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的痛楚让人清醒。
顾千欢继续道:“我怀疑,他和L基地有关系。”他顿了顿,又说道:“但是我没有找到可疑点,他很好,他怎么会和那些人……搅在一起呢。”
他说在,像是寻求认同一般,望向男人,顾风曜低下头,深色眼眸倒映出青年轮廓:“这件事我不下定论,但我会告诉刘处长,这个疑点,他如果什么都没做,你也不用担心。”
“现在——”他声音发沉,有些半托半扯的调子钻进人耳蜗里,顾千欢咬着下唇,猛地抬头,一眼撞入他黯然的目光,男人指尖抚摸他的后颈,不轻不重地抚摸:“你告诉我,什么时候孤身一人去的?”
顾千欢愣了下,只觉得气氛沉重,却也并没觉得有什么要紧的,他实话实说:“两三天前,我和你分手空档,我去了趟镜大,他在那里教学,顾风曜你不——”
“唔——”未完的话被他以唇封缄,顾千欢来不及阻止,舌尖撬开嘴唇,和他交缠。
他是肆无忌惮彻彻底底的侵略者,一举一动邪性得要命。
强势的侵略的吻是掠夺,是攻城略地,面对他,顾千欢只有一步步败退的结果。就在沙发上,顾风曜将柔软的抱枕垫在青年腰下,眼底一片漩涡般的暗沉,他身上垂落的Yin影,遮住了顾千欢眼底最后一抹光。
深夜突如其来的放肆连猫窝里的小夫妻都惊动了,顾千欢咬着手指,白皙修长的指尖留下浅浅的泛红的齿印,shi漉漉的眉眼如山峦薄暮时瑰丽的云霞,风花雪月堆积眼尾,他听见男人炙-热的喘-息,要命的吻落下。
顾千欢侧头,正对上一双浅黄色猫瞳,顿时呼吸一滞,下意识绷紧身体:“猫~”
顾风曜抬眸看他,冷酷无情的眉眼揉碎了情-欲,和冷混杂在一起,无端端多了几分撩人的男色。
他的唇很薄,很凉,翘起时如同天边一轮弦月,微微弯起,有些慵懒道:“它们懂什么?”
这么说着,拎起一只小枕头,像是招猫逗狗一样随意扔出去,两只猫飞快跑开,顾千欢松了口气,连带着一直压抑的奇怪声音,也发了出来。
又甜,又腻。
顾风曜笑了声,眸子愈发暗沉:“像只猫儿叫-春似的。”
“……”
顾千欢狠狠咬上他的肩膀,听见男人猝不及防的轻嘶,心头那一丝得意还未散开,便撞入一双深黑的眼。
顾风曜低笑一声,眉眼舒展:“原来,欢欢还有力气啊。”
顾千欢:要命。
昏天胡地的不知道过了多久,顾千欢醒来的时候全身清爽,正躺在卧室的大床上,动了动手指,才发觉身上一片酸涩,像是开垦了一夜的荒地,他在床上躺了大半天,才有了起来的力气。
接下来的日子平平淡淡,不是修画就是休息,有顾风曜在的日子,他早上从来没起来过,都是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家里什么都不缺,缺了顾风曜会出去买,零食永远在触手可及的地方,一日三餐有人照顾,就连小梨花,也胖了一整圈,不对,它是怀孕了,猫猫肚子吹气球一样鼓了起来。
然后一晃,就要到除夕了。
顾千欢收到群发消息才反应过来,滑动发现阮嘉明的消息,大概是恭喜一类的吉祥话,还有就是蒋飞琰,除了吉祥话,他还多了几句,像是关心像是暗示:【……学长,我们这儿的除夕很热闹。】
顾千欢眨了眨眼,回了一条“除夕快乐”,那边几乎是秒回,言辞关切又温柔,还发了几张照片,蒋飞琰也是镜城人,男生穿着挺括深色大衣,站在冬日暖阳下,照出英挺的眉眼,俊朗的五官,是非常阳光帅气的容貌。
有几分艺术照的样子。
这次直接换上了明面上的邀请,去是不会去的,还要再斟酌斟酌,他考虑间,手机被人夺走,抬眸正对上顾风曜饱含深意的目光。
对方扫了眼,眉峰不自觉紧蹙,看着他,一边说:“除夕到他家?”薄唇勾起一抹弧度,似笑非笑地望向顾千欢:“欢欢,你要去?”
顾千欢愣了下,稍稍停顿:“没有,我正打算怎么拒绝他。”
顾风曜笑了:“我帮你。”
说罢,指尖在手机上戳动,他竟是直接发了条语音:“抱歉啊学弟,学长要和学长一起回家守岁。”
顾千欢:“……”
和他在一起后,他越发怀疑,这人真的是顾氏总裁,不是百年老字号醋坛子?
太酸了太酸了。
回过神正对上一双漆黑眼睛,顾风曜眉尾轻提:“回神了?”
顾千欢:“你说回家守岁,去哪里?”
顾风曜垂下头,看见他每次紧张都会轻轻咬着自己的唇瓣,心疼地蹙眉,在他唇角落下轻柔一吻:“我们家。”
*
顾宅。
春节,一直是国人最重视的节日,和它仅仅一天之隔的除夕也不遑多让,早在半个月前顾家父母就已经开始准备,家里张灯结彩,焕然一新。
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