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是我害了云家。”
萧楚再次撕裂自己的伤口,心如刀绞。
“师傅!虽然君儿不清楚十几年前的详细局势,但想来你一定也有自己的苦衷,君儿不怪你……”
萧楚不禁潸然泪下,哽咽道:“对不起!师傅百死难赎对云家的亏欠……”
第一次见师傅泣不成声,金戈顿时也跟着眼泪纷纷起来,从身后抱住萧楚的腰身,脸贴在其背上,“师傅!君儿不怪你,你不要难过……”
这一夜注定是一个悲伤的夜晚,萧楚将当年的变故全盘托出,金戈虽然心情沉重又难过,但以立场而论,并没有觉得萧楚有多大的错,非要说有错,就错在真实的身份。
但谁又能选择出生命运,要怪只能怪命运作弄,怪老令公云中龙没有能掐会算的本领,收养之人好巧不巧是东辽公主之子。
四十多年前东辽内部核心政权还尚未稳定,内斗政权纷争严重,萧家与主政者联姻,使得其它政权犹为忌惮,从而产生了诸多的Yin谋。
当年出生不久的萧楚刚好赶上一场宫庭政变,萧家被涉及在其中吉凶难料,公主便将孩子托付于一名贴身护卫逃离东辽。
不曾想身受重伤的护卫途中身亡,孩子所幸被途经而过的云中龙收养,成为云家五公子倍受宠爱。
谁又能想到二十余年后,真实的身份会在一次两军交战失利被俘中偶然揭晓,并且还被东辽大张旗鼓抖落出来,别有用心的大做文章,离间了云家与朝庭。
将风头正盛的云家推上风口浪尖,莫名背上了叛国通敌的罪名,被朝庭治罪,受千夫所指,集江湖声讨,从此盛极一时的云家走向没落。
“这么说江湖令与龙啸籍不是谣言。”
金戈问道。
“不是。”
“难道在我母亲手上?”
“嗯!现在我们已经被江湖各路盯上,成为众矢之的,所以我们要尽快的离开中原。”
“师傅!那霁雨跟白公子怎么办?”
“不用担心!我已经去会过郑候爷了,他答应我会放人的。”
“真的吗?”
“师傅什么时候骗过你,天马上就亮了,抓紧时间睡一会,等天亮我们好上路,城里城外我都安排了待命的侍卫,我会吩咐他们接应霁雨的。”
“我们为什么要怕那些居心不良的人?”
萧楚无奈摇头,“有道是双拳难得四手,猛虎架不过群狼,无论你武功盖世,还是天下无敌,终是血rou之躯,总有力竭不从心之时,又有多少把握能在成千上万高手攻击下全身而退。”
“那当年我母亲是怎么做到屠了九大门派全身而退的?”
“有道是歼敌一千自损八百,当年你母亲即使用了龙啸籍,也是九死一生才退出中原,并未在高手如云的中原讨到什么便宜。”
萧楚的话让金戈一时哑口无言,许久才嗫嚅道:“可……君儿想见白骏一面,师傅!求你让我见见他吧!不然我心里放不下。”
苦苦的央求让萧楚不忍拒绝,只能妥协点头。
卧在床榻上的萧楚保持着养神的浅睡状态,金戈在短时日内便暴露了身份,是他始料未及的事,他也没想到人会去参加武林榜赛,无意中又卷入江湖纷争。
一阵脚步声后,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萧楚张开眼一面起身,一面沉声道:“进来!”
肖达应门而入,“萧相!人带到了。”
“请进来。”
随之一年轻男子被带进房间,虽然有些衣衫不整,蓬头垢面,但依旧难掩其秀颀的身姿,冶艳的容颜,儒雅的气质透着几分冷绝。
“你就是白莫辞?”萧楚背手淡淡问道。
“是!敢问阁下是尊姓大名,怎么称呼?”
“萧楚之。”
“是您救了我?”
“我不过是受人之托。”
“受人之托?”
“是!金戈你认识吧?”
“哦……到底还是她,君儿她人呢?”
听人叫得亲切,萧楚莫名有些不适,“你与君儿很熟吗?”
“君儿人很好,我……可以见见她吗?”
萧楚略作犹豫,吩咐肖达道:“把君儿请过来。”
“是!”
萧楚自然是对白莫辞做过了解的,调查的结果背景并不复杂,却莫名有些排斥,虽然人方方面面确实无可挑剔,但似乎有些太过完美无缺,总让人感觉不那么真实。
“多谢萧前辈出手相救,莫辞感激不尽。”
“不客气。”
萧楚冷漠,傲居,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让白莫辞很难把话题继续下去,空气变得有些怪异。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着金戈欢脱的身影闯入房间,驱散了气氛的尴尬。
看到心心念念的人一副憔悴的样子,金戈心疼不已,想给对方一个安慰的拥抱,却又顾及萧楚在场,千言万语只能化作嘘寒问暖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