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笑道:“想不到小芒兄弟比我兄妹二人聪明得多,你这番话令我醍醐灌顶,破斧关有转机了!”
墨心则砸了小芒的手臂道:“你如今越发让我另眼相看了!”
小芒不好意思道:“我比你们多吃苦几年,自然见得更多!”
乾清道:“小芒兄弟,若将来我们入了皇城,我定会恢复你们谢家的盛景。”
小芒抱拳道:“多谢皇子。”
第三日再约战,乾清果然改了样子,他与部下姿态放松,下了马道:“陈将军久在边关,一定思念京城中家眷,可与他们有过书信?”
那陈将军沉稳道:“正是因为思念家眷,才要早日擒拿你。”
“我比将军要年幼二十岁,许多事不明白,比如今日我的几个士兵逃逸,被抓获时却哀求我是因为太过思念家中亲人所致,他们本应被处死,我却心里不舍,若换了将军,该如何处置?”
“皇子自小研习兵法,自然知道该怎样处置。”
“我的兵法是朝中老将韩水生教的,他向我说过,算上我父皇,陈将军是他眼中前后三代最好的主将。”
“不知这与处置逃犯有何关联!”
“打仗在心,若心不在了,身子是无论如何也不听使唤的。这话可出自将军之口?”
“正是。”
“这是恩师告诉我的,于是我谨遵指令,放了那几个逃逸的士兵,后来,他们果真感念我,又回来了!”
“啰啰嗦嗦,要打便打!”
两方打了一个时辰,乾清佯装败落,带部下转身回营了,故意留下遗落的珠宝财物。
第四日再约,对方士兵的状态明显松泛了不少。乾清道:“陈将军,你我如今的状况相同,何不坐下来慢慢商议对策?”
“你我的状况如何相同?”
“将军有家眷在皇城中,我也有弟妹在皇宫内,不是处境相同吗?”
“你是欲图谋取皇位之人,我二人身处不同阵营,如何与你相同?”
“我如何欲谋取皇位?我乾清向来不计权势,众人皆知,只因父死有异,想回城调查真凶,却遭武齐功连番追杀,使我不得不更加怀疑父皇的死亡真相,故此硬攻,说起来,将军是大悠的有功之臣,我年幼缺乏辅助,还要多多倚靠将军提点,内心是绝不愿与将军生疏的。”
“我效忠的是驸马,与武齐功无关。”
这般又开打,第四次相会,陈将军主动问:“你故意遗落财宝,是何意?”
“我如今不能让七弟进封陈将军的官职,只好给将军和您的部下进献些财宝,以示尊崇之心。”
“你不会想用这种方式一路回城吧?”
“其他城镇皆为小菜,不值应付,唯独陈将军,我不敢怠慢。”
“我与其他将领别无二致,想从这里经过,还要打败我再说。”
乾清笑道:“明眼人一看便知我在以卵击石,何需再打?”
“那你为何数次挑衅?”
“不瞒将军说,我想让将军替我主持公道。”
“此话怎讲?”
“如今大悠臣民皆以为我是图谋皇位,我想让将军陪我入城,清除小人,帮我为父皇报仇,并辅佐七弟至江山稳固。”
“我说过了,我效忠的是驸马。”
“驸马便是小人。”
陈将军骑马冲了过来,与乾清马上搏斗,斗了一炷香,附在乾清耳边道:“今夜子时,破斧河山泉见。”
众人又斗了半个时辰,乾清留下财宝便走了。
乾清回去与众将商议,有人阻止道:“不知这是不是他的计谋,皇子此去太过危险,我们的兵马应埋伏在四周才是。”
乾清道:“这里的地形他最为熟知,稍有动作,恐他便不来了。”
众人只好遵命。
子时,乾清如约到了破斧河山泉处,便见陈将军孤身一人等在泉水旁。
乾清上前跪伏道:“多谢将军接见晚辈!”
陈将军扶起他道:“我来是向你问一件事情。”
“将军有何疑问?”
“你可知道边将军是怎么死的?”
“边将军?不是因感染风寒了吗?我父皇虽关押过他,但狱中一切优待,绝不会使其患上重疾。”
“这些年,驸马与边将军的父子之情如何?”
“边家父子三人性格平和,虽不善表达,却未见有何异常。”
“我心内有个疑问,却得不到证实。”
“将军请说。”
陈将军附在乾清耳边,密谋了一阵。
金城(一)
这夜,乾清率众人偷袭破斧关,直到天亮,竟攻城赢了,顺利过关。
破斧关主将陈朗被乾清所俘,城主吴清山脱帽断发,向驸马请罪。
紧接着,乾清趁势拿下酒泉、张掖,武威郡城主假意投降,实则暗地偷袭,被乾清识破,很快,便占领了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