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芷烟呢?”
而芷烟却是不假思索地答道:“六颗。”
其实霍岐早已看清了事实,只是她必须当着所有人的面替芷烟洗清冤屈,对于这些人她必须先以理服人,若不能用道理说通,她就会上报官府。
“就凭这点不能证明这发簪是她的!”
她早就猜到怜香会如此反驳,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霍岐倒是有些无奈,“可你方才说银霜爱不释手,既然是爱不释手,又怎未仔细观察?你们可有谁见过白芷花?”
众人摇头,神情有些茫然。
“我见过,就在这簪子的背面。”霍岐举起了手中的发簪将它展示在众人面前,而那背面刻的确实是白芷花。
这下怜香吓得面色苍白,连忙跪下身,“班主,是怜香搞错了,许是因为两个发簪太过于相似,所以看岔了。”
而银霜显然也被吓得不轻,看她的样子此时显然是被这个馊主意迷惑了。
“我不希望祥聆阁再发生同样的事。”霍岐的话透露着寒意,不容拒绝。
众人不敢造次,自己的戏都唱不好,遑论在此唱别人家的戏?
众人散去,芷烟慢步走上了前,“谢谢你班主。”
她的心里十分感激,毕竟自己被欺负惯了,也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除了最小年纪的那个男孩儿,班里没有人再与她说话了。
霍岐真是为她的性格担忧,有时候不懂反抗,只会让他们变本加厉,自己是命好跑来当了个班主。
她将发簪还给了少女,说道:“不用谢我,这本就是你自己的东西,好生放着吧。”
皇帝近来宠幸齐婕妤,也就是丞相家最年长的嫡女,这个齐嫱不仅Jing通诗词歌赋,更是做得一手好菜。各宫妃嫔见到宫中有如此妙人,自然是生出妒意。
宫中自来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裳华殿的淑妃亦是如此,她有过十年的圣宠之路,可又因为齐婕妤的出现被皇帝晾在一旁,要说到她的出现令谁的变化最大,当属管淑妃。
御花园中,一个身着公公服饰的男人站在管淑妃的身旁,他虽是个假太监,但早已学会了变声之术,一双贼溜溜的眼睛正紧盯着那女子的脸,而自己的那张脸几乎要贴了上去。
“娘娘,你看这风筝飞的多高啊。”
从天堂掉入地狱的待遇自然是让管淑妃不好受,所以她听信了那鹏坤的话想重新得到皇上的关注。
“你说这样当真能帮皇帝引来?”女子柳叶眉轻蹙,眉宇间的气韵虽比不上豆蔻少女,却是极有女人味韵味的。
其实鹏坤心中犹如明镜一般,皇帝又怎会注意这样的小把戏,他喜欢的就是像管淑妃这样可以轻易诓骗的女人。被妒忌冲昏了头脑,可为之付出一切代价。
“那娘娘可有更好的办法?您今日穿的这件梅花纹纱袍真是美艳动人呢!”他的声音有些刺耳,那飘忽不定的眼神从未离开女子曼妙的身段。
管淑妃站正了身子,与他拉开了距离,厉声呵斥道:“这里是御花园,鹏坤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份,小心本宫要了你的脑袋!”
“娘娘难道不想重获圣宠了?”抓住每个人性的弱点是鹏坤获取别人信赖的第一步。
这句话说到了管淑妃的心底,她想把原本属于她的夺回来,可自己却是个趑趄不前的性子,她出生娇贵,不通献媚之道,失宠后虽是愤恨,却又不懂如何寻回恩宠。
她环顾四周,咬了咬樱花般的红唇,“自然是想。”
“那您可要好好听奴才的。”那鹏坤的手一点点靠近了抓着木质线轮的纤纤玉手,她的十指从未沾过阳春之水,虽年近三十却还是滑如羊脂玉般。
尽管管淑妃等到了皇帝,见到了皇帝,也不过只是空欢喜一场,他甚至没有注意到她这位“旧人”,而是径直去往了凉亭。
那是一张灿如春花的脸,与她的气质截然不同,如果说管淑妃是一朵盛放的芙蓉,那她就是含苞欲放的荷花。
那女子迈着轻盈飘逸的步伐走来,一双杏眸灵动生辉,秋波暗涌,那娇柔的声音更是让人骨软筋酥,“陛下。”
皇帝的眼神中略带诧异,“齐婕妤,你怎么在这?”
“这春天极易花粉过敏,臣妾又见陛下每日会到此凉亭来赏花歇脚,所以给陛下准备了此茶。”齐婕妤或许是这花园中最靓丽的一道风景,她的出现也让皇帝觉得乏味的宫廷生活添了几分趣味。
她似乎无所不通,懂得皮影之戏、歌声又如遏云绕梁,她Jing通六种乐器,更是能自己编排舞蹈,她是齐蕤同父异母的姐姐。
茶香,人更俏丽,皇帝眉目舒展,笑的合不拢嘴,额头上出现深深浅浅的纹路,那便是忧于国事的见证。
他轻抿了一口茶,阖眼细品,“果然是好茶,你用心了。”
“这是臣妾做的桃花酥。”
当然,厨艺这种小事更是难不倒她,她是才女,自然也要求自己的妹妹凡事做到让人无可挑剔。
皇帝看着她的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