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下起了绵绵细雨,打shi了树叶,地上的衣袍沾了各色脏污,无法再穿。
身上水光淋淋,是先前出的汗,我侧靠在身后的树上,Jing水混着肠ye自股间小xue汩汩流出,弄得腿间泥泞不堪,我徒劳无用地交叠了双腿。
这场情事下来,我仿佛死过一场,筋疲力也竭,竟是连抬一根手指也不能。
秦峥用灵力隔开雨丝,解开外袍俯身披在我身上,带着体温的衣袍盖在我赤裸的身上,将我包得严严实实,不露半分皮rou,只余一头乌溜溜的发丝做了漏网之鱼。
我察觉到自己被熟悉的气息包裹,从衣料中探出头,迷迷蒙蒙的出声喊他,“秦峥……?”一开口,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秦峥摸了摸我的脸,将我抱起,轻声道:“我抱你回房。”
“嗯……”我依恋的蹭了蹭他的手指,软软卧在秦峥的怀,安心睡去。
*
我自迷蒙中醒来,身子是沐浴后特有的干爽,体内灵力充沛,丹田也暖融融的,身上盖着柔软的薄被,一切都美好的恰到好处,我将脸埋在被褥中轻轻蹭了蹭,瞄向守在床边的秦峥,打算出声唤他。
“哥——!”伏星阑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你到哪里去了?我到处找你都找不到……”
秦峥替我拢好被子,轻描淡写地向伏星阑飞去一眼。
因被秦峥眼神警示过,伏星阑再开口时刻意压低了嗓音,“怎么突然就打起来了?还是跟温衡,他不是向来最温和有礼,你们怎么打得起来。我听得弟子说,我都没敢信。再说无极不都取消对他的追杀,恢复他的弟子身份了吗?难道那边反悔了?”
秦峥淡淡道:“并无。”
我连忙闭上眼,虽是无心,却也将他们隐约的交谈听清了。
“我早就说过他会是个麻烦,好好好,我不说了,你喜欢就好,”伏星阑嘟嘟囔囔,“真不知道他有什么好的……”
秦峥打断他,目光落在我身上:“他很好。”
一阵静默。
我在被下,蜷起了手指,发丝掩盖的耳尖一点点慢慢的红了个透,眼珠在眼皮下胡乱地转动,强忍着睁开眼的欲望,假装自己还在睡梦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传来一阵叩门声,伏星阑似是找到了救星,小跑着过去,“白兄,你来得正好,你应该也知道了,来说说无极到底怎么想的?”
白敛进来,步履轻盈,完全听不见他的脚步声,若不是听见他开口,我怕是会略过他了。“伏兄,见过秦少宗主,我此次前来,正是为了此事。”白敛并未回答伏星阑的问话,视线绕过秦峥,看向了我,似是知晓我已醒来。
秦峥察觉到我已经清醒,回身替我拨开了落在我脸颊上的发丝,我回他一笑,慢慢起身,看向白敛他们,对秦峥道:“这么热闹。”
“吵到你了?”秦峥拾起一旁的外袍,替我披上。
白敛上前几步,在床前半尺外停下,眼波流转,摇曳着点点星光,“师兄。”
我伸手按在秦峥替我披的外袍之上,“白道友。”
“白道友?”白敛唇边笑意一滞,眼中光华明灭流转,将我细细打量了一番,柔声道:“师兄可是在生阿敛的气?方才这般……”
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说我在生气。
可笑,我生什么气?
他们又有什么值得我生气?
我又哪里配去生他们的气?
真是可笑至极。
我垂下眼睛打断道:“白道友说笑了。”
白敛瞳孔一缩,面色似是僵了一瞬,薄唇微微一抿,有若知晓什么,轻笑道:“师兄不必担心,前些时日无极便已查明当年真相,知晓师兄所受冤屈,决定除去师兄的污名,不日便可将师兄的弟子身份重新恢复。”
“再者执剑长老堕魔一事与师兄并无干系,我们断不会因此牵连师兄。”
嚯,不愧是白敛,就是八面玲珑舌灿莲花,这话讲得就不是一般漂亮。
我要是个好哄的,怕是会痛哭流涕的感恩戴德了吧。
可惜,我从来记仇。
当初不分青红皂白将我定罪,对我种种打压折辱,甚至不惜对我痛下杀手,要取我的性命……如今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句错怪,便想轻易揭过?
呵。
未免也太过理所当然,自以为是了吧。
我心中冷笑连连,不知出于何种目的,我的面色却松动几分,抬眼望向白敛,目露希冀,轻声问道:“当真?那……白师弟也是这般想的?”
白敛连声道:"我亦如是,我一直是信你的,师兄。"少有的带了一丝急切。
我嘴角微微勾起,动容道:“当真?”
“自然!绝无虚言。”白敛信誓旦旦,就差对天发誓了。
可惜他再怎么情真意切,我都心如止水,毫无波动。甚至只要一看到他,我便心生恶寒,我生平最恨旁人轻我,欺我,纵然白敛从未对不起我,所作所为无一不是妥帖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