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只喝了碗粥?是这宫里的菜式不合你的胃口吗?”赵思柔好奇问道。
朱巧月赶紧摇头:“不是的,不是的,只是……”她抬眼看了下皇后娘娘,又赶紧垂下,“臣妾,臣妾想吃rou包子。”
“噢……”赵思柔转头就去问了莺华,“飞霜宫没有rou包子吗?”
莺华憋了笑,回道:“娘娘,宝林位份不比您,是不能自己挑菜式的。”
原来是这样。赵思柔算是明了了,她示意莺华将那碟子藕粉糖糕端去朱巧月面前,又向她笑道:“既是没吃饱,就先吃几块点心垫垫。本宫让小厨房给你下碗rou丝面,吃了再回去。”
一听说有吃的,朱巧月的眼睛都笑眯起来了:“多谢皇后娘娘。”她起身行礼道。
“起来吧。”赵思柔又看向了其他人,“还有肚子饿的吗?一并叫厨房做了来。”
其他人自是摇头。
徐佩萸更是拿帕子掖了掖嘴角,嘲笑道:“延嘉宫可不是飞霜宫,便是小厨房,臣妾那也是有的。”
赵思柔不是第一天认识她了,自然知晓她的脾气秉性,听她这般说,也不放在心上,只笑了笑。
可朱巧月却忍不住,她嘀咕道:“有便有呗,炫耀个什么劲?”
徐佩萸见刺不到赵思柔,又听见朱巧月在嘀嘀咕咕的,知道她是在不满自己,便将火气撒在了她的头上。
“你一个小小的宝林,怎么一点规矩都不懂?皇后娘娘和本宫都还在此坐着呢,哪轮得到你插嘴?”她瞪了朱巧月斥责道。
朱巧月看着人小小的,脾气却不小,她当即便顶嘴道:“昭仪娘娘这不是打自己的嘴吗?您自己都说了,皇后娘娘还在此坐着呢,她都没说话,你一个昭仪,就替她教训起妃嫔来了?”
“你!”徐佩萸被气个半死,拍桌怒道。
赵思柔心疼自己那张黄花梨木桌,赶紧打圆场道:“行了行了,这才头一天请安,何必闹得乌眼鸡似的?”
她又向徐佩萸说道:“你是昭仪,又年长于朱宝林,她小小的一个人,哪知道宫里头的这许多规矩?你既知道,往后慢慢教她就是了,何必动怒?”
又转向朱巧月:“你也是的,这一大清早的,就惹得昭仪娘娘不痛快了。还不赶紧给人赔个不是?”
既有皇后娘娘说话了,朱巧月再不愿意,也还是嘟着一张嘴,给徐佩萸行了个硬邦邦的礼:“昭仪娘娘请息怒,妾年纪小,不懂事,冲撞了娘娘,还望娘娘恕罪。”
徐佩萸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不看她。
赵思柔暗暗叹了口气,从今往后,这宫里可要热闹了。
只是赵思柔没想到的是,新人入宫后的主要矛盾,没出现在后宫妃嫔身上,有问题的,却是她的皇帝表弟。
一连半月,皇帝并未召幸任何新人。
为这事儿,徐太后甚至叫去了赵思柔,旁敲侧击想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可赵思柔自己也纳闷儿啊,同时她又觉得好笑,徐太后不好去问她自己的亲儿子,却来向她打听她的夫君为何不临幸其他女人。
还好她和陈筠没有夫妻感情,不然她绝对想要掀了那张红木桌子。
按祖制,皇帝初一、十五是雷打不动要宿在皇后宫中的。于是这个月的十五,赵思柔在陈筠来后,没像往常给他在寝殿的侧榻上铺好了床褥就叫他睡下,而是挪了个绣墩过来,摆出一副要与他秉烛夜谈的架势。
陈筠不傻,一看她这样,自然也就明白了。
“我知道,母后是找表姐谈话了。”陈筠苦笑。
既然他都明白,那这话就更好展开了。
赵思柔清了清嗓子:“怎么,这次挑进宫里来的六个人,除去徐佩萸不说,那其他五个,你都不喜?”
陈筠想了想摇头:“倒也不是。”
赵思柔一想也是,蒋雨薇端庄秀丽,郑琬玉楚楚可怜,杨文斐才貌并存,周姝清丽温婉,朱巧月活泼可爱,别说是男人了,便是她赵思柔,只凭相貌,也想对她们疼爱有加。
“那是为何?”她好奇问道。
陈筠不敢看她,移开视线,遮遮掩掩:“其实,是我……”
赵思柔脑子闪过一丝清明,她想起之前偷偷看禁书,不由得脱口而出:“你不行?”
陈筠顿时面上一热:“才不是!”他颇有些恼怒,“表姐你成日家都在想些什么啊?”
赵思柔却还要装出一副无辜表情来:“我想什么了?我的意思是,你是不会该如何与她们相处?”
陈筠以为方才真的是自己想歪了,听了她这么解释,又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差,差不多吧。她们都是女儿家,又不是朝臣,更不是宫人们,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对她们。”
赵思柔算是明白了,她这个皇帝表弟,在感情方面,还是一张清纯白纸呢。
“这还不好办?”她笑道,“就一句话,投其所好。”
“投其所好?”陈筠不解。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