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眨眨眼,回头望去,笑了一声,“谁把芝麻糊放出来了?”
芝麻糊一只玄猫,在玩着雪,丝毫不惧冷。
阿二回头,看了看,叹气道:“少夫人您有所不知,芝麻糊这几日用它的爪子挠破了窗。抓都抓不住。”
许是这无奈的语调,月落听着,没忍住笑他。
“罢了,抓不住就让芝麻糊在这儿玩吧。”
林月落迈步,去了前院,“这脏雪清了又落,还是等眀日在清吧。”
月落又四处看了几眼,点了点头,“做的好。”
阿二闻言,“少夫人们,您今日还是回屋歇着吧。您交代的事已办好了,太子殿下回来前,您可要注意着身子。”
他说这话,是因月落自早膳后就在院子里走来走去,这还落着雪,冷得很,她偏要站着赏雪赏梅。
火都不烤。
林月落揣起手,说道:“这雪就下这段日子,开春后怕是不会下了。”
“能赏一次算一次。”
再者,她也不怕李念卿回来说教她。
月落见阿二无奈极了,她也闷的慌,拍了一下阿二的肩,“会团雪人么?”
阿二摇头,“少夫人,快些回屋歇着吧,屋里的热汤快凉了。”
话落,他看着月落弯身堆雪,连连叹气。
林月落手里抓了一把雪,想起了什么事来,她看着手里的雪团说道:“这雪,可煮酒么?”
想亲手弄一壶酒,给李念卿回来后喝。
“少夫人,这雪不净,吃了不好。”阿二说的快,生怕月落抓起一把雪就去灶房里。
月落想了想,“那就用茶果煮酒,正好也可暖身。”
她说着,走回了后院里。
到梅树前,阿二拿了个小木篮来,递给月落,“少夫人,您真要用梅花酿酒?”
林月落“嗯”了一声,搓了搓手,挑了一朵开艳的梅花,摘下。
一朵又一朵,篮子装了不少梅花,月落这才停了手。
好在这院里的梅树不只一颗,不然就光秃秃的只见树干了。
摘完后,有一小丫鬟走来,“少夫人,有一位公子找您。”
月落把木篮子给阿二,拍了拍手。
也不知是何人,偏挑这时找她,正要酿酒呢。
林月落令阿二去洗梅,“备点淡果子,一会儿我亲自酿。”
说罢,往前院走去。
“云公子?”月落诧异,她已近几月没见到云溪了,“快些坐下。”
“太子妃,这段日子您过的如何?”云溪上下看了看月落。
林月落见云溪不吃糕点不饮茶,看似有话要说,便收起了笑意,“云公子可是有话要说?”
云溪也没想绕弯子,他前几日算卦,算到一凶卦,这卦又与林月落八字相近,觉得有事要发生。
思来想去了好几日,还是来了。
原先,这卦数他本不想放心上,但算了几次仍是凶卦,还是登门拜访了。
云溪蹙眉,想了好一会儿,开了口:“太子妃,您这日子里身旁之人可有发生什么灾祸?”
林月落一怔,不愧是云溪,这是被他算到了。
她把下人支走,深呼一气,淡淡道:“有。”
云溪楞言,他早该来的,若是早些说了,避开了,也不会有这祸事。
“云公子,事已发生了您也不必这般模样的。”林月落见云溪沉默不语,手攒成拳,她淡淡道,“有的事,是避不开的。”
云溪紧抿着嘴,始终不敢看着月落。
过了一盏茶后,他问道:“念卿,还没回吗?”
李念卿有同他提过,去边疆的事,但并未提过何时回京。
“我夫君明日就回了。”林月落看着雪,语调有些欣喜,“此时应是在路上了。”
云溪点头,叹了一气,他险先忘了来的事由。
“太子妃,我今日来是因算了一凶卦,想来提醒提醒您。”云溪说着,楞了一下,他不知这凶卦会发生几次,若是灾祸已过,那也不必再说。
但来都来了,“这凶卦,暂且不知指何事,但就在这段日子里。还请太子妃这段日子小心行事,切不可掉以轻心,意气用事。”
林月落听着这话,想了想,对着云溪说道:“云公子的话,我记下了。”
虽不知会有何事发生,听了云溪这话,月落知晓,这几日里她定得小心行事才行。但愿不要再发生危害及性命之事来。
“云公子。”月落喊道,“您可知,何为竹桃毒?”
她也是想起了,随意问问。
“不知。”云溪喝着茶说道,呆了一会儿后,“事已道说完,云某就先告辞了。”
林月落也急着要酿酒,把云溪送走后,她小跑到了灶房里,“我,我来了。”
阿二正切着果,见月落来了,让开,“少夫人,一切都给您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