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差这一会儿,大不了叫墨童在提了些热水兑上。”司马兰台对苏好意的事Jing心得过分。
“你不肯让我生一点儿病,是要把我养成个几百岁的老妖Jing么?”苏好意把两只脚并在一起,脚趾头翘起来,指甲上还染着木惹儿公主给她涂的蔻丹,那样艳丽的红色把她的脚衬托得越发莹润白皙,好似羊脂玉雕。
“想要和你白头偕老不好吗?”司马兰台伸手在她的腮上扭了一下,仿佛嗔怪她不识好人心。
“我觉得现在和你就有老夫老妻的感觉了。”苏好意细细叹了口气,把下巴放在支起的膝盖上:“我说上一句,你便知道下一句是什么。你一伸手,我便知道你要做什么。站在这里往后看,往后的十年,二十年,一直到我们七老八十,好像都在眼前似的。”
“怎么,你厌烦?”司马兰台放下手巾,把苏好意圈进自己怀里。抱得紧紧的,脸贴着她的侧脸连同微shi的头发。
“我怎么敢?”司马兰台的鼻息拂在苏好意的耳畔,让她痒痒的,忍不住缩起了脖子:“我要真有这个想头,怕不是要遭雷劈了。我就是想说,和你在一起实在太安稳了,让我全然没有一般女子常有的患得患失。”
“安稳些不好吗?”司马兰台亲亲苏好意的耳垂,她的耳朵软软的,有点儿像糯米糕。
“好是好,就怕你厌倦。”苏好意开玩笑:“哎呦,你的手往哪摸?”
司马兰台这样温文尔雅的人,对苏好意却喜欢动手动脚。
说不了几句话,那手便不老实,直往苏好意怀里探去。
偏偏苏好意不如他的愿,左扭右扭,嘴里还说:“求求你了,别再弄了,都被你弄大了,束胸都束不住。”
她越是这个样子,司马兰台越是不肯罢休。
两个人闹着便到了床上,司马兰台偏要解开她衣襟看一看那里到底有什么变化。
苏好意便左栏右挡,不肯就范。
可终归两个人体力悬殊,没一会儿苏好意就败下阵来。
结果是司马兰台不但看了,还做了更过分的事。
等到云散雨收,已经是半个时辰后的事了。
那洗浴的水早已凉透,好在墨童体贴,及时换了新的。
苏好意闭着眼睛,手指尖都懒得动一下。
司马兰台把她的头发轻轻拢到上头去,问她:“可还要洗一洗吗?我抱你去。”
苏好意只想睡,含糊道:“不要了,怪累的。”
司马兰台不强求,在她眉间亲了亲。
苏好意脸一侧就彻底睡着了,全然不知道司马兰台给她细心清洁。
夜里起了风,吹得窗棂瑟瑟作响。
司马兰台洗浴后,坐到桌前看书。
床帐里的苏好意翻了个身,也许是风声扰了她的清梦,也许是感应到身边无人,她不满地咿唔了两声,眉头也皱了起来。
司马兰台忙放了书卷,走过去轻轻拍她的背。
苏好意红润的脸贴着他的胳膊,像猫儿一样蹭了蹭,心满意足地又睡熟了。
司马兰台看着她舍不得离开,凝视了许久,干脆上了床,把她搂进怀里。
他的头发还没全干,和苏好意的挨在一起,让他想起结发二字。
窗外的风声一阵紧似一阵,可因为苏好意在怀里熟睡,司马兰台的心平得犹如镜湖一般。
古人云,此心安处是吾乡。
只要同心爱的人相伴,便是在天涯海角、穷巷陋室,也一样觉得安稳欣喜。
只是他并不知晓,这样的安稳在不久后会万劫不复。
烛台上的蜡烛燃到了尽头,噗地一声灭了,暗夜中两个人并头睡得很香,全然不知前路上还有诸多的风波险恶。
第513章 一骑红尘又召回
出京城八百里,司马兰台的马车便被从后赶来的一众禁军给截停了。
为首的首领司马兰台认得,名叫左飞,是当朝御史大夫的次子。
年纪比他大个五六岁,红黑面庞,不苟言笑。
左飞手里拿着懿旨,对司马兰台却很客气。
下了马把懿旨递给司马兰台,说道:“太后染恙,召公子回京诊治,还请随我等速速返归。”
苏好意在车里不敢乱说,但见司马兰台似乎颇为迟疑,便悄悄地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
司马兰台回头,苏好意不好多说什么,只低声说:“师兄快接懿旨啊。”
她知道司马兰台担心自己身上的毒,可太后病了,将他召回,不可也不该违抗。
抛开别的不说,当初自己被白鸦卫抓了,司马兰台就是去求了太后才将自己带离大牢的。
早春的风难掩料峭,墨童调转了马头。
太阳在东南,将一众人马的影子拖得老长。
回去的路堪称日夜兼程,不过一昼夜便又进了京城。
苏好意在心中叹息,他们也不知是怎么了,三番两次离不得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