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在狱中好好吃饭,千万不要放弃!我们相信你!”宁语一直追出了府门,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看热闹的人群中。
“长姐……父亲怎么会贪污呢!潇儿不信!”一旁的潇儿眼睛也早已泛红。
宁语强忍住泪水,看着身后跟出来的奴婢仆从还有李氏,这个家……得撑起来!
她摸了摸宁潇的头发,柔声说道:“潇儿,你说的对!父亲不是那样的人,他是被jian人所诬害的。”
“是什么人这么坏!为什么要害父亲!”
“长姐……也不知道,但是长姐确定这个人一定是嫉妒父亲的权位。”
“二夫人!”身后忽然一阵惊呼,原来李氏晕倒了。
“姨娘!来人,快去请大夫!”
“是!”
还没等宁语和宁潇把李氏扶进屋内,清雅园那边的丫鬟又慌忙跑过来禀报,“小姐!老夫人在清雅园得知老爷的事,一口气没上来,背过去了!”
“什么!福贵,你再去请一个大夫!”宁语转头嘱咐,“潇儿,你在这守着姨娘,我去看看祖母。”
“好,长姐,祖母一向有晕症,你赶紧去看看吧!”
晋王府里,林续比宁语还要糟心,“这次丞相遇到大敌了……”
辛一也是愁眉不展,“王爷,属下不了解丞相大人,不敢说他绝对清廉,可……这次事件发展的太过迅速,明显有人早已设套。”
“本王岂会不知,可难就难在,你明知道这是个圈套,可又无可奈何,因为……幕后者权力太大!”
“王爷,你的意思是?”迦南的脑筋直,还猜不透林续的话中之意。
“你过来,辛一,本王有件事交代你和迦南去办。”
说完,辛一便俯耳聆听,眼中虽有困惑,但还是一一应下了。
“王爷,你偏心!都不和我说!”迦南闹着小脾气。
“你太莽撞,这事交给辛一我放心,他比你心细。”
“这……这倒是真话,我家辛一确实心细如针,这也就是辛一,换了别人,我才不跟着他做事呢!”
相府里,等宁语赶到清雅园时,却发现,事情比潇儿说的还要严重。
只见祖母静静地躺在床上,面色如灰,双唇发白。
另外,令人疑惑的是,她身上穿的竟然是诰命朝服。
“大小姐,老夫人刚才得知老爷被抓之后,就让奴婢们找出了这件朝服,刚为她穿好,老夫人就晕了过去。”
“祖母!祖母!你醒醒啊!语儿来了!”宁语坐在了老夫人的床边,紧紧握住了她那枯槁的手。
宁语看着祖母身上那庄重Jing致的朱雀花纹,眼里再次shi润,祖母这是有多放不下啊……
这时,祖母的手突然动了一下。
“祖母!”
“语儿?”
“是!是语儿!”
“语儿,老身终于等到你了……现在,你听我说……当年,我是讨厌你娘让我儿陷于悔婚不义,还硬逼着你爹娶了寻仪,可……后来,老身也慢慢地接受了,就是老身嘴不让人,你娘的第一胎没了之后,你爹就把我赶到了太和寺……老身也……咳咳……”
“祖母,你别说了,你别说了,大夫一会就来,等咱们吃了药,语儿就陪着您,听您讲故事。”
老夫人拿开了宁语帮她顺气的手,继续说道:“老身当时也气,当时还有人借此弹劾了你父亲,还有人来寺里询问老身,可老身再气也只说是要为府里祈福……从那时,就有人想要害你父亲了,老身的身子……恐怕等不到你父亲回来了……你记住,这身一品诰命朝服……一定……一定要随老身入土!”
宁语此时早已泣不成声,擦了擦眼泪,艰难地挤出一个字,“好!”
宁语的话音刚落,手里的那双枯手便突然失了劲,她缓缓抬头,祖母的眼早已闭上,那张嘴半张着,像是还要说些什么,可那僵硬的姿态似乎在说着这个身体的主人已没了生息。
“祖母!”
“太夫人!”
一时间,清雅园内哀嚎遍地。
王翰闻讯赶到清雅园,“语儿……”
此时的宁语早已抹干了眼泪,扶着韵儿的手,站了起来,“霆创哥,你看……现在府内一片糟糕,语儿也不知道丧葬的礼仪,还烦请二哥帮忙Cao办!”
“好,你放心,这事就交给我吧……另外,语儿,那你也不要太忧心,我会让大伯在朝中帮忙说话的。”
“谢谢表哥,也不要太过勉强,大舅夫尽力就好,现在父亲是众矢之的,语儿不希望舅父们因此招来祸端。”
“好,我会转达的,这样,我现在就去安排祖母的葬礼,你府中的管家在哪?”
“老奴在这。”曹伯年纪大了,经过爹爹被抓的一事,早已心力交瘁,现在又要送别老夫人,他一脸的悲戚,双眼红肿。
“老伯,你应该也知道大概流程,你先派人去买寿衣和麻布,我这就去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