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邘见他还在愣神,气的直接就是一猛qin,这下印祭天总算是回神了,双手使劲儿的往上推着,这十几年没有活动他的骨头早就懒散了,人也早就瘦了十几斤,哪里还是以前那大将军的样子。
这推的左邘心里面怒火蹭蹭蹭的往上冒,而印祭天想的是:这夜还真的是运气差到炸。
而后就是一句诗直接冒了出来,“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还有当年写下来的那句云像衣裳花想容。”
还好今天晚上没有太冷,印祭天身上披着一件黑色斗篷,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见他不开口,左邘也没开口,只是平静的坐在那小土坡上。
印祭天捡起地上的衣摆碎片,叹息一声道:“你过来干什么。”
紧接着,就是一到梗人的声音响起:“见见前妻,怎么有意见?”
此刻,印祭天紧握着拳头,心里默念:不生气不生气,现在你不是什么将军了,只是一个脾气计较好的陌生人,他的地位比你还高,小心脑袋不保。
“不生气个屁啊,他nainai个腿的老子就这么一件衣服,现在没了,你他妈赔我!”印祭天一只手拎着左邘,一只手握成拳头,就差打下去了,不过他还是有一点自知之明的,毕竟这自知之明是他现在打不过左邘。
☆、隔岸观火
常年没有运动,整天都只知道躺在小土坡上眯眼作息的印祭天总算是明白什么叫做弱小了。
现在的他,那是拎衣领都拎不起来,身上就一件斗篷披着,整个人都坐在了他的身上,这让他怎么打的下去。
“给。”左邘从身边的包袱里面翻出来了一件白色衣服递给他道。
印祭天从里面翻出来一件白色衣服,看着那白色衣服先是怀念,以前的时候他就是喜欢穿白衣,而后就再也没有白衣穿了。
怀念 过后就是嫌弃,为什么呢,因为白衣实在是太难洗了,三个大男人挤在一栋茅草房里面,被贬来这里的时候他就是一身白衣,当时没有衣服,他就一直穿着没有换下来过,还是后来去猎了几只野兔这才换了一套衣服穿。
三个人打猎还行,不过对于洗衣做饭这回事还真的是什么也不知道,那段时间全都是麻烦隔壁的小娇姑娘,衣服也是她帮忙,菜饭也是她,后来实在是过意不去了,这做饭才轮到了二狗子的身上,洗衣的活就到了北邙身上,他呢就知道每天想想清福。
印祭天站起身,拉了拉腰带,这才察觉到一件事情,这些年他瘦了不少,这腰带明显大了点,后还是立马恢复了往常一样,对着身后的左邘讽刺的说道:“你这衣服是白色的,麻烦。”
左邘单手撑着脑袋,笑着看着他说道:“你以前不是挺喜欢白色的吗?”
“那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印祭天冷冷的看着他说,“就好比你刚刚说的一样,我只是前任而已,现在我们什么也不是,你随意好了,我这里只有沙子可以吃。”
左邘听出了他话里面赶人的语气,只是轻轻的笑了一下道:“好,等你什么时候有好的了我就过来蹭一顿,怎么样?”
印祭天也没打算和他继续说下去,只是皱了皱眉,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今天晚上的运气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差劲儿,现在得了一件新衣服,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们解释,两个字头疼。
看来在这里待久了,骨头懒散了,就连脑子也不够用了,要是他真的要过来这里,他还是得将北邙两个人给送出去,毕竟左邘真的不是一个好东西这件事情是事实。
次日一早,北邙和二狗子架着各自的肩膀就出门去了,独留印祭天一个人在他自己的院子里面。
自昨天晚上起,印祭天就没有睡着,反而是翻了破了几个洞的衣柜,打算将身上的衣服给换下来,而他把身上的白衣换下来后,就压在了箱子下面,一方面是怕被北邙他们二人发现,毕竟十几年前他们二人根本就不知道他和左邘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换上到处都是补疤的破旧衣裳,心里面一顿感慨:还是这身衣服穿起来比较舒服,左邘给他的衣服怎么穿都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只期望他最好不要来捣乱。
刚出院子没一会儿,外面就传来了二狗子兴奋的声音,手里面拿着一个菜篮子满脸笑容的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拿着纸袋子的北邙。
印祭天披散头发走上前道:“什么事情居然让你们两个这么开心?”
二狗子将手里面的篮子放到了院内的木桌子上,端出里面的稀粥,道:“等会儿在说,反正对我们来说是好事情就行了,现在快点吃饭吧,你昨天晚上都没有吃。”
转头看着北邙,只见北邙也只是沉默着点了点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晚上没有吃。”
听到他这么一说,印祭天也猜出来了一个大概,北邙这人就是这样,以前是很聪明的,跟着他过这苦日子大概也是熬不住饥饿的人,见他面露难色,印祭天也不在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把他拉倒了身旁,道:“道什么歉,要道歉的人也应该是我,明明受罚被贬的人也是我,反倒还连累了你们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