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老公!”钟翊恨铁不成钢,话说出口却莫名觉得不好意思,有点心虚。
好在舒辞濒临崩溃,看不清他别扭的表情,抓住救命稻草般混乱地叫“老公”、“爸爸”,一声比一声热切。钟翊终于满意,全力顶了数十下,松开手让舒辞和他一起射出来。
舒辞泄了两次,他们紧贴着的小腹喷满了他的Jingye和尿ye。钟翊看他孩童一般捂住脸号啕大哭的模样,头一次有了逼良为娼的罪恶感。
“你知道江小姐和我为什么不合适么?”躺在书房新买的备用床上,钟翊突然产生了向舒辞抱怨生活的念头。
“她的背景很普通,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他自言自语。
舒辞在享受钟翊的事后护理时就昏睡过去了,此刻像婴儿一样趴在钟翊身上,双手握拳举到脸颊两侧,枕着他结实的胸肌。钟翊难免不断想起舒辞喊他“爸爸”的时候似乎要比喊“老公”真挚几分。
“楚岩峰这几年给我介绍了好几个类似的小姑娘,一直催,”钟翊苦笑,“就是怕我娶了有权有势的,想抢他的位置。”
“我倒也没那么稀罕。”他冷笑一声,碰了碰舒辞嘟起来的嘴唇,“而且结不结婚有什么意义呢。”
“……算了,反正你就算醒着也听不懂。”钟翊叹了口气。
胸口起伏过大,舒辞好像不太舒服,嘟囔着动了动,从钟翊身上滚下去,发出无意识的呻yin,哼哼唧唧地喊痛。钟翊侧过身,他便像睡梦中寻觅温暖依靠的幼崽,慢慢地钻回到他怀里,缩成胎儿的姿势。
钟翊有时也会产生一些美好的温情的不合常理的遐想。
只是他用不着刻意规避错误的想法,不需要为此付出任何Jing神上的代价。
舒辞不过是他看着可怜随手养来解闷的小东西,但对宠物有了一点感情也是正常的。
同样,宠物对主人产生依赖,在他这儿也是被允许的。
第8章 钟翊开始享受下班回到公寓后的画面
“舒辞?”方洲结束例会后接到了陌生的电话,“……行,我知道了。”他快步跟上钟翊,向他转达舒辞手机摔坏的消息。
钟翊打开手机,看见了几分钟前的陌生未接来电。“他人呢?”他问方洲。
“在医院,借护工手机打的。”
“去给他买个新的。”钟翊吩咐方洲,又思索片刻,补充说“别买太贵的”。
“……有您这么抠的金主么?”方洲嘀咕着替他关上办公室的门。
钟翊把涌到嘴边的解释咽回去,含糊地说“你懂什么”。
方洲噎住,眉毛滑稽地扬起来,咧开嘴呵呵干笑两声。他的上司最近一周的Jing气神比之前还要饱满,仿佛又年轻了两岁,重返十八,甚至没有在会议上与董事长针锋相对,还答应与新的千金见面。
方洲一毕业就做了钟翊的助理,跟着他在北方的子公司干了快六年。除了有过两三任长期固定的女床伴,钟翊没有其他花边新闻,非常自律,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与方洲入职前道听途说的“私生活混乱”、“男女通吃”等负面评价丝毫不沾边。方洲基本没替钟翊处理过什么不好明说的私事,直到钟翊救了那个家政阿姨,还顺带着“资助”她的儿子舒辞。
方洲百思不得其解,但也没嘴欠到敢对钟翊刨根问底。他打开记事簿,老老实实地核对日程:“……今晚六点和董小姐在……”
“换个时间。”钟翊头也不抬地否决,垂眸看着半小时前发给舒辞的不需要准备晚饭的消息。
“……好的。”方洲闭上嘴巴,露出敬业的微笑。
不知从哪一天起,钟翊开始享受下班回到公寓后的画面。
锅碗瓢盆的碰撞声和饭菜的香味先传来,玄关有一双很旧的白色板鞋,很快会和昂贵锃亮的黑色皮鞋挨在一起,大小差了不少。舒辞系着画满了圆滚滚小鸡仔的黄色围裙在厨房做收尾工作,听到动静总是吓一跳,怯懦又雀跃地对钟翊说,“钟先生,您回来啦”。
钟翊会因此想起钟淑云,想起小时候放学回到逼仄的出租屋,母亲拿着锅铲和他打招呼。
钟翊没有过完整的家庭,也没谈过严肃的恋爱,三十三年的人生里没有真正算得上温馨的情节。十五岁之前的生活太艰难,他偶尔才愿意回忆。当他住进了大房子,也没人等他回家了。
舒辞是很合适的容器,从天而降,像意外的礼物,做善事的回报,盛满了钟翊无法拥有的、偷偷向往的温暖、柔软、守候和陪伴,并且取之不尽,容易泛滥。外包装不够Jing致也没关系。
当然钟翊很清楚,这只是一场没签署协议、未规定期限的交易。他预支了巨额定金,舒辞只能用身体来抵。
今晚的舒辞有些反常,垂着脑袋,简短地喊了声“钟先生”,不肯正视钟翊。
“怎么了?”钟翊扳起他的下巴,发现他眼睛有点红,似乎哭过了。
“没、没什么……”舒辞紧张地揪住围裙,“就是切了洋葱……”说着用力挤了挤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