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勇们正毫不留情地收割着她那些认识的和不认识的兄弟姐妹们的性命。
太平天国最后的星火正危在旦夕,她不能因为体内的快感,而享受那一瞬间的颤抖!洪宣娇只能咬着牙强忍,但这么做彷佛对她没有丝毫帮助,穿行在身体里的酥痒感还是越来越强烈,如汹涌的浪潮一般,把她拍得几乎无法呼吸。
如果……刘明珍没有玩弄她的脚心,洪宣娇感觉自己还能再忍受更长的工夫,但从脚心里传来的异样感,对她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她猛然发现,自己彷佛已经离高潮不远了。
真是越怕什么,便越来什么,洪宣娇还在千方百计地想着如何摒弃身上的快感,但那如电流般的酥麻已经闯进了她的心房,顺着蛛网般的血脉扩散到全身。
「啊啊啊!不行!你快停下来!」
洪宣娇绝望而无助地尖叫着,早已嘶哑的喉咙这时竟然又再次变得洪亮起来,彷佛她此刻正在战场上,高举着钢刀,下胯骏马,带着太平天国的兄弟姐妹们朝着清妖的阵地冲锋。
在战场上厮杀的时候,洪宣娇总是把生死置之度外,在犀利的火器面前,不管她功夫有多高,在死神的镰刀划向她的时候,依然无法躲避,正如她的丈夫萧朝贵,不知被那一颗炮子击中,殒命长沙,就连不可一世的清妖九帅曾国荃,也会在雨花台大战中被忠王李秀成击中面颊,险些丧命。
在无法掌控自己命运的时候,洪宣娇便会脑袋一片空白,认定一个方向往里扎。
而现在的她,也正是这种情况,在一阵阵接连不断的快感逼迫下,已经变得无所顾忌,只好听天由命。
「哟!这么快就要高潮了吗?啊,洪宣娇,你实在太令我意外了!」
刘明珍的大肉棒上感觉到阴道湿润的肉壁正从四面八方紧紧地裹挟着他,一下接着一下,频率越来越高,阅女无数的他,自然很快就发现了洪宣娇身体的细微变化。
「啊!啊啊!不能!我不能!啊啊啊啊……」
洪宣娇的嘴好像永远也闭不上了,从张开的双唇间,一缕透明晶亮的唾液从下巴滑落,长长的几乎挂到地上。
弯曲无力的双腿凭空一下下地往后蹬着,禁不住牢牢地夹住了刘明珍的腰身。
她疯狂地摇着头,嘴里喊的话似乎是在哀求对方,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有更大的意志来对抗体内越来越一发不可收拾的强烈快感。
但是这样依然无济于事,洪宣娇的高潮还是如期而至,随着她眼一白,浑身一颤,一股浓白色的阴精从肉洞里回涌出来,缠到了刘明珍正进出不停的龟头上。
刘明珍抵不住肉壁的挤压,心神一晃,竟也精关大开,浊浆喷涌。
当了兵,成了将军,他自然也是声色犬马,累日不停,但最近几个月,他奉左宗棠之命,追击长毛,每日风餐露宿,也顾不上这些。
今日在洪宣娇的身上,正好把他数月的积累全都一泄而空,立时感到精神一阵轻松。
「呜呜……」
洪宣娇大声地痛苦起来,好像在为远处的屠杀而悲戚,又好像在为自己的丢人现眼而自责。
悬挂在歪脖子树上的身体在半空中慢慢地旋转着,承载了她全部体重的铁链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模样不仅凄惨,而且卑贱,彷佛一架被兜在枝头上经过数日风吹雨打而渐显破败的风筝。
何震川趴在地上装死,他不敢有半点响动,唯恐惹起一个个从他身边走过的清兵注意。
大战已经结束,毫无防备的太平军在精毅营的炮击和骑兵冲锋下,溃不成军,幼天王和干王也是下落不明,地上躺满了双方士兵的尸体。
即使在败局已定的战场上,被逼到绝路的太平军还是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和精毅营血战了几个时辰,直到全军复没。
这让精毅营的那些将官们很是吃惊,一场已经预定好的胜利,竟来得如此惨烈和困难。
好在,他们还是赢了,开始打扫战场。
「都看仔细了,还有没有活口!」
一个面目清秀,却留着光秃秃的丑陋额头和一条像老鼠尾巴般辫子的年轻人对身边的大喊着,随手对着脚下还在喘气的一名太平军开了一枪,随后又若无其事地填装起枪子来,彷佛被他打死的不是一条人命,而是一只蝼蚁。
何震川听出了他的广西口音。
原来,他竟然是自己的老乡!「苏大哥,这里还有个活的!」
就在何震川还没想好怎么脱身的时候,忽然感觉背上被人狠狠地踩住,一名湘勇举着枪对准了他的脑袋。
「军爷,饶命!」
何震川只能大喊。
「咦?你也是广西人?」
那姓苏的小军官收起枪,走到何震川的跟前。
「是,是……」
何震川颤抖着应答道。
「现在长毛之中,很少看到广西老乡了呀!」
小军官道。
「是……」
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