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两日,阿吉都是白天出去,晚上回来。
回来的时候身上不带什么伤,也笑yinyin的,因此月奴也未多想。
“再过几日就好了。”阿吉每日睡觉前都与月奴允诺,月奴看着他在一旁将自己的身体洗净,总觉得有些不大对劲。
在他的记忆里,独孤景铭并非喜欢玩弄yIn奴之人,他不同于清心寡欲的宣明太子,好烈马、好美酒、好美妾,热切张扬,只愿意使用能匹配自己身份的事务,最重要的是,他并不喜欢男子。
难道是他一时转了性?不过转念想来,他是九五之尊,自己是一个yIn奴,皇帝做什么,他怎么知道。
阿吉将身上零星的污垢洗去,在月奴身边躺好。
他的手指已经完全好了,正用草梗编一匹小马儿。他对于这种小玩意儿学得很快,昨天是小狗,今天是马,与第一天的兔子摆了一排。
他在那儿拧着草梗,月奴还是不放心,轻声问他:“你这几日都好么?”
“都好呀。”阿吉点点头,风轻云淡。
“那个贵人对你好不好?”
“挺好的。”阿吉弯着眼睛:“阿兄着急了?”
“不是,没有。”月奴微微低下了眼睛:“我只是怕……他骗你。”
“我有什么好骗的。”阿吉笑了一声,往侧边一躺,就躺在了月奴的怀中。月奴伸出手,轻轻的抚着他的胳膊。
肌肤相亲,却不算yIn靡。
只是一种纯粹的爱意。
“也是。”月奴点头,算是附和了他的话。然后他就看见阿吉将编好的小马放进他怀里:“送给你。”
“嗯?”面对突如其来的礼物,月奴有些讶异:“给我的?”
“是呀。”阿吉问:“阿兄喜欢吗?”
“喜欢。”月奴看着那只有模有样的小马,在将它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自己的身边:“既然你送往礼物,我也应当还礼。你可有什么喜欢的东西?”
“喜欢的?”阿吉显然没想过这个问题。
月奴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但还是说道:“虽然我也空无一物,但我会尽力为你去寻。”
“嗯……阿兄喝过酒么?”阿吉开口:“当年我跟着主人的时候,主人用我的次数不算多,我也是与平常人一般一日三餐的吃着。大部分时候都吃的清淡,只是逢年过节,主人会赏我一些桂花酒,我很喜欢,但却尝不到太多。”
他说完,又摇了摇头:“这东西太难得,不是yIn奴能用的,阿兄不要勉强。”
月奴笑着看他的弟弟:“不勉强,既然是你的阿兄,总会有办法的。”
他承诺道。而阿吉也因为他的承诺,而笑了起来。阿吉笑的时候,眼睛会弯成两个弧度,几乎看不到里面的瞳孔。
如同两轮弯月。
夜已经深了,阿吉合上眼睛,蜷在了阿兄的怀中。而月奴则静静的揽着他,抱着他的弟弟,两个人相依入眠。
第二日早晨,阿吉没有被喊走,又与他一同进了暖房。阿吉在他的身边发出呻yin,与他一块儿被人压在身下。
他已经开始习惯这样的日子,而阿吉在他身边,他便更觉得心安些。
阿吉没有走,独孤景铭也没有来,他恍惚间以为前几日的事情都是一种错觉。他的心变小了,从浩瀚江山缩小到了一个小小的瓦房;从芸芸众生弱化成了身边的阿吉,他只记得一件事,要给阿吉寻一壶酒。
不知为何,他思及此处时,脑子里冒出一句幼时就学会的古诗: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
永以为好也。
可是一个yIn奴,上哪里去弄酒呢?
他询问了温绣,温绣皱着眉,告诉他yIn奴不应放纵逾越。问完他才有些后怕,发现温绣只是看了一眼马鞭,并没有真的鞭打他,他才放下心来。
温绣终究是掌管规矩的公公,他想要什么,还得由“恩客们”说了算。他含住男人的性器,在他的gui头上打转,年少的禁军被yIn奴伺候的舒爽的呼喊出声,拽着他的头发射在他嘴里。
他将还算香甜的Jingye咽下去,这对他现在而言已经不算难事,他听见这个叫做秦容的禁军用略带调侃的语气问他:“怎的今日如此乖顺,有什么要求爷的不成?”
果然温驯能换来奖赏,他便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在他的记忆里,他第一次用这样谦卑的词汇去称呼一个人:“爷,奴想喝酒了。”
他平生对于伺候人的经验不多,只能想起当初妃嫔入侍时娇憨的模样。
秦容看着他的样子笑出了声,仿佛见到了什么新鲜有趣的玩意儿一样:“再叫一声,让爷看看你有多听话。”
“爷。”他轻声喊,旁边的阿吉已经醉生梦死的瘫在那里,并没有看见他多么乖巧的缠着人,多么卑微的亲吻他人的脚尖,多么顺从的被人带了出去。
“没想到居然是个馋猫。”秦容拉着他出了暖房门,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赏你点酒也无妨,只不过你得有些新鲜的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