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芝把自己已经找过铜匠师傅做过开关的事说了,
“徐师傅做的那个开关倒是能用,只是我的铜管太细了没法装,若是用到粗管子上倒是可以的。”
原来那徐师傅把阀门做出来了,桂芝没用只是因为他做的太大只,自己那小陶罐装上铜管都会压弯的,徐师傅也无奈,太小的他可做不出来,这单子就算没交易成功,这阀门被徐师傅用在了别处,对田桂芝就觉的有些歉意,后面一应要打造的小物件都只收个本钱。
高大人问清徐师傅的名字和住址后,
“等回去后我让工部的朋友前去拜访,京城就那么大地方,说不得还是熟人呢!”
回程的驴车上,桂芝和父亲聊着天,
“爹,那石膏矿能做肥料增产,你有没有想过别的矿石也行呢?为什么有的地不长庄稼,有的地却是良田,区别到底在哪里呢?人们常说地力地力,这股力量又是什么呢?”
她纯粹是有感而发,父亲肯定不会给自己答案,用粪肥增产的历史有几千年,谁会想到化学变化呢!
田树满赶着驴车沉默不言,桂芝天资聪颖,他也很喜欢女儿,可每当被女儿问的无言时都会遗憾可惜是个女儿了,若是生为男儿身该多好啊!外面的世界要想出去闯闯自己绝不拦着,而不像是现在,待在京城自己都不放心。
***
田桂芝第二天下午才去铺子,进门就听柳姨说邀请函都发出去了,
“发出去了就好,一百五十位参赛者,倒时候把柜子上理一理,铺子里也能摆下。”
“可是我昨天算了一遍,我们的老会员还有五十个人没有领邀请函,这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
“今年新办的会员卡都不准再发邀请函,可以跟她们说明年先邀请她们参加。”
后院里,柳氏的丈夫每天早出晚归,院子里柳氏的女儿朱璇正在择菜,用来做库房的房间靠墙一排排都是货架,数样货物都堆的满满的,这几天眼看是没怎么下货。
桂芝裁好了红纸,就提笔写邀请函,这一年她的字进步很大,写这小楷也拿的出手了,屋里很安静,外面急促的敲门声就显的格外尖锐。
“谁啊?”
朱璇放下手中的菜,高声问着后面的角门走去。
“你们东家在吗?”
谢护卫在门外焦急的喊道。
朱璇听声音熟悉就打开了门,这不是那位张公子的护卫吗?
“东家在屋里忙呢,你稍等!”
田桂芝听是找自己的,把毛笔往笔架上一搁,快步来到后角门,看清是谁后吃了一惊,
“护卫大哥?可是二公子有事找我?”
“小娘子在真是太好了,”
谢护卫一看她高兴的擦了把额头上的汗,
“你快去帮着劝劝二公子,我们怎么劝都不听,王兄弟拦着他让我来喊小娘子去帮忙。”
桂芝当下就回头对朱璇说了声,
“我出去看看,你和你娘说一声。”
小跑着跟上谢护卫的大步,桂芝急声问道,
“他现在哪里?发生了什么事?”
“公子现在品茗茶楼…”
品名茶楼离这里还真不远,谢护卫一路把事情简单说了说。
张骐在知道自家布料铺子的账被掌柜的做了手脚后,那掌柜的又回了村子,此事就放在心里,去年过年他回老家却听说那人又到了京城去卖布料,他回京后就是多方打探,终于前些日子找到了人。
‘张记布庄’张骐看的很是郁闷,这掌柜的是赚到了钱自己开铺子了吧?真是太过分了!他如何咽的下这口气,他就在布庄对面品茗茶楼找了个位子,招了店小二来打听,
“小二哥,那对面的布庄位置很好,我看中这位置想盘下来做买卖,你可知这铺子东家是谁?”
“那你来晚了,”
店小二可惜道,
“这铺子年前易了主,听说是被一位夫人得了去,赶巧以前的租户到期了,那夫人就自己拿来开布庄,这才开业没几天呢!”
“可知是哪家的夫人?”
张骐继续问道,若是熟人自己也好去提个醒,却不想那店小二面上带了些嘲讽笑道,
“哪是什么正经夫人,不过是那些大人养在外面的外室罢了,摆着当家太太的谱,哪逃得过我们这些人的眼睛。”
张骐恍然,那被这掌柜的忽悠了倒是真有可能,毕竟这掌柜的卖布料也卖了好多年,经验总是有的。
刚过完年,国子监的博士们还都在放假,张骐天天跟同窗玩也玩够了,去寻桂芝要么不在要么忙的没空理他,他就在这里蹲点了,学着桂芝说的看客流量,心里暗搓搓的,
“若是买卖不好,那东家说不得就把人辞了呢!”
还别说,因为刚过完年,家家都才添过新衣,买卖很清淡。
这一天两天,四天五天,那茶楼的小二和他也熟了,只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