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两个士兵在男子身上摸索着什么,霍岐心跳的极快,脑海中又放映出无数脑洞画面,最后连忙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有些事情非礼勿视,她可是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
就在她在看和不看下难以抉择之时,裴弦澈已然察觉了躲在树后的少女,他旋身一跃,大步流星地走到了霍岐身边,“你是何人?”
他从下往上打量了少女一番,最终得到了结论,“我想起来了,你不是方才在市集上遇到的那个女郎,莫非你也是谁派来想抢功的?”
看着他奇怪的眼神和方才对那男子恶俗的趣味,霍岐心头一颤,说道:“这位大人,你这样做是否太过无礼了?”
她不想多管闲事,只是既已被发现也无处可逃。
那男子用万分不屑的眼神瞪了她一眼,“我这是在办公事。”
他以为自己严肃的神情能够震摄住少女,至少要保持一个他基本的威严。
霍岐想起那日在祥聆坊发生的事,那般搜身难道此事和假太监的事有关?她不敢胡乱猜测,上一次就因为这事将自己卷入风波中,这次只有装傻充愣到底了。
就在此时芷烟站了出来,她用着惊讶的眼神看着少女,“班主,你怎会在这?”
“我……我只是碰巧走到这,你不要误会。”霍岐不知该作何解释,因为她真的不是有意要跟踪芷烟,又刚好碰到了这一幕。
少女眨了眨如水一般的杏眸,嬉皮笑脸道:“大人,人家两情相悦,你何必棒打鸳鸯,再说了你非把一个直男掰弯,这实在天理难容。”
可裴弦澈却不苟言笑,他因为王爷的提携才有今日,王爷的命令于他来说就是圣旨,这虽是违逆之言却是心中所想,虽然他缺少历练,虽然平时贪嘴,但他这一次绝对要向姬琼堇证明自己不是酒囊饭袋的废物。
一旁皱眉听的有些不耐烦的男子摆了摆手,“我真乃宫中执金吾,你们抓错人了。”
裴弦澈微微一怔,半信半疑地观察着男子,执金吾又怎会在这私会一个女子,更何况这方圆十里才此一户人家,难道他错把芷烟当成了姬琼堇所言的那名妇人?
“大人。”手下的人拿着令牌递给了男子。
这一下裴弦澈吓得够呛,正面凸出的几个字确实是执金吾,而反面写着此男子的名字,靳羽思。
他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启齿,甚至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认为里面装的全是鸡腿,刚来京都没多久就得罪了人,此事若是让王爷知道一定会让他收拾包袱走人的,他的嘴张的足以塞下一个鸡蛋。
良久,他才清了清嗓子慢悠悠地说道:“果真是宫里的侍卫,那你为何出现在这里?”
好在靳羽思是一个好脾气的人,他看了一眼绿衣少女,解释道:“我来找我妹妹。”
若说靳羽思是一个儒雅的君子,那裴弦澈就是一个鲁莽的逗比,因为霍岐实在不能想象姬琼堇为何要将这样一个表面上看起来不拘小节,做事有些荒唐的人留在自己的身边。
她拍了拍男人宽厚的肩膀,揶揄道:“大哥,搞错了吧,谁教你行事如此鲁莽?”
裴弦澈捏了捏拳头,鼓着腮帮子,横着眉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可见少女丝毫不怯弱,又伸出了一根手指指着她,以示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的警告。
“五十步笑百步。”
霍岐吐了吐舌头,“总比你办公事还不认得人家的长相要好,像你这样的人迟早被主子嫌弃!”
“你,要你管!”这正是裴弦澈害怕的事,他的脸涨的通红,本来想有一番大作为,却没想到弄巧成拙,他此时就像一个快要受到批评的孩子,坐立难安。
可没想到真是应验了那句“不打不相识”,裴弦澈同靳羽思竟交谈甚欢,他们聊的都是关于剑术、武功一类的话题,而两个少女又插不上嘴。
篝火灼灼,星光璀璨,这一切让霍岐的心平静起来,她将水囊递给少女,“原来那人就是你哥哥,还是宫中执金吾,芷烟,你可真有福气。”
“班主,你说人都会说谎吗?”看着迸溅的火苗,少女的心就也如同这火苗一般,狂热不安。
霍岐思索了半晌,“说谎或许是人性的一部分。”
其实每个人或多或少会说一些谎吧,其实她也说过谎,比如说上班迟到说谎,又比如说不想让家里人担心会说一些谎。
“有的人说谎可能是想Cao控别人办事;也有的人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缺点,不过每个说谎的人都是有自己的原因,也有自己的无奈。”
只是这个世界上并没有绝对的对错之分,只要这个谎言无伤大雅,不会损害他人,那应该也不能算一件坏事。
芷烟有些不解,“那你的意思是说说谎是情有可原。”
“傻瓜,说一个谎或许要用千百个谎来圆,而且事有大小,要看什么事。”有些事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谁也不想说谎,就像霍岐自己,明明是从书中穿越来的人,可若是她说了实情,别人只会将她当成一个疯子一样抓起来。
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