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的生命还能有另一束光,那也许就在眼前吧。
他曾经抓不住生死,绝望无比,现在他可以抓住言欢。
给他一个从未给出过的,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做到的承诺,求他留在身边。
在我们的一生中,遇到爱,遇到性,都不稀罕,稀罕的是遇到了解。
——廖一梅《柔软》
这真是没意义的段落,不知道往哪放就放这里吧,可以当番外,让我继续水下去吧!
第36章 脱光了跪下
陈唯叹了一口气:“我还没问过你,我这样你都敢跟我回来?你怎么这么大胆子呢?你不能学学保护你自己吗?你这样的还是好好跟着我吧,我可不想让外人欺负你。”
这个问题言欢也觉得比较难回答,他也忘了为什么来了,他大约就是喜欢他的钱,想睡他的人,但是现在想想也未必那么简单,毕竟他们现在都觉得,很多事情其实都不像他们能想明白的那么简单。一个人刚打了你一顿,你会欢天喜地去他家里睡他吗?言欢觉得自己脑子坏了也应该做不出,但是他就这么来了,欢天喜地的,一点都没觉得怕,好像就是个游戏。难道真的只是那个午夜看到他哭,就相信了他不会坏的彻底?
不过言欢说:“你少泼我脏水,现在你还敢套路我?你干这种坏事还能栽赃给我?你花钱让我来的,所以我就我千里迢迢来睡你。什么外人欺负我,我这辈子除了你还没有人欺负我这么狠。你这样我看改不了了,散伙吧!”
“那你就收拾行李去吧,我告诉你这房子里的东西都是我的,除了我你什么都别想打包带走!”
“你是这屋子里唯一的负资产,你以为我要你?做梦!你要诚心认错,就脱光了跪下……”
言欢忽然说不出话来,因为看见他开始脱衣服了。
这病还有治吗?
陈唯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打开喝了一口,言欢看见他嘴角有一丝坏笑,眼里有疯狂的光,言欢觉得自己可能要死了。
他真的跪在了言欢面前。
冰冷的嘴唇触碰到自己身体上的时候,言欢觉得自己发出的声音要让邻居报警了。
他们不知道怎么睡着的,可能不是睡着就是昏厥了,第二天也不知道怎么醒来的,也不知道怎么才能从床上爬起来,人生第一次这么后悔,夜里发生的事回想一下都觉得要疯了,陈唯从来就不信地产界那些jian商能给他承诺中的隔音质量。
“我做了一个噩梦,我梦见邻居在业主群里骂街,在我们的门上泼油漆!”陈唯说。
“你可能不是做梦,搬家吧叔叔!这楼里还有未成年人哪!”言欢说。
他们又钻回了被子里用枕头捂着头,门口任何动静都觉得惊慌失措,唯恐敬业的管家上门劝他们搬家。
怎么能干这种事!老脸厚度第一次觉得承受不住。
他们不体面的行为简直拉低了高尚社区的房价。
陈唯难得想起来他还有套别墅,虽然每年进去两次只是为了开关暖气防止冻爆了水管,至少是个独栋!面朝大河花木死绝,干这种事也不会担心被邻居泼油漆或者在孩子们的泳池趴上被妈妈们嚼舌根。
不想起床,不想接电话,不想上班,他们就这么耗着,耗到中午饿的发昏。
“我换个衣服你能保证不看吗?”陈唯问。
“你换完能赶紧出去吗?”言欢整个人都裹在被子里发抖,他也没什么都没穿。
他们都觉得这么荒yIn无度就算不被邻居打死命也快没了,所以用尽全力挣扎着爬起来把床单被罩都拆下来扔进洗衣机,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了。
陈唯觉得头疼,浑身都疼,腰疼背疼腿部肌rou拉伤,当然还有某些不可说的部位都在疼,他想去做个按摩缓解一下,对着镜子偷偷看了看身上的牙印和吻痕,觉得还是不要去现眼了,他真的不信言欢会这么对他。
他们禁欲了至少一个星期,换衣服都要东躲西藏,在对方面前纽扣都不敢解开一颗,唯恐天雷勾动地火把命玩没了。
言欢想他们造了什么孽,连见面都觉得羞愧难当,陈唯想去书房里睡,言欢只想搬回陈一的房间里,他们一直对自己没羞没臊非常自信,此刻自信受到了严重打击。
苏菲等着辞职等了一天,发现陈唯连吭都没吭一声就不上班了,连电话都没接,她只好先跟老苟谈了谈。
老苟觉得非常羞愧,当年他信誓旦旦帮着老陈总照看两个儿子,现在一个都没看住。他对自己的能力深深质疑了。
老苟说我也管不了你们的事了,可是如果你们要领个证什么的,不该跟双方父母说一声吗?
苏菲说,现在说可能晚了。
第二天苏菲终于看到陈唯,他们俩都觉得这也不是最后一次见面,还是要体面点避免以后尴尬。
至少陈唯理解了世界并不围着他转,总觉得自己无所不知,别说远的地方,就是身边的人,他不知道的事也多了。
苏菲想到底讨厌他什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