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却是翻天覆地的景色,秦昭唇瓣的笑意止不住,周云棠双腿被夹在他的腿间,丝毫动不得。
又羞又恼,一张脸比胭脂还要红上几分,就连素日里莹白的耳根都跟着红了,丹果的色泽引得人总想去采撷。
秦昭的手落在她背后衣襟内,指尖捏着束胸的绸带,周云棠羞愤交加,“殿下,松开。”
“难怪你今日与以往不同,原来是裹了这个玩意。”秦昭笑意邪魅,瞧着那张红艳滴血的脸蛋更觉心动,悄悄地寻到那只耳朵咬住,“阿棠,数日不见,你就不想我?”
“不想。”周云棠正在气头上,又添一句:“你以前从不会这样对我的。”
马车慢慢地走着,走入街坊间,店家叫卖的声音跟着传了进来,“沽酒吗?今日的酒水尤为醇厚……”
“进来看看,刚到了新货……”
与此同时,秦昭的手探入深处,恰好掌控着羞涩不安的人,嘴角扯出一抹笑,“还生气吗?”
周云棠别开脸不说话,贝齿紧紧咬着下唇,渐渐咬出一道白痕。
秦昭空出的一只手慢慢地摩挲她软软的下颚,笑意慢慢地变作柔软,自问自答道:“还气着。”
“气性大着,不想同殿下说话。”周云棠被迫仰视,小脸抬得老高,露出细腻修长的玉颈。
秦昭的手慢慢挪到两颊处,怜爱般地抚摸柔嫩的双颊,眸色渐深缱.绻,“气就气着,今夜我去侯府?”
“门窗锁住,殿下自便。”周云棠不给他面子,话音刚落地,脊背忽而一疼,她难过道:“我还让侍卫紧密守着,遇到贼寇乱棍打出去。”
“嗯,这么狠。”秦昭语气散漫,指尖轻轻一动,绸带就解开了,身上人蓦地一颤,脸色更加红了,丹果诱人,恨不得去咬上一口,“松开了,孤不是故意的。”
周云棠想将绸带握住,偏偏手短了些,勾不到,听到这句话后,又气又恨地红了眼眶。
秦昭得逞了,轻描淡写地说道:“你说你错了。”
“你当说你错了。”周云棠不服输,眼眶红了也憋着泪水不肯落下。
秦昭薄唇弯了一下,坏笑两声,“你让我去查案,却不理我,难不成没有错?”
“若非你招蜂引蝶,何苦去查案?”周云棠踢着腿,就差那么一点就要踢中,可惜有只恼人的手在不断地勾着她。
马车行驶在平地上,平坦如床榻,一点都没有颠簸,车夫悠闲的甩着马鞭,丝毫不知里面的情景。
到了侯府后,元蘅辞先下车,从周云棠的马车前过时好意提醒一句:“世子,母亲说今日有话同你说。”
半晌没有回应。
当着婢女的面,她又追一句:“世子,母亲等着你。”
片刻后,周元棠从马车里走下来,耳根飞上一抹红,连看人的勇气都没有,匆匆入府。
车帘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掀开,露出秦昭俊秀的侧脸,元蘅辞看了一眼,转身回府。
秦昭凝望那抹俏丽的背影许久,直到人影不见了才回东宫。
东宫内的李晖等了很久,见到太子归来就迎了过去,“明德殿来话了,太子妃的情形不大好,让您去一趟。太子妃今年春日里染恙,身子刚好,毒性蔓延周身后药石无灵了,近日身子坏得太快,太医问您药量是重是轻?”
“重如何轻又如何?”秦昭接过婢女手中的帕子擦了擦,唇畔府上淡淡的笑意,周云渺这个时候死了就会空出太子妃的位置,吴家肯定会顺势爬上来。
李晖猜不出太子的想法,斟酌回话道:“殿下,轻了会压不住毒性,重了就容易、容易丧命。”
“那重了与轻了又有何区别,让太医自己想办法,快过年了,熬不住就将他们都赶出太医院,宫里不缺酒囊饭袋。”秦昭冷道,将帕子丢给李晖。
李晖伸手接了过来,又禀道:“您让查的那几个宫人都扣住了,但臣前脚拿人,皇后身前的宫人后脚就来要,臣怕皇后会将事情闹大,而且皇后她好像知道症结就在这几人身上,显得、显得有些心虚了。”
说完后,他大大地喘了口气,忐忑地等着殿下的吩咐。
秦昭扫了他一眼,淡淡道:“该怎么查就怎么查,中宫再敢来要人,就将人送去刑部,东宫不吃亏,中宫最多是懈怠隐瞒之责,真正的凶手还不知道是谁呢。”
李晖颔首应了,“臣这就去安排。”
“对了,你去问问云夫人周世子喜欢什么。”
李晖整个身子僵持住,殿下这是又惹恼了周世子?他立即道:“臣这就去安排。”
秦昭摆摆手,站在桌案前,想起周云棠纤细的手腕后又道:“送些手镯去宣平侯府给周云棠。”
一脚迈过门槛的李晖闻言后震惊,脚下一滑,整个人就朝后摔了下去,周世子一个男人喜欢什么手镯?
殿下会不会送礼?
不对,好像情况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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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镯送到宣平侯府的时候已到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