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陛下委屈一时,先换上平民的衣裳才行!」
剥了侄儿的龙袍,他又拿出一身粗麻布衣来,套在洪天贵福的身上,道,「若有万一……臣说的是万一,陛下切莫见怪。万一陛下蒙尘,落入清妖之手,当言太平天国起事之际,你尚且
年幼,一概不知,也是老天王归天,这才在众臣的拥戴下,稀里煳涂地当上了幼天王。只有这才,或许才能保你一条性命,可记得了?」
幼天王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洪仁玕站起身,对谭体元道:「偕王,陛下就交给你了!本总裁若是有幸能逃过此劫,定然前来寻你们!」
「殿下,」
谭体元感伤地几乎落泪,「那……那我将带着陛下,去往何处?」
洪仁玕道:「到福建的去路,已被堵死,本总裁带着这许多人马,折腾了许多时日,却一步也到不了闽境,想必与侍王、小康王会合之计,已是行不通了。你不妨带着陛下直接南下,遁入广东,寻找那里的天地会弟兄庇护!」
一旁的黄宗保道:「干王殿下且放心,若能到了广东,宗保必定拼尽全力,护陛下周全!」
「拜托你们了!」
洪仁玕朝谭体元和黄宗保拱了拱手,翻身上马,带着自己的亲兵,打上幼天王的旗帜,朝着山下冲去。
何震川大呼小叫了一会儿,发现没有人再理睬他了,耳边全是惨叫声,枪炮声,脚步声,响成了一团。
他这才胆战心惊地抬起头,却不见了尊王刘庆汉的身影。
不过转头想想也是,刘庆汉要指挥圣兵作战,哪有这许多工夫来管他一个文官的死活,此时想必已经带着人马到石墙后头去阻击敌军了。
再看洪仁玕,竟也不知了去向,就连幼天王此时也下落不明。
总之,整个营地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尸首互相枕藉,残肢断臂堆积成山,脚下的泥层已被炮火炸成了一片焦土。
「陛下往那边去了,咱们快跟上!」
忽然,又十余名像无头苍蝇般的太平军从何震川的跟前跑过,指着下面的山坡道。
何震川急忙跟着一望,但见一队人马火把通亮,照着幼天王的大纛一场醒目,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到洪仁玕那身破烂的染血团龙袍在战马的飞驰中飘舞。
「殿下,等等我!」
何震川丢下了手中的枪,快步朝着幼天王的方向追赶上去。
不料,他刚迈出几步,一枚炮子落在了离他不远的地方,伴随着刺眼的火光和碎屑般的烂泥纷飞,一股巨大的冲击波将何震川整个人从地上掀了起来,在半空中翻了几个身,又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一落地,何震川感觉浑身上下都是疼痛,也说不清究竟是哪里受了伤。
他半个脸埋进了泥层里,在微弱的呼吸中,他嗅到了夹杂着血腥味的泥土气。
除了疼痛,他发现自己的脑袋以下已经全然没有了知觉,耳边也彷佛一下子变得安静下来,在嗡嗡的耳鸣中,再也听不到那纷乱的枪炮声和叫喊声。
啪!突然,一个碗口般大小的马蹄踏在他眼前不到一尺的地方,溅起的泥土又将他的脸面砸得生疼。
一个浑身披满甲胄的骑士跃马从他身上跨过。
太平军是没有盔甲的,在他们的看来,那种已经用了几千年的防护装备在当今炮火连天的战场上根本起不到半点作用,反而会滞缓他们的行动,所以都摒弃了甲胄,只有保守的清军,才会穿戴盔甲上阵,骑射定天下的大清王朝,直到今天也不愿意抛弃他们老祖宗白刃相接的战术。
紧接着,一个,两个,三个……数不清到底有多少骑士,从何震川的身边飞驰而过,伴随着一阵阵的咔嚓声,太平军们的惨叫接踵而来。
精毅营的骑兵已经越过石墙防线,杀进了太平军的营盘里!「啊……」
洪宣娇嘶哑地惨叫着。
刘明珍的肉棒和他的人一样,粗壮,结实,比起寻常男子来,还要长上几寸,大上几围,简直和男人的手臂不相上下。
那这根黝黑的,布满青筋的巨物捅进洪宣娇身体里的时候,坚硬的龟头几乎捣进了她的腹腔里,直插胸膛,强烈的鼓胀感和刺痛感令洪宣娇差点没当场晕厥过去。
虽然肉洞已经被黄朋厚那几人玩弄得松弛,可当刘明珍那么粗大的肉棒插进去的时候,四周的淫肉还是被绷得紧紧的,彷佛随时都会撕裂。
还没有好透的伤口,在如此巨大的张力下,彷佛又开始崩坏,阵阵刺痛让洪宣娇更加难以支撑。
她的脸是对着山下的,随着天色越来越暗,太平军营盘里的灯火也变得越来越明显。
只可惜,彷佛近在咫尺的距离,她却什么也做不了。
突然间,四面凸起的山峰上,炮火齐鸣,无数火光一瞬间淹没了整个营地,传到她耳中的炮声依然隆隆作响。
在几轮炮火齐射之后,每一个山坡上亮起了星星点点的火光,如成群结队的萤火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起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