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柚调出时间表:“6点刚下飞机,现在在会议室开早会。”
易池,易枝,两人都姓易,听着就像兄妹,然而两人没半点血缘关系,说来易枝也觉得奇怪,那会儿,佰景刚成立没多久,易池少年有成,年纪轻轻就获得哈孚金融博士学位,却拒绝一众五百强,主动来当时压根还看不着前景的佰景应聘。
她起先以为是对手公司派来搅浑水的,可那时佰景起步,资金人才双难,九死一生,她死马当活马医,录用了易池,人家不仅没作妖,这些年来尽责尽力为佰景站住脚立下汗马功劳。
后来一个黄昏里易枝看着镜子,一下一下的敲着桌子,思考了良久得出个结论:“这货莫不是喜欢我?”
于是她给易池递茶“不小心”摸了易池的手指,电影票“不小心”多买了一张,没站稳“不小心”隔着衣服摸了一把他的腹肌……她让干什么他就干什么,可人家眼里没半点□□,举止有礼,根本没那方面意思。
她实在想不出原因了,剥开一颗nai糖,尝了尝,抬眸看他,直接发问:“为什么?”
他仍是一副温润的样子:“为你工作是我的荣幸。”
易枝:“你在撩我?”
易池:……
后来几年两人混熟了,才知道人家易池是京市的富二代,钱当纸玩,全凭一时兴趣来了佰景,做着做着觉得还不错,就定下来没离开。
这几年易池工作上没得说,业务一流,苦活累活扔给他易枝完全不担心。易枝也没亏待他,年年的分红那是足斤足两,管饱管够。
易池工作狂前阵子家里有点事罕见地休了一月的假,现在一来公司又开始连轴转。
“啧啧啧”易枝内心叹道:员工太省心,老板有点心疼怎么办。“那就让我儿子帮我报答吧。”
她说着拨通沈安月的电话,开门见山:“给我送早餐~”
沈安月被吵醒一看时间才7点,骂道:“照照镜子,看看你那剥削者丑恶的嘴脸吧,竟然让一个昨晚生日还熬夜加班的人给你送早餐!”
易枝撇撇嘴,把文件翻开:“哎呀呀?这么凶哦?”她换个了姿势接着说“可是易池也在这呢,人家才下飞机,没吃早饭,也不知道哪个姑娘能懂点事,送来一份热腾腾的早餐,暖了人家的胃,掳了人家的心呢。”
以往沈安月一听这话,不出二十分钟就风风火火的赶到了,然而这次——
那头沉默了一会,突然大声说:“没时间,别打扰我睡觉!”
易枝被她这反应杀得个措手不及:“嗯?没醒酒呢还?”
沈安月叹了口气:“让何助买一下吧,那个……他的餐豆浆别加糖,辅菜不要葱,也别太辣。”
“嗯~成呗,那你好好休息”易枝只当是她可能又在易池那碰壁了,有点气馁。
沈安月从小长的美,追她的人不少,她讲究“大爱无疆”“心怀天下”,出了名的渣女,一天换俩是常事,口中宝贝是宝贝,亲爱的是亲爱的,总之对象五天不重样,霍霍了不知多少痴男的感情,然而两年前不知怎么就喜欢上了易池,偏偏易池又是块木头。
沈安月感情没碰过壁,一碰就是易池这块铜墙铁壁,遭的罪不比谁少。
刚挂电话,易池敲了两下门,推门而入,易枝看着他,棕色风衣,长身而立,五官立体却不凌厉,风尘仆仆地赶来,却不见丝毫倦容,永远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样,自带一股成熟男人的魅力。
难怪把安月迷的死心塌地的。
她带着笑意开口:“咱池总来啦,家里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易池微微笑了笑:“多谢老板关心,家中的事已经处理好了。”
她想了想刚刚安月的状态,正想提一句,何柚急急地敲门走进来:“老板,俱乐部那边出事了,有公司恶意抢人,对方直奔ACT和永耀。”
易枝眉头皱了下:“什么人这么跟我过不去?”ACT和永耀是AN的王牌战队,她可是宝贝的很,有人一下就把主意同时打到这俩身上,妙啊,妙的很。
何柚递上一张信封:“这是对方公司送来的,他说……你可能会需要。”
易枝接过来撕开封口,两根手指夹出一张名片,把它慢慢旋过来。
是一张私人名片“江瞿阑。江达集团董事长。”
她念道:“江——瞿——阑——”阑哥?是那个男人?
何柚眼睛睁大,重复:“江瞿阑!?”是她知道的那个江瞿阑吗?
“嗯。就这个名儿。”
呵,这基佬,挺牛的嘛,还是个董事长,半点不懂事儿。招也挺多的,还没完没了了。
“老池,你先去AN帮我盯着,砸多少钱都给我把人稳住了。”
易枝照了照镜子,嗯,口红还不错。她转头戴上墨镜,摸了摸包:“今天给你们表演一个杀鸡(基)大法。”
“老板,能否问一句你与这位江先生是怎么回事?”易池开口了,依旧是温和的模样。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