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众人中,无人会水。若是闹出了人命…”
梅津冷冷地扫了一眼唐圆圆,继续道:“唐小姐,可要去官府吃些苦头了。”
唐圆圆气不过,瞋目怒视:“你好大的口气!这狗奴才对我说什么你们可都听见了。他是什么贱身份,我是什么身份?他让我滚!”她又欲一脚踹上陆定然,“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陆定然这次未还手,任由唐圆圆在此撒泼。这一脚看得月牙心疼死了。
她连忙冲上前去护着陆定然。面色亦是又冷又狠地瞧着唐圆圆。
“唐小姐,还请住手!”梅津一把抓过唐圆圆。后者诧异地望着梅津,想不到她居然敢伸手拦住自己。
“你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人物了?二哥哥不在,你便要冲出来替他们出头?”唐圆圆用力挣脱开梅津的禁锢。
待她的手抽出来时,细嫩光滑的胳膊上已然泛红。
梅津难得一次昂首挺胸,令她自己都诧异地坚定,掷地有声地回答:“是!二公子不在,所以我要护着他们!”
她又看向唐夫人,声线清冷泠冽,好似穿透风雪而来:“所以还请唐夫人说清楚,为何打我那一巴掌。”
唐圆圆气恼之余又可怜地嘲笑梅津:“你真的掂量过,自己几斤几两么?谁给你的勇气,让你一个身份低微的贱婢,敢如此和我说话?魏越么?”
唐夫人对着唐圆圆使了眼色,示意其退回来。
继而她轻蔑地看着梅津:“这八字还没一撇呢!不过我也给你说个清楚明白。省的让人说我为老不尊。我打你,是因为你不知廉耻!”
她冲身侧的嬷嬷使了个眼色,后者立时拿出来一个男子的汗巾子!
“夫人,这便是昨夜从梅姑娘屋后搜出来的。”
众人见嬷嬷呈上来的汗巾子,用料极为朴素,上绣两只惟妙惟肖的鸳鸯。
怎么会从她的屋后搜出这样东西来?
梅津震惊之余,又定下心神来,试图理清思绪。但仅能回想起将才唐圆圆的表现。
难怪!
难怪刚刚唐圆圆刚刚与她对视那一眼,趾高气昂。如今再去思量那一眼,甚至有种势在必行之感。
唐夫人冷眼看着她:“说吧,这东西是哪来的?”
梅津自然是说不上来的,她从未见过这个东西。而如今唐夫人一张嘴,又有物件。几乎已经可以为她定罪了。
众人面前,她百口莫辩:“我从不曾见过此物!”
她偏过头去,不看向那件东西。
众人一阵寂静,只剩远处风穿过树叶的“沙沙”声。
反倒是月牙,她走上来握住了梅津的手,低声说:“刚刚我让一个丫头去叫二公子了。无事,二公子来了定会帮你。”
梅津冷漠地看着唐夫人身后那老奴,凌厉的一双眼,盯得老奴直发虚,索性不看向梅津。
梅津质问:“你何来的证据证明是从我屋后搜出来的!夜间搜出来的,并无任何人瞧见,你们自己带去的也不是不可能。如今无凭无据得拿出这么个东西,夫人不觉得自己太过天真了?不,是急功近利了!”
这“利”是指何,唐夫人心知肚明。
“笑话,我何至于同你个小辈闹这没脸的事情!若是事情败露了,我的脸还要不要?”唐夫人冷笑一声。
唐圆圆恶毒道:“我母亲堂堂一个唐府正房太太。怎会稀得陷害你?你自己行为不检点,还同二哥哥在一个院子里,便敢私藏外男的东西。真是不知廉耻。”
“把人带上来。”唐夫人说。
旋即又有一个惊魂未定的小丫头被带上来。手指声音具在难以抑制地颤抖,眼神慌乱,飘忽不定。嘴里却口口声声说着,自己亲眼瞧见梅津与一外男私会,并将此物藏于屋后房檐之下。
见梅津不理自己,她轻蔑地笑道:“你还有什么话可说!”梅津下意识地望向魏越的屋子,这一细微动作却被唐圆圆Jing准地捕捉到了,“你别指望二哥哥这次还能来帮着你了。你自己做出如此不要脸之事,二哥哥根本不愿理你!我已经同他说过了,他要来,早出来了!”
这一句话逼得梅津狼狈地收回目光。众目睽睽之下,魏越确实没来。
唐圆圆说到一半时,月牙的眼眶已然泛红。无论她如何想破脑子,也想不出一句话安慰梅津。只能感受着手心里,梅津的拳头,越攥越紧。
她担忧地叫了一声:“梅津…”
许久,她都没有回应。
再一抬头回看月牙时,梅津的眼睛却像朝着阳似的,熠熠生辉,波光流转。她莞尔一笑:“二公子会来的。”
她相信,那个多次朝她迈步奔赴的魏越,会来的。
“对,二公子会来的。”月牙咬着牙不让眼泪滴下来,“二公子定是睡着了,没听着。我去叫他!”
“他会信你的!”月牙愤然放下梅津的手,要去魏越的房中。
却被陆定然紧紧拉住手臂。
月牙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