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慧急道:“只有弟弟是你们亲生的吗?因为我命硬,就把我送去道观,怕克了他。”
“又因为他要做官,把我嫁给陆权换官帽,你找你儿子去,别找我,那老东西是我亲师叔,我要是真嫁了他,我师父和他怎么论?”
张氏不满道:“我生了你养了你,你要是给他做外室也行,你个黄花大闺女给了他,我必须得找他要你的身子钱。”
妙慧怒道:“你敢,一个子儿也没有,把你从牢里带出来,已经是仁至义尽,你现在就给我走。”
董扬涌一听见屋里吵起来了,顿时头大。
小师叔催他说:“赶紧进去吧,别让你丈母娘气坏了妙慧。”
董扬涌叹口气进屋,这老头子不差钱,把身上大额银票都挑出来给张夫人,哀求道:“小慧身子虚,您老给我个面子,别和她吵。”
谁知张夫人边数银票边笑说:“七百两买个这个漂亮的外室也不算你亏,既然是做小,我家可是没有陪嫁的,我就不耽误你们歇着了,这就去找我儿子去。”
这下轮到董扬涌懵了,赶紧追着解释:“我不是要买外宅,哎老人家你听我解释。”
妙慧气得大喊:“董扬涌你给我滚回来。”
董扬涌手忙脚乱跑到妙慧床前,举手投降说:“小慧,你知道我是老鳏夫一个,我娶你为妻是委屈你做填房,但绝不是做小。”
小师叔躺在院里柿子树树干上放哨警戒,一想到涌师兄被劫色又劫财,还不落一点好,笑得树枝乱颤,叶子哗啦哗啦响。
妙慧不依不饶:“你去把钱给我要回来。”
董扬涌无所谓道:“咱家不差七百两银子,人家给我生这么漂亮的老婆,孝敬一下丈母娘应该的,不气了,回山我就把钥匙给你,咱家钱都给你管还不行嘛?”
妙慧更气:“谁要你的钱了。”
董扬涌凑近了嬉皮笑脸说:“要人也得等伤好些再说,我怕压疼了你,这样,你再养个三五天,我破例让你在上面行不?”
妙慧这也就是动不了,但凡手能够着他,都得揍他一巴掌。
董扬涌心想师弟年轻,外面风吹日晒的,最多晒黑点儿,反正他老婆都骗到手了。
自己还是在屋陪媳妇吧,恍惚听见她和娘吵架,知道是个没人疼的。
老东西贱兮兮躺她身边搂着她说:“她不要你我要,不就是亲人吗?等你把身子养好了,咱们赶紧成亲,想要几个咱自己生。”
妙慧凶巴巴道:“我能生到你养不起。”
老头子哈哈笑说:“有志气,那你是不知道你爷们有多大的家业。”
血虚的妙慧靠着她的rou靠枕继续昏睡。
守在书院的妙琰急得团团转,祝梓林一身崭新的官服到了她面前行礼叫李大人,妙琰才觉得不对。
她天真活泼又不傻,二品官的官服还是认得的。
上官给下官行礼,妙琰开始怀疑小师叔的身份有猫腻。
山门里师兄拜师弟,是因为她是掌门摆酒娶回的夫人。
这到了官场上,妻凭夫贵的道理妙琰还是懂的,想想小师叔说自己是开国功臣之后,或许是哪个侯门王府的公子。
这个时候丈夫和门人弟子的安全,比丈夫的身份更牵动妙琰的心。
妙琰还是搀扶了一下祝梓林打听道:“祝大人可知本门掌门师尊和掌殿师尊的下落。”
祝梓林哪敢被妙琰搀扶,醋王爷不是白叫的。
他往后退一步客气道:“下官奉皇上圣旨,协助李大人查明工部唐天初一案,涉及大小官员,凭李大人钦差印信发落。”
祝梓林退在一边儿,两个锦衣太监上前,一个捧着圣旨,一个捧着印信。
圣旨是加封李妙琰为三品太常长史,工部贪渎案钦差。
朝廷旧制,袭爵降一等。
李妙琰去年领太后恩典继承恩师的官职,直接就是四品官。
这加封钦差受了三品印,怎么也不该是金印。
李妙琰接印谢恩,看了看印直接傻住,皇亲国戚才是金印,她可挺畏惧这玩意的。
祝梓林心说这草根出身的霖王妃挺识货,收起轻视的心,越发小心警惕别把王爷身份泄露了。
按理说王爷这么辛勤的耕耘,这肚子也该大了。
他就想不明白王爷到底怕什么,就算她不能生养,太后也不敢休了她。
他这一句这姑nainai是他红尘唯一的情缘,噎得太后都没敢按照惯例给这个儿媳妇下马威。
妙琰紧着催问祝梓林,自家小师叔的下落。
祝梓林客气道:“贺道爷和董道爷从府衙大牢里劫人跑出来,现在郊外道观躲避,李大人可以趁乱捉拿历天川归案,再拿了陆衡,两位道爷自然就安全了。”
“府衙的通缉令不算什么,您把陆衡拿了,两位爷自然没事。”
妙琰倒也干脆,直接命妙风准备马,跟祝梓林去顺平府调兵。
这钦差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