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唯说我们可以每个房间做不同主题吗,比如一间教室,一间病房,一间监狱……
言欢说叔叔你思想太龌龊了!
陈唯说我就是举几个例子,不住的房间可以租给剧组收点钱,你又在想什么?
言欢眨了眨眼睛,开始浮想联翩。
言欢在想,他们之间的关系,有没有什么变化,很多事情其实并没有,有时候甚至觉得他们更疏远了,连说话也常常不再冲口而出,很多时候相敬如宾。
言欢觉得相敬如宾挺荒谬的,但是现在觉得没什么不好,他们能在一起的时间本来就只有那么少,只想给对方看得最好的那些。
当然也包括在床上礼貌一些,虽然只是面子上的礼貌。毕竟陈唯在他们的酒桌上常听各种某某玩坏了肾之类不堪的流言,他不想某一天当个主角,虽然他都不知道自己当没当过主角,只要没听到就当没有好了。他很感谢楼盘的隔音和邻居的素质,至少目前还没人在业主群骂街,但是有没有人背后埋汰他们他也不知道。礼貌点没坏处吧,好过被邻居泼油漆。
有时候陈唯觉得言欢比他还忙一些,如果开发进展不顺利总会有点焦虑,但是言欢不会跟他说那么多。
工作里的困境,言欢有很多时候都宁可找曹律师求助,曹律师虽然嘴碎的惊人,每次给曹律师打完电言欢都觉得脸发烫,但是他资源丰富,对于言欢也很耐心,向来有求必应。
其实曹律师也是陈唯安排的人,言欢知道曹律师帮忙看的谁的面子,不知道找他们两个有什么区别,但是就是有区别的。
言欢只想让陈唯看到他没有负担,开心的样子,就像从前一样。
他现在觉得,这不是讨好,如果爱的深,就只想让他看到好的那一面。
他们不会交流彼此不了解的世界,彼此了解的那个,已经足够他们去探索。
陈唯依然会赴他的修罗道,只是有了想守护的东西,修罗道上也可修行。
言欢依旧会沉迷在他的小世界里,他们开始了内测,每天都会收到测试用户的反馈,测试用户写了好多暖心的话,言欢觉得一切都没有白费。
他们找了个收费昂贵的设计总监,改了无数版方案以后,总监觉得自己亏大了。
最后一次看方案的时候,总监挪了挪方案本,不慎露出菜刀的刀柄。
陈唯说:“我一向尊重专业人士的意见。”
言欢说:“我也一样。”
总监很满意,觉得自己可以转型去从事教育行业了,ego再高,也怕菜刀。
可惜他的方案中规中矩,并没有做一间教室,一间病房,一间监狱……
言欢做了个装修计划,做的整整齐齐,陈唯看了一眼说我觉得你还挺能干的,为什么当初你老板要裁掉你呢?我下次遇到他一定问个明白给你讨个公道。
言欢觉得富贵了也没记得他前老板,现在还要把人家害死了。
言欢说,因为激励不同,过去是为了那么俩工资,现在是为了睡你,我表现能一样吗?
陈唯想可惜这个激励只对言欢管用,要是全公司都能靠他陪睡激励给他多赚俩钱,他不在乎当辆公交车。
陈唯找老苟要了他前两年装修别墅时候用的供应商目录,老苟的优点还是很多,比如花钱Jing明,品味也不差,当然对女人的品味除外。老苟问他要干什么,他就说了。
老苟说你想清楚了吗?你跟他装修了这个房子,就是要跟他一起好好过日子了,以后如果你们过不下去,除非你把房子卖了,否则他留下的东西,你永远也抹不掉了。
陈唯说我想好了,没有以后了。
老苟去他的酒廊里取了他最贵的一瓶酒,他说我就知道你不认识,偷都不知道哪个贵。
董秘来找陈唯,看他们喝酒,就来凑了个热闹,他说他要辞职,刚从青海洗涤完灵魂回来,感觉病都好了一半,还遇到了一个淳朴的姑娘,打算就在那里了,给NGO打工,保护野生动物,经营民宿。
陈唯说你这么肮脏去个青海就能洗?你把病治好了还是回来吧,还有一群散户每天等着挨你骂呢。
他们三个在一起喝了一晚上酒。
老苟回家以后,给前妻打了个电话,谈到凌晨三点,他想起来有点像在大学宿舍里,抱着座机,说到凌晨三点。
董秘真的走了,也开始在朋友圈里晒他的民宿和淳朴的姑娘,不过过了俩月姑娘的脸有点变了,不知道是姑娘换了脸还是他换了姑娘,陈唯觉得自己对姑娘一向脸盲,所以也没敢问。
不过民宿里来来往往的还是他们圈里的那些狗东西,一个个带着自己肮脏的灵魂跑去装模作样的洗涤,陈唯觉得他是洗不干净了。
陈唯去裴院士家里打麻将的时候,裴院士忽然说,程暄今天好像在实验室,要不叫他过来凑个手。
陈唯吓得手一抖将牌都打出去了,师母说人家那么忙你们别打扰他了。
后来陈唯就不太敢去打麻将了,每天跟言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