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好了,你也不要害羞了,娘还有件事要交代你。”
“是不是爹的事?”
“正是,你现在是三皇妃,你爹现在被人弹劾,又出了冀州之事,娘害怕……”
“娘,其实我才和三皇子成亲,我的话……他不一定能听进去”
李氏也是一脸为难,“娘知道,可是……你还是见机行事吧,三皇子应该还是知道轻重的,他是丞相女婿,失了丞相这个有力的好岳父……孰轻孰重他自然明白。”
“女儿明白。”
下午,筱影守约将那信送到宁语手上。
“宁姐姐,他还要我带句话给你,说案子一事就不要追究了。”
宁语拆开信一看,眉头越皱越紧。
只见信上写道:宁大小姐,线索已中断,但可知牵连甚大,此案是本将军之责,宁大小姐本不应牵连其中,望宁大小姐不再过问此案。
“宁姐姐啊,那个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啊?我也不知道呢,这信里只是向我道歉而已,说之前冤枉我了。”宁语不想让筱影知道,以她的性子,一定会好奇心大起。更何况她已经大概知道那个不可审查下去的凶手是谁了。
“这么简单?那我看吴大哥一脸忧愁的样子。”
“那应该是觉得难堪吧,一个大将军竟然查错了人。”
“也是。”
接下来的几天才真正是令人难堪的几天。
经查证,冀州知州贾鑫兴纵容手下偷梁换柱,与其狼狈为jian,中饱私囊,已被停职收监审判。
而这边,经御史府清查,相府财务并无来历不明和贪赃枉法之物,只是冀州一再出事,那贾鑫兴又是丞相的学生吗,当年又是丞相举荐,他才踏入仕途的,大家看相府的眼光多多少少的都有了变化。
这时已经进入十一月,寒风瑟瑟,朝堂之上更是人心萧瑟。
大臣们都噤若寒蝉,唯独大皇子派的大臣们异常活跃,积极为皇上建言献策冀州之事,若有若无地映射宁致远,指桑骂槐,这一月多来,宁致远过的可谓是郁气于胸。
这一日,很少参奏的晋王竟然有本要参。
“启禀皇上,臣最近夜登观星楼,亲启玄坤卦阵卜算,发现北斗星暗,四周群星乍明,凶星环绕,恐怕朝中会有重臣被jian佞之人包围,不幸遇害。”
林普民挑了挑眉,问道:“确有此象?”
“自然,臣岂敢欺君。”
“朕自会斟酌……退朝!”
说是斟酌,可接下来的几天,贪污案的进度却异常迅速,贾鑫欣只用了十天就押解到了京城盛都,关到大牢里不出两天,就什么都招了。
冀州贪污案的幕后主使竟然是当朝丞相——宁致远!
据贾鑫兴的供词,他是受丞相指使,利用属谋取赈灾款,并倒卖朝廷的灾粮,从中牟取暴利,县令拿得一定好处后,找人将赃款存到不同的银号,他再抽取一定的银两,剩下的就全部交给丞相了,虽说县令和他这个知州拿的都是小头,可即使是赃款的一小部分就已经是一大笔横财了,更毋论丞相得到的。
皇上怒火冲天,当场下令将丞相收监审查。
这天,宁语正在廊下看话本子,整个人躺在那紫藤摇椅上,别提多惬意了。
谁知院里突然一阵喧闹,哀嚎震天。
还没等宁语出去查看,福贵就急慌慌地跑到了宁语面前,急地直拍大腿,“大小姐……不……不好了!”
“别急,慢慢说,怎么了?”宁语感到心里一阵慌乱,最近朝中的事就算父亲不说她也能打听到,外面如此吵闹,眼前的福贵又这样慌张,莫不是……
“小姐!官府来抓老爷收监了!”
“什么!为什么?!以什么罪名?”宁语觉得呼吸都困难了。
“说是老爷以权谋私,贪污冀州赈灾款!您快去看看吧!二夫人都哭晕过去了,老爷不服,不愿服从官差,我怕他们动手啊!”
“快!在哪里,快带我去!”
福贵立马小跑在前,给宁语领路。
宁致远已被拉扯到前厅,他被官兵团团围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文臣却在硬生生地与那些官兵对抗,一旁的李氏哭的悲天抢地的,一心想往上冲,却被周围的官兵毫不留情地推倒在地。
“等一下!”宁语一个箭步冲到领头官兵面前,“敢问大人,家父所犯何事?可有缉拿批文?”
那人从怀中拿出一纸文书,“这是御史府的文书,宁致远涉嫌贪污,现奉皇命缉拿其归案,入监审查!”
宁语虽未见过朝廷批文,可也清清楚楚地看见了上面的印章,心里一沉。
“我不走!本相没有贪污,凭什么跟你们走!”宁致远猛地一甩压在肩上的官差的胳膊。
“丞相大人,请配合下官!”那人的眼神突然Yin沉下来,嘴上虽然还客气着,可是却往身后使了个眼色,一旁的官兵立马领会,几个喽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