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时灿霸道起来,就像是昏君暴政:“你叹什么气?不准叹。要叹气捂着嘴转过头去叹, 不要把负能量带给大家。”
“……我以后保证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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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殷栖寒将他手边的生死簿合上:“我这部分检查完了,全都对得上, 没有任何异常。你们谁慢, 可以分我一些。”
时灿眼睛微微睁圆,十分不可置信:“这么快?”
她给大家定下的时间是三天,这三天要节省吃饭、休息、养魂魄的时间, 争分夺秒的查生死簿。而且这还是以自己的标准来定的,时灿知道袁飞槐和张远航绝对看不完,定个日期逼他们,也是逼自己。再说,她先看完了也可以随时帮助别人。
谁知道,殷栖寒居然这么快就做完了,就算他从昨天开始看,那也是一天不到。
时灿拿过他记得满满的记录:“你这边没有任何异常?所有的魂魄都周而复始,没有空缺?”
殷栖寒很确定:“没有。”
时灿把这沓厚厚的记录推回去,“你再核对一遍。”不是她不信任殷栖寒的办事能力,但细心点总没错。
殷栖寒说:“灿灿,我已经核对过了,不会出错的。”
殷栖寒不可能骗人,他态度沉稳,这么自信,肯定没有问题。时灿没再说,指指张远航:“那你去帮老张吧,他进度应该最慢。”
张远航听到有人帮忙,乐不可支赶紧点头,拎起他那份生死簿:“殷哥,我看了前面的一点点,后边的还全没看呢,那我就从中间撕一半给你?”
殷栖寒眉毛一抽:“别撕了,你把你那份都给我,你要没事干,就把我这份拿去检查。”
张远航犹豫了一下,转头看时灿。这里边谁是老大他拎得清,虽然殷栖寒的提议让他心动,但时灿不发话,他不敢给。
时灿微微一挑眉毛,还挺奇怪:“看我干嘛?他效率高,这个提议没毛病,你跟他换就是了。”
张远航这才高高兴兴的跟殷栖寒交换生死簿。
殷栖寒拿过生死簿站起身来:“我上楼去看,你们注意休息。”说完他看向时灿,补了一句:“灿灿,十二点之前必须睡觉。”
时灿的目光落在殷栖寒身上,那一个眼神,就让好奇看热闹的袁飞槐和张远航不约而同低下头,一个比一个像鹌鹑。
果然下一刻就听见时灿不咸不淡的语气,像是在找你茬,又像是在关心你:“为什么要上楼去看?大家在一起可以随时交流。寒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或是哪里不舒服?”
殷栖寒没看时灿的眼睛,勾了勾唇角,态度没变:“没事,我独处的时候更容易思考,效率也高。”
*
殷栖寒都上楼半天了,时灿嘴角还噙着一抹冷笑。
什么独处的时候更容易思考,那是扯淡,当年他高考的时候自己上初中,陪着自己看电视他还能面不改色的做试卷。
她就不信了,容嬷嬷扎紫薇闹出的动静都不耽误他考个全市高考状元,就他们几个安静如鸡的氛围还能耽误他思考?!
他就是有事瞒着她,不坦诚!不坦诚!
第一晚是人之常情,第二晚也能托词怀旧。要是第三晚他还要“独处”、“思考”,她非得拿缚魂索把他捆了,掰开他的嘴往外倒,看能甩出几句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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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四人照常开工。时灿在殷栖寒下来坐在她旁边时,凑过去很认真的问了一句:“要独处吗?”
殷栖寒打得好一手太极功夫,也很认真的回答:“小火山,饶命。”
其他两人一脸认真,不吭声。
这一天本来和昨天没什么分别,四人做了一天的比对工作,只是在傍晚的时候来了个小插曲。
时灿正专心致志的记录时,手机忽然震动,接起来就听见岳昭的大嗓门在那边吼:“小火山,开门了!你家门铃坏了,我在你家门外呢!”
他来干什么?这么突然?时灿顿时头都大了——岳昭就算再不争气,好歹也是正正经经的四家传人,这屋子里除了她没一个正常人,除非岳昭眼睛瞎了才看不出来鬼气。更别说殷栖寒和袁飞槐两个,简直鬼气一个比一个重,想遮掩都不好遮掩。
“收收收,快把这些东西都收起来,”时灿迅速的起身整理满桌子的纸,拍拍张远航的肩膀:“你现在立刻进安魂皿,你鬼气轻,安魂皿就够你用。”
她迟疑一下,拿出风盒看着殷栖寒:“你只能进风盒了,风盒遮盖性好一点。”
他们都有安排,袁飞槐没听到自己的名,问道:“大人,那我呢?”
屋子里的鬼气一时半会散不掉,都藏起来反而欲盖弥彰,时灿甩出缚魂索:“先委屈你绑一下,这样我比较好交代。”
很快他们都收拾完毕,时灿去给岳昭开门。
他们时间本就不多,好好的工作思路被打断,时灿一心惦记起快点打发岳昭走,谁知开了门还不等她说上一句话,岳昭就风风火火的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