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马尔福:28岁
哈利开始用猫头鹰与马尔福联系,这很方便。在接下来的一年里,哈利时不时地向马尔福猫头鹰魔药让他帮忙鉴定。然而在紧急情况下,或者当他认为这个案子用纸上的三两句解释不清楚的时候,哈利还是会去找他。甚至已经很晚了,办公室里没有其他人的时候,哈利还以为马尔福会醒着。
哈利把马尔福写给他的所有信件都放在床头柜的抽屉里,里面还有那块手帕,和那张写着马尔福地址的纸,那是马尔福很久以前给他的。保留这些东西是很有意义的:以防哈利忘了马尔福住在哪儿,或者他不得不擤鼻涕。至于信件,哈利也许有一天会需要它,以便记起哪种药剂是哪种,尽管马尔福的大多数信上只是说,他们用的是热带蝴蝶的翅膀,祝你好运,波特。还有,再也不要把肠子装在袋子里送给我了,波特。
有几次马尔福带着他的魔药鉴定结果飞路了过去,但当马尔福第一次去格里莫广场时,哈利有点惊讶。
“哦,你好。”马尔福说,好像他不是按铃的那个人。他站在门廊上,看上去非常自在,好像他就属于那里。他举起三个瓶子,扭动着,然后说:“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解决你的小问题。”
“什么?”哈利说。
马尔福笑着。“木头眼碱ye。上次你来见我的时候,你提到它又在扩散,尽管你多年前就把药剂师逮捕了。这是吐真剂。”马尔福说着,晃了晃其中一个小瓶子。“这是木头眼碱ye,这是指示剂溶ye,”他继续说着,摇了摇接下来的两个小瓶。“指示剂将检测出受试者是否在72小时内食用过鳄鱼眼泪制成的药剂——如果你还记得的话,鳄鱼眼泪是一种罕见的、但在木头眼碱ye中起关键作用的成分。”
“进来。”哈利说着,把门开得更大了。
“却之不恭。”马尔福仍然得意地笑着,信步走进屋里。“这里总是这么黑吗?”哈利关上门时,他问道。
“我、我这里通常没有访客。”
马尔福似乎正在四下打量。“你把沃尔伯格老婶婶挪走了。”
哈利瞥了一眼那幅画像原来所在的墙壁。原来那副被挪走了,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幅画,画的是一片花丛,夜骐里面吃草。“卢娜重画的。”
“洛夫古德最近如何?”
“她很好。”哈利说。马尔福看上去那么自在,那么懒洋洋的,好像他们一直在进行正常的交谈和互相拜访似的。
“你的妈妈……怎么样了?”
马尔福转过头去。“我本来可以打飞路电话,但指示剂溶ye的使用是一个相当微妙的过程。如果没有明确的指示,你恐怕不能处理好这件事。”
“嗯,”哈利说,“来吧。”他领着马尔福走过长长的黑暗的走廊,来到厨房。他把灯打开,拉出一把椅子,示意马尔福坐在桌旁。“我不知道你在做指示剂。”他说,看着马尔福把小药瓶放在桌子上。“这将对审问嫌疑人有很大帮助。”
“嗯。”马尔福小心翼翼地在他身边坐下,“我没有把自己的想法广而告之的习惯。我更喜欢随心所欲。”
马尔福那种过于自信、漫不经心的样子似乎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几乎犹豫不定的生硬表情。哈利猜想是关于他母亲的问题让他感到不安。马尔福不喜欢谈论这件事。哈利为问起她感到有点抱歉,说:“不管怎样,这很有用。”哈利拿起马尔福说的那个指示剂小瓶子。它是一种烟雾缭绕的黑色ye体,几乎是自己在流动,就像困在玻璃里的滚滚雾气一样。“你说了有关步骤的事?”
“是的。你得把溶ye倒进什么东西里——不要太浅,要能淹没过拇指的第一个指关节。然后浸泡一段时间,每磅体重46秒。如果拿出来的时候,手指变了颜色,就表明他们就服用过这种成分。否则没有。”
“会变成什么颜色?”哈利好奇地问。
马尔福眨了眨眼睛。“你认真的吗?”他问道,“我已经为你所有的问题想出了一个绝妙的解决方案,而让你感到好奇的却是它的颜色?”
“让我们做个实验。”哈利站起来拿了一个杯子来装指示剂溶ye,但他一走到柜子前,就意识到只有一个足够小的杯子才能让拇指浸得足够深,因为试管很窄,装不下多少ye体。哈利在柜子里翻来翻去,找到了几只他根本不记得的小酒杯。他从不使用它们,因为从来没人和他一起喝酒。真可惜,因为他有一瓶上等的火焰威士忌,是别人送给他的,他早就想喝了。“嘿,想喝点火焰威士忌吗?”哈利听见自己问。也许自己刚刚想到了马尔福的妈妈。
“啊。”马尔福的声音听起来很不确定,哈利回头看了他一眼。“好。”马尔福赶紧说。他舔了一下嘴唇,“是的,我——我要一点。火焰威士忌。”
哈利取下三个小酒杯,拿起火焰威士忌,每人倒了一杯,然后拿起指示剂,把它倒进第三个杯子里。“你想成为变量还是控制变量?”哈利喝了一杯后问道。
“嗯……”马尔福看着哈利,好像他长出了第二个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