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带着礼貌的笑,嘴上对妙丽刻薄说:“妙琰虽然是小媳妇,却喜欢做女孩儿打扮,不像是你,明明是黄花大闺女,梳着小媳妇的发髻,笑话别人。”
素问尘的眼睛,死死地看着妙琰接过来的一串安胎药,讷讷道:“他欺负了你对不对,这孩子你可以不生的,以后还会有。”
妙丽忍无可忍给了素问尘一个嘴巴骂道:“你还想等着以后跟你有吗?想想贺掌门的玄苍剑答应不?从成亲你就没进过我的房,你娘还逼着我看不孕。”
妙琰看看手里的安胎药,想想妙慧和涌师兄毕竟没过明路,误会就误会吧。
认下怀孕的是她,暂时能保全涌师兄和妙慧的面子。
素家可是一家子大嘴巴。
想到这儿,妙琰慢条斯理地说:“大娘子,素公子,妙琰有孕身体不适先告辞了,慧师兄,扶我回去找小师叔骗吃骗喝去。”
一说骗吃骗喝,妙慧也憋不住笑了,搀扶着妙琰慢吞吞走出去,上了马车。
妙琰一边赶车一边摸妙慧的肚子,笑嘻嘻地说:“看你爹今晚得怎么乐,高兴了肯定先喝个痛快。”
怀孕的喜悦,彻底冲散了妙慧对戒律阁的恐惧。
刚刚怀孕一个月,赶紧和那老东西把亲成了,梃仗自然落不下。
妙慧得意地说:“今晚老东西要是敢闹我,看我不抽他,伤了儿子我跟他没完。”
妙琰羡慕地说:“他可是挺喜欢小孩子的,你晚上能好好歇歇了。”
妙慧有孕,难得妙琰亲自下厨替她熬安胎药,恐怕味道重再熏吐了妙慧。
这俩人在厨房叽叽喳喳议论刚有的小娃到底能多大,肚子完全看不出来,会不会比手指头还小。
聊得火热,谁也没注意那哥俩今天提前回来了。
小师叔以为媳妇和妙慧都不在,毕竟这俩女人谁也不可能去厨房。
小师叔赶紧拉着涌师兄回自己屋,打算把画像和钗交代清楚,让他藏好,别给妙慧知道。
晚上叮嘱妙琰保密,打死别告诉妙慧就完了。
涌师兄展开画像老泪纵横,那是年轻时候的李扬清,一笔笔都是他当年的心血。
金钗上的刚字虽然磨损的不是很清楚了,可还能看出他当初刻这个字时的激动之心。
涌师兄捧着钗,看着画,深情地对师弟说:“清姐是我这辈子爱上的第一个女人,二十四年了,没敢忘当初的朝朝暮暮。”
“她母亲自幼给她定了婚,以死相逼她回去完婚,我们从此只能做姐弟。”
“师弟你知道吗?当我发现我怀里的小慧那么像清姐的时候,我真的又惊又喜,小慧就是老天给我的补偿,慰藉我相思苦楚……”
妙琰端着安胎药,打算回自己房给妙慧找点冰糖放进去。
俩人一块回来,听了个清清楚楚。
妙慧一把抢过清师叔年轻时候的画像,看了几眼,还给董扬涌说:“好个痴情的浪子,你守着你的画过吧,这画和钗才是老天给你的补偿。”
涌师兄顿时变了脸,急着表白:“小慧,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现在我心里只有你。”
老东西鼻子也灵,忽然察觉到妙琰手里的是安胎药,警觉地问:“谁怀孕了?”
小师叔往后退了一步,肯定不是他。
妙慧瞪着妙琰说:“回来的路上就说找小师叔骗吃骗喝,见着人了怎么不报喜呢?”
说完妙慧大步流星走出去,回房拿了自己的衣裳行李直接搬到空房,锁上了门。
董扬涌也顾不得脸面了,一个劲儿在门口作揖赔礼,妙慧就是不开门。
小师叔这个后悔,原本是想趁着她俩不在交割清楚,涌师兄性子倔,不给他,他一定找妙琰闹。
等等?怀孕了?
小师叔心说他算着日子呢,危险的时候都是先吃避子药,这也能怀上?
这是老天赏给他的孩子,太好了,省的纠结老东西弄出小的来,他丢人现眼。
小师叔一把举起妙琰,亲两口说:“好宝贝,你辛苦了,想吃什么尽管提,明天小师叔哪都不去就陪你们娘俩。”
“我先去帮涌师兄劝劝妙慧,你赶紧躺着休息喝安胎药。”
妙琰一看这架势,不能解释。
妙琰看着这碗自己亲手熬出来的安胎药,想想那些不明的草根木屑,怎么也下不了狠心喝。
索性端了回屋,等晚上那两个气消了再送去。
这都有孩子了,骂两句得了。
小师叔也跟着赔礼:“是做兄弟的不对,我不该拿出来的,好嫂子你就看在兄弟年轻不懂事的份上,饶我师兄这回。”
妙慧有孕气性本来就大,直接怼道:“掌门师叔,您年轻不懂事,骂我呢?是我年轻不懂事,不该和掌殿师叔胡闹,请您责罚,弟子以后再也不敢了。”
董扬涌还是头一回见掌门师弟跟人低声下气的说话,拍拍兄弟肩膀说:“去给哥拿个搓板来,然后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