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图伸进口腔。
“爸…爸爸,你在干什么?”言笑剧烈地挣扎,语气惊慌。
“呵,赔钱货,老子什么运气生了你这个不阴不阳的贱种,今天就干你一炮,破破霉运!”说着就撕了他的衣服,一双手也不规矩地摸上摸下。
难言的恶心感漫上心头,言笑又惊又怕,怀着愈演愈烈的悲哀绝望,他推拒着身上称之为“父亲”的男人,想要竭力拯救自己踏入更可怕的深渊。
临时搭建的床很快不堪重负,突然散架,言父压着言笑跌到地上,酒劲上头,竟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言笑惊魂未定,从男人的身下爬出来,大口地喘着气。
待他呼吸逐渐平复,整个夜又恢复该有的宁静,言笑被突如其来的一个念头惊得面色发白,战栗不停。
阁楼就在父母卧室上方,隔音又不好,母亲照顾弟弟总是睡不安稳,而他和醉酒的父亲挣扎了许久,动静之大早该惊醒梦中人了,可直到床板塌陷,都不曾有人出声,可见……
他不敢再往下想去,夜色的掩盖下,言笑从未觉得这个“家”是如此陌生,无边的黑暗中,似乎隐藏着什么恶兽,张着血盆大口,只等他自投罗网……
一夜未眠。
言笑无比想见到舒辞,他忍不住想要将一切和盘托出,他受不了了,他想让舒老师能再救救他。
天刚蒙蒙亮,他迫不及待地去了学校。想要立刻见到舒辞的渴望驱动着他,他远远地在学校附近看到了她,她也看向这边,招了招手。
言笑眼神一亮,以为舒辞刚好也看见了他,刚要过去,却又硬生生刹住了脚步。
原来有人先他一步,从身旁的路口跑出来,和舒辞一样的运动装扮,两人对视而笑,一前一后开始了晨跑。
舒老师……
他张了张嘴,却是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难道是他还不够可怜吗?
难道是他不配得到世间的光和暖吗?
难道只有他深陷地狱,才能得到她的关怀吗?
言笑慢慢冷静下来,他的眼睛在长长的睫毛下,黑沉沉的,望不到底,深渊一样的暗色里,酝酿了汹涌澎湃的风暴。
……
课间休息的时候,言笑再一次去了舒辞的办公室找她,不料半途被人拦住。
黄毛一只手撑着楼梯扶手,看着他笑得猖狂,“怎么,小可怜虫又要去找舒老师诉苦了吗?”
言笑看他一眼,不欲与他多加纠缠,向旁边迈了一步想要绕过他,却又被挡住,黄毛的神情高高在上,带着鄙夷和反感,“你就只会装乖拌惨,你过得这么可怜还不是因为你懦弱胆小,不敢反抗,这些破事你以为舒老师就会愿意听了吗?”
“……和你无关,舒老师说过,我可以找她的。”言笑的脸色也阴沉下来,他捏紧拳头,克制着打人的冲动,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
“你听不出来那是客气的话吗?像你这样天天说些负能量的话舒老师就爱听了吗?”黄毛咄咄逼人,靠近了他,一双眼能喷出火来。
还是不习惯反驳的言笑被怼得说不出话,落了下风,沉默了一下,“让开,我要去找舒老师!”
黄毛拽住他,“不许你去!”
“我就要去!”两人拉拉扯扯,好像都没注意到言笑已经慢慢接近楼梯边缘,不知谁先晃了下手,言笑一下没站稳,向后仰去。
“嘭!”少年的后脑勺结结实实地磕在楼梯上,沉闷地一声响,随着坡度滚到了下一层。
黄毛几乎吓傻了,他举着扬起的手,愣愣地看着掉下去的言笑,他平躺在地上,面色痛苦,脑后氤氲出血红的颜色,逐渐蔓延开,以扇形向外扩散……
言笑的失足惊动了附近办公室里的老师,楼梯围得水泄不通,所有人都被那大滩的血迹吓住了,舒辞拨开人群,跑到言笑身边,少年的眼神已经涣散起来,看到她,竟抿出一个笑容,“舒…老师,我要…死了吗?”
舒辞握住他逐渐冰凉的手,温声安慰,“不会,你只是流了太多血才觉得虚弱,睡一觉你就好起来了…”
“是吗?”言笑强撑着一口气,他竭力睁大眼睛看着舒辞,声音已经细弱蚊蝇,“我…我还能活着啊…这样的话,那…那我就不会…埋怨自己不小心…才掉下…掉下来的了…”
不小心?……舒辞忍不住向人群外被控制起来的黄毛看了一眼,也许事情并不简单,只是她还顾不上细想,救护车已经来了…
6.
两年后。
言笑推着装满了杯盘碟碗的餐车回到后厨,他捶了捶自己的腰,又揉了揉太阳穴,缓解头痛,洗碗工过来接过餐车,“辛苦你啦,言笑。”
他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什么。领班也走过来,递给他一个信封,“你干得很好,言笑,这是你这个月的薪水。”
“谢…谢。”他的声音停顿了一下,带着长久不说话突然开口的沙哑,将信封装好,他对两人点点头,脱下围裙挂好,然后离开了后厨