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年岁相仿,让他真叫丈母娘,他也叫不出口。
到了县城听说妙慧出事,董扬涌现去兵器铺买了把铁剑,虽然看着草根气十足,总比桃木剑锋利。
收起嬉笑嘴脸的董扬涌,手起剑落,一路杀了十几个看守监牢的士兵。
吓得他老丈母娘腿都软。
背着媳妇,扯着丈母娘,董扬涌冲出牢房倒是容易,可出城难了。
城门这一被兵士围上,串锣齐响。
妙慧又清醒过来,看看周围形式,虚弱道:“老东西,放我下来,你自己跑吧。”
董扬涌依旧不着调道:“笑话,我可算得了个如花似玉的老婆,怎么舍得放下。”
天没完全亮,对面的守将只见一个一个赤着上身的男人,背着逃犯。
男人披头散发,浑身都是血,看不大清楚相貌年纪。
看这浑身的腱子rou,应该岁数不会太大。
守将问到:“大胆贼人报名上来,为何劫狱?”
董扬涌笑嘻嘻说:“你过来,走近点儿,我悄悄告诉你一个人儿。”
这些人追了他一路,吃了不少的亏,谁敢单独靠近。
这家伙又狠又坏,出手完全不按套路,只求快要人命。
只是这城门为难住了老家伙,背着个妙慧,他蹦不上去。
妙慧又催了一遍:“你放我下来自己走,替我报仇就是。”
老头子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说:“我应你了,这辈子你是我最后一个女人,我还不想孤独终老。”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董扬涌脑子里产生,他只需要两丈多高有个借力,余下的高度,他应该能一口气跳上去。
他需要更多的尸体。
董扬涌少年时随父征战四方,过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骨子里魔性十足。
亏了他恩师多年教导,才有这个凶神恶煞今天这幅世外高人的模样。
眼见心上人伤成这样,瞬间董扬涌又没了理智。
好在城头上,轻飘飘落下个漂亮小伙,一身玄青色短衣裤,系着大红的汗巾子。
随着小伙跳下来,飞爪的绳子头跟着落地。
董扬涌这个没正经的,居然对着小伙比量个飞吻,催促:“先把这夫人弄上去,我还能顶一下。”
对面一看犯人要跑,一拥而上,董扬涌挥剑上前,又跟砍瓜切菜一般,把他们砍退。
差事是官家的,命可是自己的。
董扬涌豁得出去死,他们可舍不得陪。
小师叔提起妙慧的娘,腰一使劲儿,直接蹦到城头上。
老头子气得撇嘴:“年轻就是好呀,这都没让你媳妇用废你的腰。”
把夫人放到城头,小师叔又蹦下来,掩护师兄抓着飞爪爬上去。
城头的兵早让小师叔收拾了,这哥俩带着俩女人跃下了城,游过护城河,往城外逃去。
小师叔帮着背妙慧的娘,这一路跑得飞快。
董扬涌到底是年岁不饶人,再加上这几天贪欢,腰腿使不上劲儿,渐渐跑不动了。
不远处有旁支师兄的道观,这哥俩□□跳了进去,吓得小道童连念:“福生无量天尊。”
好在董扬涌人头熟,一露出脸来,都认识。
赶紧请到后院,当家师父扬铭赶来,慌问:“涌师弟怎么了?”
老头子一个劲儿喘粗气,小师叔赶紧催促:“福生无量天尊,师兄还是快准备热水和药才是。”
扬铭看看贺扬澈,不满道:“这位年轻人,你师从哪位道兄?咱俩这年岁差这么多,你怎么也不能叫我师兄吧?”
董扬涌可算一口气上来,指着师弟说:“这是我掌门师弟贺扬澈。”
这下轮到扬铭尴尬,见过礼,立刻让人准备空房和药品。
张夫人的伤只能让她自己处理,好在都是外伤。
小师叔守在院子里,监听着追兵的动向。
董扬涌抓紧给妙慧处理身上的伤。
原本光滑细腻的皮肤,被打得找不到一点儿好rou。
都处理完,天已经大亮了。
妙慧开始发烧,董扬涌不停地洗毛巾替她敷着额头,顾不上他还满身血,没穿衣服。
还是扬铭师兄给找了件道袍,董扬涌这才有点儿人模样。
期间妙慧醒了次,见老头子破天荒换上了道装,撇嘴道:“真丑。”
丈母娘见老女婿总算把衣裳穿上了,这才好意思进屋看看闺女。
老头子趁这个空,洗干净脸和头发。
没带头油滋润他那一头秀发,老头子索性挽了个道士髻,这身打扮看起来更像好人。
至少比他初次跳进张家那幅老色鬼模样正常了许多。
肯为自己女儿拼命,又得了女儿的身子,这女婿不认也得认。
张夫人随口问了句:“你今年多大”
她心里想着董扬涌也就三十四五,没想到老家伙和她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