,下一脚就可能踩了个空的不安感更强烈了。
师姐喊道:“相信我,以柔,我们一定能行的,相信我……往前再走一步……好样的……停……往左迈一步……对,再迈小半步……”
其实,景以柔最相信的人就是师姐,如果不是师姐指挥,她恐怕没办法继续走下去,可是因为师姐一次次地说:“相信我”,她一次都没有摘下布条,顺利地完成了任务——摸到了后院的石桌子。
可是第二个上场的云尚飞就没有那么成功了,他可能是因为急于表现的缘故,在师姐说往左迈一步时,他伸出右腿往左迈了一大步,成功地把自己的两条腿拧成了麻花,狠狠地摔进了韭菜地里,鼻孔正好对准了一根高高挺立的韭菜花苞。这一摔,可算是给他留下后遗症了,他有好长一段时间不敢吃炒韭菜花。
轮到明墨白时,他不光走的很慢,而且他好像总有自己的想法,师姐说往前走一步,他总是要伸出脚试探好一番才肯迈脚,有时干脆就不听师姐指挥,擅自行动,比如要从右侧两个石凳中间狭小的缝隙穿过去,他用脚一试探,碰到了第一个石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