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对上号,小师叔开始纠结这钗到底是还还是不还?
清师兄走也就走了,涌师兄现在有妙慧,看得出好日子刚刚开始。
可清师兄已经走了,临走前让徒弟带画和钗回师门,想来这是遗愿。
她不好意思说带给涌师兄,所以留下模棱两可的话,也有随缘的意思。
看涌师兄这不能忘情的模样,小师叔又觉得还是还了他,由着他自己处置才对,
小师叔一不小心知道了本门二十多年前的八卦,心说师父真是老糊涂了。
要是当初就做主让俩徒儿完婚,或许涌师兄和清师兄这辈子都不会那么苦。
涌师兄又耍起了小孩脾气,非说累了拉着师弟陪他吃酒。
看他喝酒的样儿,二十多年前的情伤,伤的他挺深。
小师叔心说这个有故事的涌师兄,接二连三在女人身上出事故。
真担心妙慧再因为点儿什么甩了他,估计就要了他老命。
涌师兄心烦喜欢喝酒,总觉得师弟的神情好像什么都明白。
心说这小兔崽子不能吧,他和妙慧那点儿事这小崽子知道也是正常。
毕竟他和妙琰一个被窝里骨碌,肯定无话不谈。
他和清姐那陈年旧事,妙琰不可能知道,师父不会对别人说,兔崽子怎么可能清楚?一定是幻觉。
想想清姐就留妙琰这么一个徒弟,自己这做亲师叔应该多关心关心。
当年要不是清姐母亲以死相逼,他和清姐也就成了一家人,妙琰也算是自己的孩子。
又想想妙慧那岁数,心说以后就叫妙琰那丫头做妹妹吧,多疼她些,也算是补偿一下这些年对清姐冷淡的愧疚。
董扬涌仔细回忆一下年轻时候的清姐,连连摇头叹息。
清姐是他情窦初开时,认定的人,俩人并没有过肌肤之亲。
一生中求而不得人,自然念的久些。
妙慧是他的女人,董扬涌想和妙慧有个家,再生几个属于他的孩子。
董扬涌边喝边回忆,师弟一脸同情的笑,只看着他不说话。
老家伙心里没底,警觉地问师弟:“妙琰不会是和你说什么了吧?她师父没给她留下什么话或是什么东西?”
小师叔高深笑笑说:“我媳妇跟我除了撒娇没正事的,你知道的。”
小师叔试探着问:“真给你留了什么钗环首饰,你敢要吗?不怕妙慧吃醋?”
一听钗,董扬涌立刻眼睛瞪圆了,伸出手来说:“把钗给我,上面有我的名字。”
小师叔一看这不管不顾的劲头上来,提醒道:“妙慧还年轻,惹毛了不好哄,清师兄已经走了,就算活着的时候,你俩不是也没怎么样吗?”
“再说了,什么钗?我身上怎么可能有钗,我可怕媳妇吃醋。”
涌师兄指着师弟叫:“你又诈我是不是?”
小师叔俏皮道:“对呀,上回诈你说你犯桃花你信了,果然一朵小桃花扑进你的怀里。”
“我那老不正经的师兄很享受嘛,就不知道老腰受不受得住。”
董扬涌心里狐疑,心说还是问问妙琰吧。
弟妹绝对比这师弟厚道。
涌师兄索性说:“今晚回去我单独问你媳妇几句话,你别什么醋都吃,我拿妙琰当孩子当亲妹妹看。”
小师叔心说当孩子我信,当亲妹妹就算了,你这是为了将就妙慧才一直和妙琰叫妹妹。
这哥俩连已经连续多少天,整日在外面忙,找历天川门人的下落,找那些邪术阵法的旧址。
住在乡下,没有酒馆什么的,家里就涌师兄会做饭,妙琰和妙慧吃饭都不好解决。
早起出门前,涌师兄会给炒俩菜留着。
天气越来越热,菜不容易放住。
妙琰不会做菜,妙慧不能久站,俩人索性赶着马车去镇上的酒楼吃饱再回。
反正也没什么事情要忙,全当散心。
那哥俩也觉得这样挺好,晚上回家,各自媳妇还都给他们带点儿镇上的吃喝,也省的老头子一天累半死,还得在厨房烟熏火燎。
妙琰不会梳发髻,妙慧还没成亲,老头子虽然帮她梳过几次媳妇家的头,可她平常还是不习惯。
俩人都是女孩儿家的打扮去镇上吃酒,吃饱了逛一圈儿,再带些吃的回去,晚上陪各自的爷们吃一顿。
这天菜腻,妙慧干呕不停,妙琰端着水让她喝些,小心地问:“你不是过日子了吗?不会是有了吧?”
妙慧摸摸自己小腹,又喜又怕道:“不能吧?老东西要四十了,这么快?”
“再说你家那个年轻力壮的,有也是你先有。”
妙琰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没有孕,小师叔总说晚点要孩子好,她心里还说你天天忙活,晚了才有鬼。
妙慧恐惧道:“这怀上,五十梃仗还不要了他半条老命?说是男的三十下,女的二十下,老东西肯定自己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